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布政坊。
秦家在长安城的宅院，就坐落在布政坊里。
秦川估算了下，宅院大概占地面积一万多平米的样子。
放在后世，这应该算是顶天的豪宅了。
但在大唐这样大的宅院并不算大。
就秦川所知，长孙无忌的宅院占了整个崇仁坊的四分之一。
长安城皇城两侧的里坊大致东西宽900米，南北长800米，面积约是七十二万平方米，四分之一就是十八万平方米。
大唐其他一些国公重臣的府邸，几万十几万平米的，并不在少数。
在这座刚迁回不久的宅院里，秦川迎来了久违的客人。
李世民。
因为秦川一道灭佛策论，这位大唐皇帝这些天可是忙前忙后了好些时日。
兵部和禁军的调遣、刑部和大理寺的诏狱、民部的户籍、土地登记、司农寺、太府寺的财宝钱粮入库、下达给各州的诏令、连番审理各州上呈的灭佛奏报......
这些繁重的事项可没把他累得够呛，接连好几个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
不过，看到国库那又逐渐厚实起来的家底，就是再累上十天半个月的，他李世民也乐意。
开心数钱的同时，笑咧咧的骂上一句，这些个秃驴王八蛋，可真踏马的有钱！
今天忙里偷闲看着能够抽出空来，李世民就来到秦川的宅院，看看这给自己莫大帮助的小友。
“老李啊，你怎么到我家来了，可有好些时日不曾看见你了。”
坐在主厅的主位上，秦川看着李世民笑着问道。
“不是你放榜那天告诉我过些时日你搬到城里来住，顺口告诉了我地址。”
李世民当即露出一副苦尽甘来的笑意。
“这不是前些天城里为了抓和尚赶着全城戒严嘛，我哪敢出门，这不这两天戒严松了下来，就出门来活动活动。”
“这不兄弟我刚出门就到你府上来了，快到中饭的时辰了，走，今天我请客，咱们兄弟喝酒去！”
“出去干啥！”
秦川爽朗的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老李啊，你来得可真是时候！今天还是兄弟我请你喝酒吧！”
“兄弟我请你尝尝长安城里从未有过的新吃法？”
“新吃法？”
李世民不觉一笑，“秦老弟，我可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就是宫里的御膳，我老李也曾尝过，这长安城里可还从来没有我老李没尝过的味！”
作为皇帝，他什么好吃好喝的没有尝过，他可不信秦川能玩出什么花来！
秦川哂笑道：“老李啊，你可尽吹了，我这吃法别说你了，就是当朝皇帝，也从来没吃过！”
“今天，兄弟我带你开开荤！来人，上火锅！”
没过多久，几名下人麻溜地把一张秦川专门让人打造中间掏空的火锅桌案摆到了厅上。
一方炭炉放到了桌案低下，一锅红汤端上来架了上去。
紧接着七七八八地大盘小碗摆到了桌上。
葱啊、蒜啊、芝麻啊、茱俞粉啊、酱油啊......摆得跟个小厨房似的，看得李世民一愣一愣的。
他还从来没看到过谁家吃饭，案头上摆上这些多佐料。
“老李啊，傻愣着干嘛，过来坐呀。”
秦川坐了过来，顺手拍了拍身旁的胡凳。
李世民看傻了眼，“秦老弟，这是？”
“火锅，没吃过吧，这些都是佐料，看你自己口味拌酱。”
秦川拿了只干净地空碗，给自己伴着酱料。
李世民也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学着秦川拿了只空碗，给自个拌酱。
“老李啊，你没有什么忌口的吧？”
秦川瞧着摆上案头的各类肉片和各类蔬菜问道。
“忌口到是没有，不过秦老弟，你们家怎么还吃起牛肉来了，擅杀耕牛这可是犯法的！”
李世民看着摆在案头的牛肉片，咽了咽口水，忌讳的说道。
虽然天子可以食三牲牛羊豚，但耕牛可是耕地重器，不能乱杀，他都好些天没有吃过牛肉了。
秦川直直摇头，“我可是良民，谁会干那违法的事情！”
“这牛是前些天下雪冻死的，官府那边也签了文书，备了案的，李兄可放心吃。”
不过一会，汤底滚了，伴随着热气腾起，火锅底料的香味扑鼻而来。
李世民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看到李世民这样，秦川微微一笑，往锅里夹牛肉片。
等过了一会，见锅里的牛肉变色煮熟了，秦川当先拿起筷子，捞了一块牛肉放到碗里。
蘸上事先拌好的酱料，牛肉的劲道，夹杂着各色香料、酱料的汁味，在口里迸发出来。
这一口下去，秦川满满的享受。
面对火锅的诱惑，李世民也放下了架子，拿起筷子往锅里捞上一块牛肉，学着秦川蘸着酱料往嘴里送。
一口吞下，浓郁的香味、辣味、麻味，立马在口中绽放。
“味道怎么样？”秦川笑着瞥眼过来。
“好吃！过瘾！我还从来没吃过这般又香、又麻、又辣的东西！”
李世民赞口不绝，直咂舌头，“就是太辣了点！”
看着李世民发红的嘴唇，秦川窃笑几声，“没事，吃多了就不辣了，来，走一个！”
“秦老弟，还是你这日子过得舒坦！”
再一口温热的白酒下肚，李世民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身子暖融融的，一点也不感觉这冬日的严寒。
“哈哈，是吧，这大冬天里就适合吃火锅！”
秦川愉快地笑道，又夹起一块牛肉痛快地吃了起来。
“老李，你也吃，咱们兄弟别那么客气，想吃什么，自己夹。”
“好咧。”
看到秦川自在无束的模样，李世民轻松地笑了笑，也痛快地吃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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