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是眼泪。”
艾小可叹息一声，说道：“我报考的是景德镇的瓷器专业，你知道的吧？”
楚云点头。
“我从小就喜欢瓷器，来景德镇上学，感觉也不错。”
“可是最不该的，就是我选硕士导师的时候，遇到一个坑货。”
艾小可道。
“就刚才那人？”楚云问。
“对，就是他。”
艾小可点头，继续说道：“这人叫赵孝礼，是我导师，在国内瓷器领域有点名望，当初选他当导师，主要是想用他的一些在瓷器学术方面的影响力。”
“可惜我想的挺好，实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你知道研究生和导师之间的关系吧？”
楚云点头，说道：“其实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而且员工还不能离职，遇到不靠谱的老板会被压榨。”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艾小可点头。
“这赵孝礼当时招我的时候态度还行，可进入他的手下，才发现这是个黑心老板，压榨研究生特别狠。”
“这我还能忍，毕竟还有更不靠谱的导师。”
“可是这赵孝礼，不但黑心，而且还很色，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楚云目光一凛，说道：“他骚扰你了？”
艾小可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楚云顿时心中有些怒了！
艾小可和他感情不错，他是真艾小可是表姐。
有人动艾小可，楚云不能忍。
艾小可喝了一口饮料，道：“其实我也不是纯小白，那赵孝礼虽然有时候说话就很色，但也不敢真的对我干什么。”
“我防着他，根本不给他机会单独见我，都是一群人一起，他也不敢当众做什么。”
“可我这不快毕业了嘛，赵孝礼卡着我的毕业论文，不让我通过。”
“还暗示我，要潜规则，才能让我通过。”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艾小可揉着额头说道。
“呵呵……”楚云冷笑。
他心中，已经将这个赵孝礼列入了要搞死的黑名单里。
楚云看向艾小可，说道：“我知道你性格，你本质可是不吃亏的，你就这么忍了？”
“呵呵……当然不能忍！”
艾小可说道。
“我给赵孝礼当一阵研究生后，发现他似乎也有把柄。”
“他好几篇论文，广泛传播，影响因子很高，但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我趁着工作便利，找机会将赵孝礼要发的论文复制了一遍。”
“直觉之中，我感觉他论文造假了！”
“不过我还是水平不够，明知道看着感觉不对，可是还是没找到具体是哪里……我现在也是在隐忍，一个是等硕士毕业，另外一个是准备研究一下赵孝礼的论文造假证据。”
“要是找到了，我就用这个当把柄，赵孝礼怕是不敢不给我通过硕士论文。”
楚云听艾小可这么说，一笑说道：“不止如此吧？你就想这么放过他？”
“当然不能！”艾小可目光变得清冷。
“我威胁他让我过了硕士毕业之后，准备再将准备好的证据发送到有关机关。”
“特么的，敢骚扰老娘？”
“我要他身败名裂！”
艾小可说道。
楚云笑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艾小可的性格。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你下载的赵孝礼的论文内容呢？有没有副本？”
“给我看看。”
“你？能看懂嘛？”艾小可说道。
不过她还是翻了翻手机，找到一篇论文。
楚云拿过来艾小可的手机，看了一遍。
他看完后，忽然一笑。
“论文造假了。”
楚云说道。
“欸？真的假的？你能看出来？”
“我可是正派的景德镇大学瓷器硕士研究生，我都看不出来，你能看得出来？”
艾小可有些不信。
楚云一笑。
今天之前，他还真看不懂这么专业的学术论文。
但是，今天楚云得到了系统的‘灌顶’，瓷器领域的鉴赏和制造，他一下子懂的就比艾小可还多的多！
可以这么说，在瓷器制造领域，楚云比博士知道的还多，而且还是理论和实践都达到了顶尖水准！
放在国内，楚云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直接当博士生导师。
楚云指着论文，说道：“这个长石feldspar这里，还有瓷泥petunse这里的比例，以及瓷漆enamelpaint的性质……还有这里封泥lute的粘度……高岭土kaolin的比例，以及这个温度u下硅石和二氧化硅silica的反应……还有堇青石……”
楚云一边飙着瓷器领域的专业术语，一边指点给艾小可看。
“这些地方，全部都有问题！”
“看起来论文上的数据和逻辑没问题，但是实操起来，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反应结果根本不是这样。”
“很明显了，这篇论文根本就没经过实验验证，完全就是数据上的论文造假！”
楚云说道。
等他说完，忽然发现艾小可没声了。
他看向艾小可。
只见艾小可一脸震惊，带着崇拜的表情，盯着楚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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