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地想,若是玉雅长大了,是否也会如眼前的女人这样美,还是,比她更加倾国倾城。
柴火越发没了,火光渐渐熄灭。女人许是发烧了,身上抖的愈发厉害,完全失去了意识。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胡话。眉头紧锁着,左手却是紧紧地握着右手的手腕,一个劲儿地喊疼。
疼,有什么能比心疼更疼呢?龙吟用手掌压着自己的心。眼前的女人让他心不安,那股梅香撩拨着他,让他不能安定。他再次掖了掖她的衣角,起身离开。
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模模糊糊,却在他耳里无比清晰的两个,她说:“龙吟……”
如平地里的惊雷,他缓缓地转身,眼前的女人恢复如初,像是从未说过方才的两个字。
他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猜想,再也不能忍受错过,轻轻的推开她的左手,白—皙细嫩的手腕上,模模糊糊地一个火焰标记,似是晃动在他的眼前的炙热。
于他而言,世间千千万万事物的总和,都比不上眼前的这团火。
他缓缓地蹲下,再也承受不住心中的思念之苦,哽咽着将她抱在怀里。
眼里见到的,并非就是事实。他闭上眼,如初见她时那般,虔诚地亲吻过她的脸,从额头到耳后,又回到眉心。熟悉的味道充斥鼻间,他用手指抚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唇……
这是他的丑丫头。不论样貌再变,可那指尖唇间的触觉依旧。
他低声叹道:“丑丫头,丑丫头,你让我找的好辛苦。”
怀中的人依然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仿佛有一道灼热滴落在她的脖颈,顺着脖颈慢慢地滑向她的背部。可是,这个怀抱这样紧而温暖。
“四弟,四弟你在哪里?”
燕飞绝急急的呼叫声响彻在他的耳畔,千里传音不过是告诉他,他此刻离他不过十里的距离。
第一次他不想回音这个呼叫。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才等回了她,若能就此厮守下去,该有多好。
“四弟,你赶紧回来。刘三界的阵法将成……”燕飞绝再次急切地呼唤他。
“丑丫头,你等着我。”若是让哥哥们知道她的存在,她必定又要受苦。不如,就让她好好地做个凡人吧。
他抱着她,唇再次落在她的眉心,许久之后,餍足的叹息。
“丑丫头,我一定会来找你。”
“你们认错人了。”君若宇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分明冷着脸眼里却有莫名的情愫,一个俨然蹙着眉却带着丝丝的审判,不知如何是好。从方才起,他们就一直盯着他,仿佛他是异类一般。
“我已经告诉你们,我是紫云镇上君家的少爷君若宇,真的不是你们口中的君棠,你们当真认错人了!”这句话,他说了不下十数遍。
终于,那个冷着脸的美丽姑娘动了动,“你说你不是君棠,那这桃花折血扇是打哪来的?”
“这扇子?这扇子一直在我身边啊!它就是普通的扇子,不是你们说的桃花折血扇。你们要是喜欢,我送给你们就是了。”
君若宇干干脆脆的交出自己的扇子,心急如焚。玉颜姑娘一个人还在山洞中,若他不能及时赶回,她遇到危险那可怎么办?
等等,君棠?他侧着头仔细想了想,方才拍着手掌恍然大悟,“哦,你们,你们都是神仙吧?所以你认得是我老祖宗的老祖宗的老祖宗……哎呀,反正就是我十八辈的祖宗就对了。我在家谱上见过他的名字。所以……我跟他长得很像?”
“不过,家谱中有记载呢,我们的老祖宗从前就是有奇遇的。遇上了个仙人,所以……我的老祖宗也已经是神仙了?”
白绥拉着羽琅到边上悄悄说道:“我仔细查过他了,他浑身上下,真是半分法力也没有。除了那把破扇子,他哪一点看上去都不像是那个冷漠淡然高高在上的君棠仙师呀。”
羽琅想了一会,低声说道:“我听紫珩提起过,君棠仙师在成仙之前,就是个呆书生。与他倒真有几分相似。看他的样子却也不像是假扮的。咳咳……”
见羽琅咳嗽地厉害,君若宇又一脸茫然的模样,白绥轻声道:“反正这人就在这,咱们也知道他住哪,总也跑不了的。仙子你伤地很重,不若我们先回了方寸山,待与皮休副院长禀明了事情之后,咱们再来。”
“好。”羽琅点了点头。转身却是将手中的一个瓶子送给了君若宇,“这里面是几颗药,你拿去吧。有病治病,没病强身。你在雨中淋了许久,莫要患了伤风才好。”
君若宇恭恭敬敬的接过药,低头的瞬间,白绥已经祭出随身佩剑,带着羽琅急速飞回了方寸山。
空中一道白光飞过,两个人就平地消失了。君若宇抬头时,只有沙沙作响的叶声,树林里空无一人。
他砸了砸嘴,看着地上湿透了柴火,低声道:“哎呀,早知道让神仙帮我把柴火先烤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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