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个打算?”甄母问,是分开还是继续过总得有个章程。
冉佳怡也苦恼着呢,分开是不可能的,只要原主两个子女还在,和崔大有的关系就不断不了,那原主分不分意义就不大。
而她想要小柱子去考科举,那最好也不要有一对和离的爹娘,而且与其将崔大有这么个炸.弹摆在自己不能掌控的地方,还不如放眼皮子底下盯着靠谱。
于是甄母只听见女儿这么回答:“就这么过吧。”
甄母有些心疼,可也说不出让女儿和离的话。女儿的名声是一方面,离了后的日子不好过是一方面,再还有两个外孙的面子在,想起俊秀的小外孙和听话乖巧的外孙女,甄母只得安慰道:“等两个孩子长大就好了。”
冉佳怡不置可否,她还在想能让崔大有安生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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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忙活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一过,新年的气氛就愈发浓厚起来。
该添置的添置齐全,家家户都关起门来为新年做最后的准备,这时候过年可不流行在外面吃饭,没人上门、甄家的小饭馆也终于关门停业,下一次开门就得正月十五后。
甄家人终于齐聚一堂,辛苦了一年才难得有了点休息的时间,众人都很是感慨。
当然,这样的辛苦也是值得的,一家人聚在饭桌旁数着今年的收获,个个乐的喜笑颜开,这一年可赚大了,当一年赚了以往几年都不一定能赚到的,那再多辛苦他们也是乐意。
按照一开始约定,养鸡的钱和开饭馆的钱是完全分开的,这一年里,养鸡大约赚了小一百两,这是甄家二老、老大一家和冉佳怡需要分配的。
而饭馆赚的就远不止这么些了,一开始饭馆生意反应平平,甄家的鸡也供应的上,后来生意好了起来,甄家的鸡就远远不够,还的额外从外面采购,且饭馆本就赚钱,这一年下来每天都有小二两的进账,等到秋收各家的荷包都鼓了起来,每天最多能有小十两银子的进账。
最后算下来,饭馆不过开了五个月,赚的银子就足足有四百两,去掉成本也还剩了四百两。
甄家可以说是暴富,原先只知道赚钱,但没想到这么赚钱,如今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甄家所有人的心都猛烈跳动起来。
甄家三方夫妻尤甚,饭馆赚了四百两,一成归了冉佳怡,也就是四十两,另外交给公中一百八十两,他们也能净剩一百八十两,这笔钱足够他们到镇上买个小铺子,有个自己的小铺面。
要知道,很多镇上的居民靠着家里一个小铺面就足以养活一家老小,这意味着他们也随时可以成为光荣的镇上人。
不过知道自己生意是怎么做起来的,老三夫妻也就是畅想一下,且原先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现在近在眼前,反倒不觉得那么吸引人了。
账目重新算过,甄家老二夫妻在家里养鸡赚了差不多四十多两,甄家二老和冉佳怡各自分了二十多两银子,公中进了一百八十两。
养鸡公中和老三夫妻各添了一百八十两,冉佳怡又拿了四十两,合计有六十多两。
赚的钱多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可事先他们也没想到差距能这般大,如今大房和二房赚的差距达到足以让人心生妄念。
公中的钱说白了以后也是家中两个儿子的,这笔钱冉佳怡这个外嫁女是没有权利分的,但两个儿子间如何分也是个问题。
甄父为此有点发愁,从老三夫妻兜里再掏钱出来明显不合适,可让老大夫妻认下这个差距也是难办。
说到底,这生意是一家子努力一起做起来的,不说均分,可也不能差那么多,否则容易生分,只想来想去也没个好主意,甄父愁眉苦脸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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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过年的日子,又是赚钱的好事,甄父却似背着什么愁心事儿一般,浓眉紧锁,叫冉佳怡看的都有些替他发愁,最后索性替他出了个主意。
公中的钱肯定不能均分,一来家中养鸡的活儿确实比较重,二来,老三夫妻在镇上顾好自己就行,老二夫妻操心的就多了,家里养鸡要人、田地要人,照顾爹娘也要人,单凭照顾甄父甄母,老儿夫妻就合该多分两成。
再者,与其将钱攒在公中惹人眼红,倒不如先把大头分掉,平衡下两房人的关系。
甄父抬眸看了眼这个头脑灵活的女儿,问:“那该怎么分?”
这话冉佳怡就不接了,她总不能去赌人的欲望有多强,她一个外嫁女,掺和多了总不是好事。
“这个得看爹您怎么想了,只是二弟他们在家也辛苦,爹娘你们以后养老估摸也得靠老二两口子。”
甄父听着就有了数,接下来也不要女儿多参与,自己带着二儿子和三儿子把这钱分了,最后的结果冉佳怡还是从二弟媳耳中听来的。
公中一百八十两银子,甄父做主他们老两口拿了一成作为养老钱,另外两成在公中,也就是三十六两,这钱以后家里修建房屋、买房置地以及儿孙嫁娶都从这份里出,不要小辈再额外出钱。
另外剩下的七成,老二家占了四成半,老三家分了二成半,二房多分两成算是辛苦钱。
如此一番下来,账总算分了个干净,众人都挺满意。
老二家知道是爹娘偏向让自己占了便宜,自是识眼色的不再多言,而老三夫妻俩虽然被分薄了财产,可到底生意是家里操办的,要是不识相惹得爹娘换人,他们也没办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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