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少爷，不，首领。”琼·瑟斯特悄无声息地靠近弗朗西斯，现在这个少年已经取代了故去的琼琴芬，成为瑟斯特的新首领，以后当他的父亲隐退，他也将掌控整个佩恩·瑟斯特。
琼是佩恩·瑟斯特四星里唯一一个瑟斯特本系培养的女孩，也是佩恩·瑟斯特中地位最高的一个。瑟斯特本系负责培养武力强者，当然也会有专长狙击的人才。简和珍的名字来源于一个圣迪欧斯语的词源，只有字母拼写不一样，同时她们都来自于瑟斯特下辖培养主力间谍人才的雷纳家族。而安，是由培养包括医学、记忆、语言、信息技术等工作的支援型人才的特列恩斯纳家族教育出来。这样分工明确、相互呼应的人才培养体系在情报总务司建立起来之前，不知道为帝国发掘出多少潜藏的敌人。
然而，没有人能够停止历史车轮的移动轨迹，瑟斯特家族式的工作体系过于难以控制，效率也比不上情报总务司，终究还是落后于时代，转入了地下。然后到今天，这艘船体斑驳的巨舰，将由一个不足十六岁的少年把舵。
“什么事？”弗朗西斯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他对一般事情是没有什么兴趣的，接手瑟斯特意味着他有一大堆琼琴芬留下来的事物要处理，这让亚历山大的小宫相非常不快。
“是这样的，首领，呃，简·雷纳失去联系了，我们按照琼琴芬小姐留下的手段联系她，但是没有回音。”琼边说边细细打量自己的新主人，她以前跟弗朗西斯打交道可不是很多。不得不说，弗朗西斯非常英俊而且具有独特的气质。按理来说，这个年纪的少年都是不成熟而倔强的，但是弗朗西斯永远是沉着冷静的，也许琼从他那里感受到的那一点因为工作繁多而产生的不满是他最后保有的和年龄相符的痕迹。但是琼可以肯定，两三年后，这一点痕迹也会随着时间的打磨而荡然无存。
“那个潜入哈默尔恩的简·雷纳？”弗朗西斯对这个人有印象，母亲企图揭发小姨的“有二心”时他也在场，“被发现然后处理掉了么？”
“还不能确定，我会继续……”“不必了。”弗朗西斯没有给琼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从今天开始，瑟斯特停止一切活动。”弗朗西斯下令。
“什么？”琼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琼琴芬死得突然，瑟斯特有多少事情等着去做呢！
“你认为现在还有从事外部活动的余裕么？”弗朗西斯反问琼。
“也就是说，内部么？”琼说，“那件事的话，我和安已经排查了所有瑟斯特现有成员，清理了所有可能是罗斯玛丽夫人残留的人物。”
“那，以后呢？”看弗朗西斯的入定姿态，他已经预见了琼的回答。
“原来如此，确实，清除了罗斯玛丽夫人的残余，瑟斯特需要休养生息，还有培养和输入新血。”到底是佩恩·瑟斯特四星之首，立刻就领会了首领的意思。
“不止如此。”弗朗西斯说，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弗朗西斯道一声“请进”，弗兰克·佩恩和安·特列恩斯纳推门而入，安身后还跟着一个沉默的男性。
“你来说吧。”弗朗西斯对安说。
“我已经排查了所有和罗斯玛丽还有珍联系过的人员，在一些蛛丝马迹里发现了情报总务局的痕迹。”安有些忧虑。
“真的么？能确定是情报总务司？”琼闻讯也是神色一凛。
“不会有错。”安说得非常肯定。
“证据呢？”事关整个佩恩——瑟斯特，琼很谨慎，她知道安不会因为自己的谨慎而感到任何不快。
“这位是雷·特列恩斯纳，特列恩斯纳家推荐的新任佩恩——瑟斯特四星的人选，专业领域是网络。”安让开一步，把身后的男性介绍给众人，“跟罗斯玛丽夫人接触过的人有很多，我委托他排查了每一个人的资料，又一个跟夫人只见过一面的女人叫切尔西·切尔士，她的资料显示她就是来应聘夫人贴身侍女的一个小贵族，遍地可见。但她其实是情报总务司的联络人，专门跟暗子联络的那种。”
“你怎么才得到这样的情报？”琼听闻是佩恩四星的备选，进一步正视了这个从进入房间开始就吸引自己注意的男性。佩恩·瑟斯特很少使用男性间谍，历代四星里一个男人也没有，不过以他们现在的条件，也没有挑剔的资格了。
“没怎么，她的资料没有过度的保护措施，因为过度保护会引起更多人的怀疑，所以使用了一种类似障眼法的方式来保护资料。这个手法很精巧，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然而精巧却不留下痕迹本身就是非常鲜明的风格了，是受雇于帝国情报总务司的网络特聘防护员安妮丝·切尔士的手笔，当然，这两个人是姊妹。安妮丝被现在用了假姓，她被情报总务司招揽之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记录里乌漆麻黑的简直没法看，在我们同行里也算是声明远扬。”雷·特列恩斯纳很自然地接过了谈话。
“你留下痕迹了么？”琼对这一类的东西只是了解一个大概而已。
“我们这些靠鼠标键盘视联机终端吃饭的人成也技术败也技术，有时候运气更加重要，我只能说我尽自己可能的完成了善后工作。”雷·特列恩斯纳道，没什么特色的大众脸上只有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比如安妮丝·切尔士这次是输在我手里，但是我和她打交道这么久，我知道她擅长障眼法和破解，她也知道我对各种密码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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