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绻:“……”这么能说,咋不去霹雳霹雳讲法呢?
晚上休息时间。
叶缱绻穿着之前的睡衣,因为还在长身体,去年冬天的睡衣,现在变短了,露出掐腰和精致脚踝。
“姐,我们好久没见,今晚一起睡吧。”
叶奈凉扭过身子,极其嫌弃抗拒,“不行,我不要跟你睡。”
“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睡的。”
“那是以前,自个去睡。”
“哼,”叶缱绻抱着洋娃娃出去,“我看你就是有了男人忘了妹妹。”
“那你能对我怎么着?”
叶缱绻摔门离去,决定去吃个夜宵压怒。
叶奈凉笑出声。
夜晚皎月映在山下的池塘里。
虫鸣声繁多,天气好时,满山都是萤火虫。
那天,村长的儿子考上大学,请全村人吃饭。
瑞霖拒绝宋奶奶的邀请,“无聊,不去,看书。”
“那好吧。”
窗外,胖团子蹦蹦跳跳跑进院子,“瑞哥哥~去吃升学宴饭吧?”
“他说不去,我带你去吧,过来,宋奶奶牵着。”
胖团子如葡萄的黑眸有点暗淡,哦了一声。
宋奶奶从兜里摸出一颗奶糖,剥了糖衣塞进她嘴里。
“好吃吗?”
“好吃,”小孩子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悲伤也特别短暂。
宋奶奶跟村里其他女人很不一样,温柔端方,像是酿酒,看似清淡,实则醇厚。
长大后,她才知道,那是大家闺秀的优雅,那是骨子里流淌出来的。
“瑞哥哥!”
宋奶奶扭头往身后看过去,“瑞霖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要看书的?”
瑞霖脸一板,转身折回书房。
宋奶奶抚了抚她腮边被风吹乱的碎发,拉着她的手往村长家走,“久久长大后,做宋奶奶的二孙媳妇,好不好?”
胖团子摇头。
“不喜欢你瑞哥哥?”
“喜欢,”胖团子急得双手都摆起来,“可是,我听村里那些调皮孩子说,二是蠢的意思,孙子是缩头乌龟的意思。”
她揪着那张漂亮糖纸,虽然她平日怂得像一只乌龟,但乌龟也是有追求的,“我不想被人喊蠢。”
这认真又有点小忧桑的模样都逗笑了宋奶奶。
“奶奶说的二孙媳妇跟他们讲的不一样,这是……”
“那久久答应。”
酒州的秋季,满山都是金黄色,像极了世外桃源。
而胖团子身着正红的衣装,不知道亮了几家男孩的心房。
胖团子人如其名,白白胖胖,爱笑嘴又甜,没人不喜欢。
村里人纷纷用调羹舀点酒,给她喝,“喝一点点没事。”
胖团子也贪甜,来者不拒。
一点加一点,就那么醉了。
手里拿着一根炸鸡腿,走路一脚深一脚浅,软软乎乎特别可爱。
大人们没注意,只当小孩子走路都这般。
瑞霖在家没法静心看书,算算时间,吃个饭要一个半钟头吗?
合上书,换了运动鞋,他去村长家了。
还没到村长家,就听到一群女孩的嬉笑,还有一道熟悉的笑声。
顺着女孩们的手指望过去。
房子是白墙青瓦,旁边还有个移动式木梯。
他家胖团子在屋顶上,准确来说,是踩烂了青瓦,卡在房梁上。
瑞霖脚步比脑子转得还快,跑上去。
胖团子喝了酒,迷迷糊糊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少年白皙的手伸出去,“久久,将手伸给我。”
“我够不到,”看清自己所处的高度,声音哆嗦起来,“瑞哥哥……”
“宋瑞霖疯了吧?我妈说,那房梁有点腐烂,架不住人的。”
冷风一吹,这酒醒了一大半,粉唇一撇,想哭不敢哭,只知道喊瑞哥哥。
喊得瑞霖也急,索性上去。
“别怕,将手给我。”
他将她抱起来时,房梁断裂,两人滚进屋子里。
瑞霖下意识抱紧她,护着她后脑勺。
万幸,里面堆积着很多树叶,那是村民用来烧火的燃草。
“叽叽……”
胖团子不小心压到一只老鼠,一个弹跳,死死搂着瑞霖的脖子,“有老鼠,啊——”
一声尖叫,将洞里的老鼠也喊出来了。
瑞霖勾着她帽子带她回去。
“走不了,脚脚没力。”
八成是吓的。
“没用,”瑞霖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弯下去,抱起她,“吃了什么这么重?”
胖团子比着手指算,想到了什么,“鸡腿呢?我出来时给你带了鸡腿,不见了。”
瑞霖扬了扬脖子,难怪被她搂过的地方,特别粘腻。
“不见了就算了,我不吃。”
有蚊虫飞过,胖团子虚空拍了拍,“可我还想吃。”
瑞霖:“……”这丫头,八成是知道他不吃,才说留给她的。
梦里,时空逆转。
叶奈凉看见胖团子长大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也不见了,模样精致。
略显青涩的少年,声线变低,五官渐渐立体硬朗。
胖团子脸颊泛红,不断呓语,应该是醉了。
少年将她放在床上时,正要走,却被胖团子一把拉住。
钻进他怀里,“瑞哥哥,久久喜欢你。”
这话,她说得很多,其间夹杂的感情,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
但每一次,他都为之心动。
清风携带淡淡的梨花香,飘进他鼻腔。
“你醉了,乖,睡觉,”瑞霖将她摁在床上,盖上被子,凝视她睡颜半晌,再次掖了掖她被子。
喃喃自语,“你现在还小,哥哥不动你,等你长大后……”
时空穿梭如风,迷了双眼。
可长大后,他又不见了。
时过境迁,他再次出现,那张脸陡然和宋弦庭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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