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烈修修炼纯阳功,血气上行,的确天生脸红,跟人间传说的关公一样,他自己有时候照镜子,也觉得红得厉害,跟个猴子屁股一样,心里在意得厉害。
他最怕别人说他脸红,结果这个家伙竟然上来就说这个,不仅说他脸红,还污蔑他偷凡人的染料,更可恶地是,他竟然还连着自己老爹一起骂?
这个该死的喷子!
鼎烈修立马头顶冒气,跟头被激怒的小公牛似的怒了,跑上去和李无眉开始了互相攻击。
李无眉说他脸红,他就说他老,说他身上破破烂烂,他也不傻,听到李无眉最后一句话就知道他在意自己说飞舟破,他这个人搞人身攻击还知道不能地图炮,知道要是继续提飞舟破,指不定他老大傅九洲也要来弄他了,所以贼精贼精地盯着李无眉一个人骂。
反正他也不知道李无眉是谁,心想纯阳门是我的领地,我爹老大我老二,怼天怼地我怕谁,和李无眉互相骂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于是傅九洲无力地发现,本来应该带着万星门的人找地方下榻的自家掌门,和本来应该是来接自己的纯阳门少门主,在这和小学生扯头花一样吵起架来了。
唐若看在眼里,也不由心疼自家崽。
年纪轻轻就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啊。
最后他还是和裴成礼商量一番,两人兵分两路,早早被当下任掌门培养起来的裴成礼带着剩下的人去安置,而傅九洲负责留下来搞定吵起来的两个人。
搞定这两人倒是容易。
傅九洲走过去,趁两人都各自喷口水喷得最上头的时候忽然挥了一剑。
鼎烈修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开。
那一剑其实是冲着李无眉为数不多,他还爱惜不已的几根山羊胡子去的,李无眉比鼎烈修反应更大,直接“哎呦”一声,护着胡子一屁股飞天上去了。
等那道剑痕在地上留下轻轻的一道印子,李无眉才骂骂咧咧地跑过来,心疼不已地捂着自己最后几根胡子跳脚:“你个混小子,你干什么呢!”
本来还有点委屈的鼎烈修立马跳起来要维护他老大,伸长了手臂把傅九洲往自己身后一护,昂着下巴道:“糟老头子,谁让你骂我老大的!你骂我可以,不准骂我老大!”
李无眉这回一愣,忽然两只手一插腰,得意上了:“诶嘿嘿,没想到他是你老大?小子,你认真的?”
鼎烈修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心里有点后悔在这种时候不小心说漏嘴,心说这老头子为老不尊归为老不尊,但是他年纪这么大,又是和他老大一起来的,他不会是老大某个不争气的长辈吧?
鼎烈修哭丧着脸看了傅九洲一眼,意思是,老大,你可把我害惨了。
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嗯”了一声,应完这一声,鼎烈修整个人都丧了下来,低眉搭眼的,像个斗败的小公鸡。
吵架归吵架,他自己认的老大,不能不认。
呜!他现在要被那个糟老头子占便宜了!可恶!
虽然他的老大是这么地英明神武,可他不想被那个嘴巴恶毒的老头子占便宜,好气哦。
他现在肯定要洋洋得意反咬自己一口,使劲羞辱自己了吧?
鼎烈修垂头丧气的。
然而他预料中的,来自吵架对象的羞辱没有等到,反而等到李无眉给了他一肘,鼎烈修刚要摆出防备的架势,就被李无眉亲亲热热地搂住了后脖子,李无眉哈哈笑道:“原来竟然是我们九洲的朋友啊,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怪你嘴巴恶毒了吧。”
鼎烈修懵逼地看着忽然态度转变的李无眉,不过等他注意到李无眉最后那句“不怪你嘴巴恶毒”,又气呼呼地走开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先骂我的,你还怪起我来了!不管你是老大的谁,你也不能这样啊!老大!你评评理!”鼎烈修不服气地找傅九洲。
找到一半,他又转过脖子,跟个小斗鸡地昂着脖子道:“对了你是谁啊,干什么和我老大我们我们的。”
李无眉这会儿已经得意了,就完全不在意他这点小冒犯,他摸着自己珍贵的几根山羊胡,笑嘻嘻道:“我啊,我你都不认识吗?我是傅九洲嫡亲的师父傅川啊。你是我们九洲的兄弟,我就叫你一声侄儿吧,我这个人心宽,不怪你啦。”
鼎烈修听了更委屈了,这个人竟然是老大的师父,老大太可怜了,竟然有这么胡搅蛮缠的师父,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傅九洲,就差嘤嘤嘤了。
傅九洲满脑子黑线,这时候只能无力地解释:“你刚刚说的破舟,是我师父最喜爱的法宝之一。飞舟不破,只是特意行得慢了些。”
鼎烈修这才仔细打量了那驾闪瞎他眼睛的飞舟,怪只怪他向来品味比较高,平时看惯了那些高级法宝都是仙气飘飘不染凡俗的风格,所以心里形成了越是花里胡哨就越是破烂的刻板印象。
这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舟的确不破,细细一看还有玄妙至极的纹路,材质也是最上乘的湖玉,怎么都说不上一声破字。
所以,咳咳,是他先攻击人家的心爱之物了?
鼎烈修有点心虚地看了知道他认傅九洲做大哥之后就得意得不行,怎么看他怎么慈爱的李无眉一眼,小声咕哝一声,上前给他道了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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