“我靠！”
张苡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杨帆则是介绍道：“这是我爹去买的卡地亚手表，石英机芯。18K玫瑰金表壳和表冠，镶嵌37颗圆形明亮式切割钻石，怎么样，好看吧？”
“这个，也太贵重了吧？”张苡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现在倒是不知道卡地亚是什么品牌，但是，钻石这俩字，她可是听清楚了。
这玩意儿，它能便宜了吗？
这么想着，张苡瑜双手一推：“不行，我，我不能要！”
“没事儿！”
杨帆哈哈一笑，一把抓住了张苡瑜的手腕，强行戴在了张苡瑜的手腕上。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就好！”杨帆笑了笑：“你看看，好看吗？”
张苡瑜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看！”
“你喜欢就好！”杨帆则是微微一笑：“我就怕你不喜欢！”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张苡瑜是说不出来的喜欢，不过，她也知道什么叫吃人嘴短拿人手长，虽然杨帆跟自己关系不错，但是，毋庸置疑的，杨家肯定是有求于他们。
“我得问问我爸！”张苡瑜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有些事儿，我说了不算！”
“我知道！”杨帆笑了笑，他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一切得看张求白。
对于官场上的来说，怎么才能算是关系好？
只看一点，敢不敢收你的钱。
“吃饭了！”
门外传来了刘芳的声音。
张求白这才放下手中的纸张，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一下子看入迷了，走，吃饭！”
六个人坐在餐桌前。
饭菜倒是颇为丰盛，张求白这个公职，有单位分房子，还有各种福利。
吃住，都是相当不错的。
“爸，你看，这是杨帆送给我的手表，你看好看么？”吃饭之前，张苡瑜忽然间把手腕上的卡地亚在老爸面前晃了晃。
“恩，好看！”张求白点点头，唇角含笑说道。
“老杨，最近酒厂的生意怎么样？”张求白随意的开口，却是一下子切中了要害，他如何看不出来，杨洪今天是要把老底交代出来了。
现在，酒厂明面上的厂长是一个人，实际上的厂长却是老爷子。
“也还好，卖的挺多的！”杨洪点点头，而后开口道。
瞅了一眼杨洪，杨帆不由得微微的摇了摇头，张求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老爹居然还在打哈哈。
吸了一口气，杨帆开口道：“张叔叔，是这样的，有个事儿，我们家想让你帮个忙！”
张求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杨帆道：“你说说看！”
杨帆倒也不客气，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前两天，我看新闻，国家不是计划推动国有企业的改革么？这个酒厂，你看能不能卖给我们私人！”
“国企私有化？”
张求白的目光一下子变的锐利起来。
而杨帆则是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道：“张叔叔，我前两天看新闻说是有大领导去了齐鲁省，还夸奖了一下，说是他们那里国企改革很不错，解放了劳动力，发展了劳动力！“
“所以，你们家动了心思，想要把酒厂买下来？”张求白看着杨帆道。
他现在看出来了，杨洪基本上没有说话的权力，杨帆才是说话算数的那个人。
“张叔叔，国家企业要进行变革，甩掉负担，轻装前进！”杨帆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酒厂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领导比起工人要多，每年酒厂没有生产多少酒，可是工资却是一分都不少，对么？”
张求白微微的点点头，每年银行都要给酒厂一大笔贷款。
原料进货，设备维护，还有工人工资，可是酒却是卖不出去，身为国企又必须要有国家的补贴，对于财政上面这是一个巨大的支出。
实际上，不仅仅只是一个酒厂，还有其他的工厂也是如此。
这些国有企业并不能制造利润，反倒是需要财政不断的补贴，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支出。
国企改革，势在必行。
大领导去齐鲁省视察，那里已经开始慢慢的推动私有化改革，维持工人的就业，同时，也给地方增加了财政的收入，能上新闻联播，这是充分的肯定。
张求白其实也是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
实际上，也是从今年开始起，全国各地都在陆陆续续的进行改革，一直到了98年迎来了高峰，开始了工人大规模下岗。
而现在……
杨帆提出了这个想法，其实也是冒了不少风险的。
张求白也是沉吟了一下，事实上，他知道，现在虹山市的财政收入并不好看。
略微沉吟了一下，张求白缓缓的开口道：“这件事情，原则上是允许的！”
原则上允许。
那就是可以了。
张求白继续道：“不过，你们知道，酒厂的负债有多少么？“
杨帆点点头：“大概是一千万左右，张叔叔，这笔钱，应该不会是需要我们家里来承担吧？”
“这个，我们需要内部讨论，就算是这样，你们家里能拿出多少钱？”张求白开口询问道。
杨洪正要说话，杨帆则是苦恼的开口道：“张叔叔，我们家其实也没有赚多少钱，我爸做人厚道，不好意思开口要钱，一瓶酒才卖五块钱，我们家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钱！”
“而且，就算是这个酒厂我们家拿下来，购买原料就得是我们自家掏钱，这一时半会儿，我们家也没有这么多钱啊！”
张求白想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一百万有没有？”
有！有！有！
杨帆还没有说话，杨洪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
张求白深深的看了杨帆一眼，感觉杨帆的屁股后面肯定是有一条狐狸尾巴，当下开口道：“这件事情，我需要跟领导汇报一下，内部也要讨论一下，你们也不要着急，这几天，我应该就可以给你们一个答复！！”
“嘿嘿，多谢张叔叔！”杨帆立刻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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