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合起来逗趣取笑了,也只会无措又面无表情地脸红。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魔道余孽。
就如同之前傅九洲可以被万星门认定为弑师杀同门的歹毒之人,为什么这次也不能是有什么误会或陷害?
他们的长辈这次都太过冲动了。
上次弑师事件是事情发展得太快,又是万星门自己内部的事情,他们根本没有立场插手。
可这次,他们自己的长辈也是对傅九洲喊打喊杀的人其中一员。
傅九洲已经是化神九级,他的战力何等可怕,这群人都是领会过的,无论是从什么立场上来说,他们都不应该希望傅九洲和各大门派继续为敌。
无论是作为傅九洲的知交,还是作为自家门派的下一代领袖,他们都想在这次的事情里面尽一份心力。
怀着共同的念头,这群人在拯救傅九洲上一拍即合,很快就互相对上了暗号确认了立场,在尝试性询问过后,晚流溪也顺利被带上船,于是便有了这一次场会面。
“想弄清楚一件事的真相,总要先理清楚大局上的利弊,谁是受益者谁又吃了亏,上次的绝对受益者是梁正山,这次又会是谁?”作为这群年轻人中最年长又最常跟随长辈料理门派事务的人,俞寒夜当先发问,直接点明了问题的核心。
一群人陷入了沉思。
“此事累及整个修真界,我师父已经传来消息,说他们在围杀傅九洲的时候,遇到傅九洲实力爆发,差点将他们一举消灭,还是有大乘期老祖路过,才救下他们。如果不是刚好有大乘期老祖路过,那我们的师长岂不是要在这次围杀里尽数丧命?这样的事,又有谁能获益?”
“如果真的一次死了这么多化神期高手,我们所有门派都要遭到巨大的打击,没有人能获益。”
御灵门林舒音抱臂,随口嗤笑:“一定要说有谁获益,呵,那只能说,死了的魔道肯定会很高兴。”
然而她话一落下,大家都愣住了。
“这……”乌药倒吸一口气,磕磕巴巴道:“不会吧?魔道难道还真有余孽暗中潜伏?”
俞寒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也难说。当初魔道差点占领整个修真界,不知道多少地方被魔道荼毒过,我们正道一面倒地胜利时,有些没被人发现的势力隐藏起来了也不一定。”
“恐怕他们隐匿数十万年,任凭我们如何唾骂魔道也从不出头,就是为了暗中布局,悄悄积蓄势力,等待有朝一日,一举打倒我们,卷土重来。”
“枪打出头鸟,傅九洲天赋实力太强,身世又凄惨,没有什么深厚的背景支持他,魔道余孽针对他也很正常。”
“光是针对都还不算什么,”晚霓裳冷声说,“真相恐怕比你们想的更加恐怖。魔道恐怕要用这件事把傅九洲变成他们的人。”
“他们在幕后栽赃陷害,制造误会,而亲手将傅九洲推向他们的,就是我们自己。”
“到时候魔道卷土重来,正魔大战再起,亲手砍掉自己一大臂膀并给自己增加一个强大无比敌人的人,就是我们自己。”
“恐怕从梁正山那里,魔道中人就已经开始布置了。”
“母亲也对这件事疑虑重重,她也说了,如果傅九洲真的是魔道余孽,那他怎么可能让梁正山这种跳梁小丑如此羞辱污蔑自己。而且还有那个裴铭,据说梁正山身边曾经出现一位化神期的神秘帮手,李掌门就是被他们二人联手杀死的。”
“魔道余孽这是早有布置,从梁正山事件,到这次的魔道功法,他们要一步步打掉傅九洲对正道的信任和好感,让我们亲手把他逼上绝路。”
“不是逼上。”俞寒夜的声音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冷,“已经在绝路上了。傅九洲被我们老祖击成重伤,掉入山林,现在各大门派都在寻找他的身影要杀之而后快。”
“我们联合去和各自的长辈们说这件事的阴谋,大家觉得他们能有几分把握被说服?”
“我父亲那里,是半分也无。”林舒音摇头,脸色沉重,“我御灵门上下对魔道向来仇恨无比,我父亲更是对魔道恨意极深,每每念及当年御灵门为第一门派时的风光,都要大醉一场痛哭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喝醉了就大骂魔道,这么多年,都一直是这样。”
“魔道已经是他的一项心魔,魔道中人都死光了倒是没什么,反正过去的几千年里,他也就只能对着空气骂几句,实在不行了就找几个稻草人扮成魔道人打一架。现在给他找到一个自己亲口承认自己是魔道余孽的,我父亲恐怕跟头饿狼闻着腥似的,死也不肯放过了。”
“我们药神山传承几百万年的药山就是被魔道烧的,我师父恐怕也……”乌药也跟着摇头。
俞寒夜叹了口气,无声地摇了摇头。
“我母亲倒好说服,她本来就觉得这事蹊跷,可就我母亲一个人,恐怕难以说服其余人。”晚流溪也叹气,“要是小修这次没有被刺杀,有他在,事情肯定要好办许多,鼎伯父向来最宠儿子,傅九洲又和他交好,鼎伯父肯定最愿意相信傅九洲的,鼎伯父说话向来有分量,他要是开口支持傅九洲,肯定别人都要重新考虑。可是偏偏……”
晚流溪叹气,“魔道的人,这是直接一道扎在了最关键的地方,直接把我们为他说话这条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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