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很快也走了出来, 堂而皇之地牵起了自家的翘屁小嫩模，淡定地走进了电梯。
这三年来两人聚少离多, 但是毕竟都是公众人物, 特别是她还经常给他画画，所以自然有更多人知道两人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传的，蒋欢珉后来就成了别人嘴里的小嫩模。
这个小嫩模手里多的是蓝血资源, 还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也是个赚钱机器。
看他身上着布灵布灵的气运，就知道他混得多好了。
“怎么那么早过来了？”电梯里, 茶茶察觉某人的哀怨, 便将脑袋往他手臂上靠了靠。
果然, 她的态度一软下来, 蒋欢珉就彻底没辙, 刚才被人议论的不悦也没了, “提前结束工作了。”
随后他继续问，“去陪爷爷吃饭？”
“嗯嗯。”
茶茶点头。
这天晚上，穆之衡和蒋优优也到了辛家主屋。
蒋优优生了一个女儿, 小名噔噔, 两岁多, 性格完全跟她爸爸一样, 冷淡静默, 但事实上她已经会叫人, 日常的对话也会说了。
蒋欢珉两个多月没见噔噔了, 今天一见面就把她抱了过去，口袋里还掏了一个棒棒糖哄人。
“叫舅舅，舅舅给你糖。”
噔噔瞪着大眼睛看他, 好几秒钟, 她喊了一声，“……妈妈？”
蒋欢珉：“？？？”
旁边蒋优优扑哧笑了一声，“什么鬼？妈妈在这里！”
噔噔转头一看，“又一个妈妈……”
茶茶：“……”
也不怪噔噔认错人，蒋欢珉的头发长了一些，发尾微卷，刘海也有些挡住了眉眼，加上他刚结束工作还没卸妆，所以看起来跟蒋优优是挺像的……
蒋欢珉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把噔噔放了下来，跟着茶茶上楼去卸妆。
蒋欢珉一开始什么也不懂，但是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化妆，自己卸妆了。
有时候他还能给茶茶也捣鼓一下。
蒋欢珉在洗脸的时候，茶茶靠在门边看他，身上是粉色小西装，整个人粉粉嫩嫩的。
蒋欢珉淡定地用水泼着脸，茶茶给他递了一张洗脸巾。
“茶茶，帮我看看嘴唇卸干净没有？”他擦了几下脸，凑到了茶茶面前。
茶茶扫了一眼他嘴唇，还没说话，男人的头颅就压了过来。
得了，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千层套路。
被吻得快要窒息，茶茶才被放开。
“你今天，怎么了？”茶茶敏感察觉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儿。
蒋欢珉听了，又弯下腰来，重新把她抱住，很用力，手臂几乎要把她的腰给勒断了。
“我做了一个梦。”
他的脸埋在她肩窝，语气有些恍惚，嗓音也是颤抖的。
“不好的梦就忘掉。”茶茶轻声说。
能被一个梦影响心情，应该是很不好的画面吧，而且真切到给现实生活中的他留下了心理阴影。
“嗯。”蒋欢珉也不想说出来，不想再重新经历一遍在梦里被刀割开心脏的疼痛感。
在梦里，茶茶的命运，他和姐姐的命运，甚至穆之衡和戚小仪的命运，都截然不同。
他没有救出茶茶，是姐姐救了茶茶，但是姐姐死了。
蒋欢珉在梦里一直在游荡，浑浑噩噩，找不到姐姐的死因，也没人能帮得了他。
直到在街上，他遇到了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瘦弱呆板，可是她拉住了自己的手，喊他姐姐，还给他递来了一个手机。
姐姐的手机。
他把小乞丐带回家，但是他没有办法从她嘴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她有自闭症，时常无缘无故就很害怕，要躲起来。
但是他在姐姐的手机里，发现了那个视频。
他去报警，可是单靠一个视频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他还惊动了任家，只能带着小乞丐搬家。
后来他看到口口声声说喜欢姐姐的穆之衡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他心中更是愤怒，如果他真的爱姐姐，那就应该去帮姐姐查清楚真相，而不是找一个跟姐姐相似的女人，代替姐姐。
再然后，小乞丐死了，他开始针对任家和穆之衡的报复。
很久以后穆之衡才查清楚了任家和姐姐的事，但是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仇恨着整个世界，仇恨着穆之衡和那些肆无忌惮伤害别人的人……
“蒋欢珉，你好了吗？”茶茶轻轻拍了一下蒋欢珉的背，跟安慰小孩子似的，“晚上陪你睡，你就不怕怕了。”
蒋欢珉意识回归，轻嗤了一声，意味不明地回了句，“到时候怕的就是你了。”
“别威胁我，我不吃这套。”茶茶牵着他的手往楼下走。
蒋欢珉随着她的脚步，望着她的后脑勺，无法将她跟梦里那个瘦小的身影联系起来。
他不是梦里的那个蒋欢珉，茶茶也不是梦里的小乞丐。
蒋欢珉在心底里告诉自己。
到了餐厅，蒋欢珉一看到穆之衡，气就不打一处来。
“穆之衡，你就不能帮一下我姐？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穆之衡：“……”
“她去洗手间，我怎么帮？”穆之衡感觉蒋欢珉最近有点针对自己。
蒋欢珉语塞，他又被梦的情绪给影响了。
茶茶拍了拍他肩膀，给他倒了一杯老爷子泡的茶，“淡定，淡定。”
“蒋欢珉，我最近得罪你了？”这回轮到穆之衡发话了。
“得罪了！”蒋欢珉给了他一个白眼。
“哪里得罪？”
蒋欢珉却不作声了，在梦里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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