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章战澄江（2）
经过近两个月的接触与观察，朱慈煊对手下各主将也有了大体认识。譬如雷震，原为锦衣卫百户，为人忠诚、实在、认真、细致，想法不多，能力中上，但是总能将上官交给他的事情做好。换句话说，是天火军中的老好人、实在人、靠得住的人。
对这样的人，朱慈煊也很喜欢。自然，在战斗中也要给其立功的机会。
火枪队的编制，将会是一个标准队也即145人，但现在没枪啊，只有100人。但这100名提着长枪在阵地硝烟中奔跑的身影，也很有一点近代战争的身影。
尤其是这些家伙身穿整齐的现代面料做的军装，显得十分干练、英武，给清军的震撼还是挺大的。百个人，分成7个小队，顺着一些树荫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如果注意分析他们行动的步伐，你会发现，你根本就无法预测或瞄准他们下一步将要路过何处。
这是一些战场上粗浅的防炮击、射击的步法。
到达最佳射击距离，7个小队或前或后、或左或右地开始挖掘作战战壕，而挖掘战壕的工具，就是朱慈煊进阶到6级可以兑换的工兵铲。
原本朱慈煊也不觉得工兵铲有多大用处，但没对比就没伤害，当系统出具的工兵铲与明末农民手上的锄头进行效率对比时，工兵铲的效率完全是完胜。
而且工兵铲的作用可不只是挖战壕，他可以直接作为武器，其凶厉程度比刀盾强多了，甚至还强过长枪。
道理很简单，现代钢铁技术的产品肯定强于明末的生铁与熟铁。
在泥土翻飞之中，小小的可以藏身和便于抽枪立枪并平放开枪的战壕就慢慢成型了。
远处的晋兵还在奋勇作战，虽然有牺牲，但并未后撤。不过大多数士兵也学到了天火军的战术，一伍一什地分散开来，尽量避免城墙上清军大炮对他们的伤害。
其实，晋兵是可以后退的。只是，李定国也好，手下大将也好，此时都不想退。毕竟，自己主动要求的攻击任务，怎么可能中途而废呢。
此外，此时的战斗场面，对于晋王手下来说，可谓司空见惯，甚至其凶恶程度甚低，连一线的士兵都没感觉到害怕。
毕竟，此前李定国作战，官兵死伤一半的战斗打过多次。一年多前的磨盘岭战斗，晋兵一战就死伤了三分之二，但那一战，晋兵依然打退了吴三桂的清军，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战壕成型，明军终于有了远攻城墙的手段。
其实朱慈煊的小拿破仑炮也有办法与城墙上的佛郎机炮对攻，但是，效果肯定不太好。
天雷炮营第二队只装备了三门火炮，如果发射爆破弹，又很难打到城墙之上或城楼上爆炸；如果发射实心弹，小拿破仑炮的炮弹动能又有所不足，难以撼动城墙。
小拿破仑炮，作为野炮中的小个子，在野战时对肉身之敌效果非常好，因为它轻便，利于机动，但对于攻城，真正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朱慈煊只得冒险使用火枪兵与掷弹兵。
“砰！砰！砰！”七个在大地上挖出的掩体式战壕，开始了明末的首次攻城战！
战斗一开始，城楼上的清军就受到了损伤。
清军的床弩，想要瞄准城墙下的明军，必须要有人进行瞄准，那就得将小半个身子伸到火枪兵视野之内。
这个距离，距离火枪兵不过一百步也。
火枪兵的任务，就是将这种露于视野之中的清军给砰砰打掉。
清军的佛郎机炮，道理也是这样的。他们想要打中城墙下的明军，同样需要炮兵测量员与观察员，呃，测量员这个说法可能高抬了清军，但观察员啥的一定有，不然那炮就只有瞎打。
所以，这天火军火枪兵的枪口一瞄准清军的炮兵阵地时，尽管火枪兵无法消灭清军炮兵，但却成功地遏制了清军炮兵的战力，让其“闭口不言”或只有瞎**打。
是的，火枪兵在这种攻城战中，主要作用就是遏制。敌人的炮兵观察员，床弩射手，以及那些所谓不怕死的勇敢的从城墙上露出头来的清军，都在火枪兵的“遏制”之中。
明军的火枪手一开枪，李定国晋兵的人马顿时就轻松下来了，因为清军再也没有远距离武器可以对付他们了。
所以他们开始向前冲，继续着此前的填埋护城河大业。
此次天火军攻城的真正主力是掷弹兵。
掷弹兵营，虽然是个营，但暂宁的240人目前并未满编。主要是明末的大力士实在难找，毕竟平时饭都吃不饱，谁会有力气呢。
不过但凡选进来的人，第一次摔训练弹，都没有低于35米的人，这些人，稍加训练，尤其是进入系统训练后，都能将M24型长柄手榴毕竟甩到50米之外。
除了训练投弹距离外，掷弹兵还要训练投弹的准确性。
在一定距离内，要将手榴弹投进某个圈圈内。
在原野作战，如何投弹；面对攻城，如何将手榴弹投于城墙之下；当在守城或守卫高地居高临下之时，如果将手榴弹投入低处的敌人之中；在城市内巷战，如何使用手榴弹作战？
当然此时朱慈煊的掷弹兵们，还没有训练成熟，就是如何将手榴弹投到城墙之上，也只是出发前进行过一天的简单训练。
但是，有这个训练，已经够了。
王威田并没有让全部的掷弹兵都上来，而是只选择了20名平时训练最优秀的士兵。这个最优秀，既是长官认定的优秀，也是平时考评时的优秀。
这20名掷弹兵迅速冲到城墙之下护城河之外，在晋兵及天火军数千人的注目之下，每人拿起一柄手榴弹，耳听王威田的号令——
“准备，拉线，一，二，三，扔！”
20个长柄手榴弹就飞向了空中，飞过了护城河，飞到了城墙上空。
然后，20枚手榴弹，其中大约有7枚准确地扔到了城墙之上，大约有9枚力量过大，扔到了城内，另有4枚准确度不够或力量不够，掉到了护城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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