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海军元帅钢骨空皱着眉头道。
他那严厉、肃穆而深邃的目光，遥遥地盯着那长跑拉链队伍中最前面的年轻身影，瞳孔深处闪烁着阵阵的异光。
海军学院录取和招收的，一般来说都是那些没有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新人。
这也意味着，每一届的新生，在没有接受训练之前，他们的基础都不会相差太远。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一届不是一代，比如第一代海军是指战国、泽法、卡普他们那一代，包含好几届的学员。
而第二代就是正式剧情中青雉、赤犬黄猿为代表的黄金一代，也包括了火烧山、多拉格等······
除了极少数在参军之前就有着一定基础的天才譬如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等，大多数军校生都是从零开始的。
只有在接受训练之后，同一届的学生中才会因为各自天赋和努力的缘故，而逐渐拉开差距。
可眼前的这一幕······那个跑在最前面的小鬼······
空下意识眯了迷眼眸。
跟其他人一样，
空能够轻松看得出来，
他的脚步已经变得极其的沉重，呼吸紊乱得不像话，身体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极致的疲惫和透支而出现了不受控制的颤抖。
可是他的节奏却依然没有乱。
哪怕身后传来泽法频繁的怒吼和重机枪子弹的咆哮，都没能够对他的步伐有丝毫的影响。
空深深地清楚，这不是身体上的天赋。
这是身体机制的强制执行。
换一句话来说，
这小鬼已经习惯了在身体极限的边缘试探，所以即便是神经压力和身体压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他的状态依然保持如初。
这是比天赋更加恐怖的东西。
这是肌肉记忆！
实在难以想象，究竟是一个多么喜欢拼命的小鬼，才能够将自己的身体训练到像机器一样，不知疲倦地运转。
也就是说，他已经习惯了在极限的边缘玩命！
自己脑海的记忆中没有关于这小鬼的资料啊······
空看着明显比鬼蜘蛛、斯摩格等一众被看好的“天才”抛开十几米的罗伊，心中忍不住生出了深深的疑惑。
“明明已经到了极限，为什么他还没有倒下？”
旁边的战国也是紧紧地拧着双眉喃喃道。
他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而眼前的这一幕，却超出了他的理性认知。
忽然，
卡普冷不丁的声音响起，
“——因为意志。”
意志？
空和战国同时一愣。
“这个状况不是很常见吗？”
“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战国，你应该清楚地记得才对。”
卡普的嘴角浮现出意味深长的微笑，神色也是难得地认真起来，一改刚才二百五的气质。
战国怔了怔，清楚地记得？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卡普，却发现后者的眼神却是落在队伍最后方那提着重机枪咒骂不已的泽法身上。
他瞬间明白过来了。
当他重新将视线放在那一道年轻身影上时，已经露出苍老姿态的眼神微微恍惚着，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是啊，真像呢······
队伍最前方，
队伍最后方，
那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
在这一刻，
在卡普、战国和空三人的眼中，
仿佛逐渐出现了重合。
曾几何时，
你也是这样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挑战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极限，创造了一次又一次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奇迹。
所以，
这一次，
那一个年轻人，
就是你让我们三人今日来校场的目的吗？
三人摇了摇头，相视而笑。
确实是个不错的苗子，但也不值得让泽法如此看重，更加不值得让他们海军本部三个大佬亲自跑这么一趟。
就在这时，泽法雄浑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
“完成！！”
话音落下的瞬间，
所有新生都是如同一滩滩的烂泥一般软瘫在地上，眼看是一副出气多入气少的样子了。
终于跑完了。
“集合！！”
“都他娘的给老夫站起来！！”
“集合！！！”
泽法再次咆哮起来。
新生们发出悲痛的哀嚎，却是提起灌铅的双脚，迅速行动起来，在校场上组成一个方阵。
“接下来的时间是自由训练！！”
泽法搁下这么一个命令，便是提着重机枪朝着卡普他们三人走了过来。
“怎么样？”
他来到三人面前，大笑着问道。
空微笑道：
“的确是个不错的苗子，但是······”
他话没有说下去，可背后的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这片大海上，肯努力、拼命，甚至玩命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可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泽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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