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拿幻世镜去查看玉颜这两年发生的事情,玉颜的右手腕上突然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直直地将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法力弹了回来,险些伤了他。
那手腕上的火焰图案像是活了一般,闪着明艳的光芒,光圈变大,竟然整个笼罩在玉颜的身上,像是形成了一个保护圈。片刻后又暗淡下去,手上的依然是普通的胎记。
这一回,他再不敢大意,先看了君若宇的前事。看完后,面色沉寂地思索了片刻,方才撤了隔世圈。
见众人望着他,他思索了片刻方才答道:“确实与君棠与玉雅无误。”
只是君棠在坠入销仙窟时,仙身尽毁。若不是修为高,魂魄也早就去了。也算他命大,机缘巧合之下,魂魄入了坠山而死的君若宇的身体里。而他能侥幸留了这魂魄不损,只怕与玉雅也有些关系。
而这玉雅……他重重叹了口气。若是让人知道她的身世,只怕这灵台山白鸦族都不得安生。
那二人倒是睡地安稳,并着头躺着,惬意地很。他这皮休毛都要愁白了……他抱了抱从玉雅怀中挣脱的月歌儿,叹道:“只怕再愁下去,我就要比你白了。可恨这玄武院长,竟然独自去了天外天,一摊子的烂事让我收拾……”
见月歌儿困惑地睁大了眼睛,他又叹道:“你这畜生,未必能懂我……”
“紫珩,你送他们二人回回龙台吧。将这前前后后的事情说明白了给他们听。这恢复法力的办法我暂时也没想到,君棠与你素来交好,这照顾他们的事情便交与你了。”
退了众人,他独独留了白绥,二人密谈了许久,就见白绥脸色沉沉地从紫霄大殿中出来,心事重重地直接回了灵台山。
玉颜一觉醒来,手腕上的胎记就跟燃烧了似得,灼地疼。明明是个陌生的屋子,可是却又熟悉地很,她口渴地厉害,桌上又没水,便熟门熟路地出了门到院中寻水喝。
方才出了院子,一转头就看到隔壁厢房的窗户上印着一个清瘦的影子,房里传来丝弦不畅的“铮铮”声,每一下拨弄琴弦皆是迟疑,片刻后,缓缓地奏起了一段流利的曲子。一曲完毕,弦断声停。
她轻轻敲了门,门一开,君若宇挣扎的眼神尽数落在她的眼里,那手指上明显有血迹,许是心中愤懑,用力过猛,琴弦割破了手。
她默默地拿了帕子要给他擦手,他却有些恍然,自言自语道:“两年来,我只当自己从前不通音律,今日看到这琴,却突然觉得自己或许能一试……方才在那屋子里。我握着扇子闭目,竟然觉得扇子里有个呆头呆脑的小人儿跟我说话,他说,他叫阿呆……”
君若宇哪里知道,他被送回来时,皮休忍痛给他度了一口仙气,又给他吃了一颗太上老君秘制的仙丹。那可是皮休用自己手上的宝物换回来的好东西,如今与自己从前常用的仙气有了感应,自然是正常不过的。
他却惶恐了。
君若宇突然反手握住玉颜的手说道:“娘子,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
他此刻满心满意地觉得这个地方会带给他不好的事情,虽然一切都是熟悉的,可是美人在侧,倘若有了从前失了她,那他不如不要从前。
玉颜抬起眸子笑意满满地看着他,很想问他一句“可是,他们说咱们是师徒……那该如何?”可此刻却不想问了,又抬了手,将他额上的汗水仔细擦干了。
君若宇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靠近了些,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娘子,天地为证,不论拜没拜堂,你已经是我的娘子,再也改不了了。此生此世,我也只你一个妻子,变不了。”
“好。咱们下山。紫珩说那君家已经有个你我的人偶,与咱们一般无二,更能替咱们尽孝道。咱们便在这天地逍遥自在。”君若宇听到怀里的玉颜低声细语,却没看到她一瞬间安稳的笑靥如花。
手上的灼烧不知道为何越发疼痛,从未有过这般强力的疼。脑子里似乎有个声音一直在回荡,撕裂地人头疼。玉颜强忍不适,跟着君若宇往回龙台大殿外走。
还未离开正殿,就看到白天见到的那个少年兴冲冲地跑过来,看到玉颜更是开心地冲上来道:“玉雅玉雅,你真是玉雅啊,我听号钟说的时候我都不相信,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这么漂亮了!”
那双眼睛,总是在看到合适的人之后再看到不太合适的事——灼炎的眼睛,落在了玉颜与君若宇十指交扣的手上。
“你……你们……”那十指交扣的手,莫非是师徒的另类亲密表现?再看二人行色匆匆的样子,像是要逃难……
他指着两人,结巴了。下一瞬间,他彻底懵了。
紫珩出现在当场,一个迷幻术,将二人弄晕在地,脸上带着得逞的奸诈的有些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笑容,掩面对晕过去的两人说:“哎呀呀,君棠,真真是对不住你了。如今被皮休这守财奴管着,若是我不棒打鸳鸯,我这所有的宝物都得被他吞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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