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好想你呀……”
称呼从“姐姐”换成了“姐”,小少年长大了,可后面那句依然能听出撒娇的意味。
尤其那声拉长的“呀”,又轻又软,还带点嗲。
只不过少年正处于变声期,嗓子低低沉沉,难免透出几分粗嘎。
但仍旧好听——
能叫人把心软成棉花糖那种。
江扶月摸摸他头发,冰冰凉凉,又顺又滑,“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两点。”美少年耳根泛起害羞的薄红,灯光没有太亮,因此看得不太明显。
江扶月低头换鞋,不待弯腰,江沉星已经取出拖鞋,放到她脚边。
江扶月顺势趿上,抬起头问:“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等你一起。”说着,把江扶月换下的鞋子摆好放到一边。
姐弟俩动作自然,江扶月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江沉星也习以为常。
不远处的韩廷默默看着,从一开始难掩惊诧,到后来逐渐流露出反省之色。
谁也不知道他那脑袋瓜里究竟想了啥。
见到女儿,韩韵如忍不住率先红了眼眶。
江达一时之间也感慨万分。
“爸、妈。”江扶月叫人,笑意盈然。
韩韵如抿唇,上下流连地看了她几遍:“……瘦了。”
韩慎走过来,“都饿了吧?先吃饭。”
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当真有几分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韩启山很高兴。
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如对他态度的变化。
虽然早就说服自己不要强求,只愿女儿幸福安康便足矣,但如果能够重拾父女情分,那肯定再好不过!
韩慎看着喜笑颜开的亲爹,又看看阔别二十多年终于回家的妹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饭后,江扶月把明天去F洲的消息说了。
欢声笑语一滞,一阵漫长的死寂袭来——
韩韵如:“明天就走吗?”
韩启山:“这怎么行?!后天就过年了……”
韩慎蹙眉:“上面要求的?”
“嗯,我带队。”虽然队里只有她自己。
又是一片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江达:“……会有危险吗?看新闻里说,F洲疫情严重,死了很多人……”
韩韵如眼神一紧,呼吸骤凝。
韩启山眉心皱褶越来越深:“月月,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给那边打电话……”
江扶月:“是我主动申请的。”
“月月,你——”
“我主要是负责研究工作,跟医疗救援不同,不会直接接触病人,所以很安全,你们放心。”
不直接接触病人,但会直接接触病毒。
这点江扶月没说。
……
翌日,天没亮,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江扶月就拖着行李箱离开韩家。
七点半,与单平华团队、白传浩团队在约定地点汇合。
八点,所有人到齐,乘大巴前往机场。
九点半,一行13人从特殊通道登机。
同行的没有其他乘客,只有满机舱的药品和防护用具。
十点,飞机升空,直冲云霄。
出于防护隔离的需要,每个人单独坐一排,位子呈对角斜线分布。
江扶月正好靠窗,她索性打开遮光板。
眼前骤然明亮,窗外白云滚滚。
她从随身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份研究资料,开始静静翻看起来。
明亮的天光下,女孩儿美丽的侧颜透出认真的神色,无形中散发着撩人心弦的魅力。
同行12人全是男的,从二十多岁到五十多岁各个年龄层都有。
但无论什么年纪,对美女的欣赏都是男性最原始的本能。
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欣赏方式不同——
明着看,还是偷偷看?
只远观,还是想亵玩?
在这点上,白传浩团队的年轻人和单平华团队的中老年呈现出两个极端。
前者目光坦荡,饱含惊艳。
后者或偷觑或斜视,还不时伴随着皱眉、摇头各种小动作,却又忍不住看第二眼、第三眼……
“呵,一群假正经!”白传浩团队里一个穿驼色大衣的青年见状,不由冷嗤。
“徐宽。”白传浩略带警告地朝他摇了摇头,“别惹事。”
徐宽撇嘴,“本来就是啊……明明很想看,还要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这不就跟听我们做学术报告,明明一个个羡慕得要死,却还要拼命挑刺给人添堵的样子一模一样吗?”
白传浩:“咳!给老人家留点面子。”
“切,里子都丢了,还要什么面子?有本事跟咱们一样,想看美女就正大光明地看啊?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白传浩:“……”这届队员不好管。
徐宽一边叭叭地吐槽,一边直勾勾盯着江扶月看。
“诶,老白,”他撞了撞白传浩肩膀,示意他也一起看,“你觉不觉得她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白传浩拿起纸杯,喝了口热茶:“是吗?没怎么关注。”
“对啊!五官明显精致很多,脸是真的小,估计还没我巴掌大,关键是皮肤太太太白了!纯素颜啊!如果我姐在这里的话,肯定会直接扑上去,问她美白秘籍……”
女孩儿坐在窗边,肤白如雪,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徐宽直接看呆了,声音越来越小,眼中流露一片痴色。
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孩纸呢?
“我也觉得!”这时,后排的陈树探了个头过来,对刚才徐宽的评价表示高度的认可与赞同。
“她真的好漂亮!关键脑子还聪明,高考满分,三篇CNS,简直就是美女中的最强大脑!”
徐宽立马朝他伸出友谊的小……哦不,是大手,当场握住:“英雄所见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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