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皱着眉头看我了一会儿,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身上的血玲珑,就是打夜郎古城里来的。”
“别岔开话题,这半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和傅青舟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两个问题都太大了,你让我好好想想,哎呀还不一定能想起来。”
“走老周,咱俩先回家,把冰箱里的啤酒清理一下。”
我勾起老周的脖子,拉着老周就朝坵山走。
老黑直乐:“你不知道坵山在哪的!”
我说:“没事,老周能找到路。”
老周也十分配合,我话音刚落,他就抬手指出一个方向:“坵山就在那里。”
对于老黑的不辞而变,老周也是有意见的。
我和老周一点都没有迟疑的意思,马上掉头朝着那个方向走。
老黑沉默了一阵子,估计是见我和老周走远了,终于还是没憋住,大声嗷嚎起来:“行行行行,我说!”
我和老周相视一笑,马上又双双收起笑容,阴着脸回到老黑跟前。
老黑脸上渐渐扬起狡黠的笑容:“你是想听我近半年的英雄事迹啊,还是想听,我和傅青舟他老婆的风花雪月啊,选一个,只能选一个啊。”
就这态度?
我和老周都懒得废话,扭头就走。
老黑又急了:“行行行,我都说!”
我回到老黑跟前,朝他扬扬下巴,示意他赶紧开口。
老黑:“那就……先说傅青舟的事儿吧,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他老婆是清白的。”
我:“胡扯,你要是清白,人家傅青舟跟你这么大的仇?靠,就为了你这点破事儿,我和老周差点把命搭上!”
“我真没把他老婆怎么样,是他自己对他老婆不好。”
“那你也不能插足别人婚姻当第三者啊。”
“我没有啊!”
“那傅青舟怎么说,你和他有夺妻之仇。”
“哎呀,怎么说呢,这么说罢,傅青舟不是有个老婆吗,就那个鬼婆姨,老周知道这个人。”
“我已经见过鬼婆姨了,就是她把我们麻翻以后,运进地牢里去的。”
“你知道啊,那就好说了。就这个鬼婆姨吧,算是傅青舟的大房,两人还育有两个孩子,只是一直没有办仪式而已,可是傅青舟那人啊,天性好女色,就前段时间吧,他又看上青云山一道姑,于是用尽卑劣手段,逼着青云山的山主和他定了一份婚约,将小道姑许配给他,后来我知道了这事儿,嘿,我心里那个气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带强抢民女的,于是……”
“于是你就把傅青舟未过门的小老婆拐跑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我气不过,就略施手段,废了傅青舟的婚约,让小道姑回家去了。”
“不是,老黑,你现在说瞎话都不用打草稿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靠着一纸婚约,就逼迫良家妇女下嫁的事儿呢,你在忽悠鬼?”
“行当里的情况很复杂,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用寻常思维去论断的,你可以问问老周,行当里头,是不是经常出现这样的事情,老周你说是不是?”
我转头看向老周,就见老周冲我点了点头。
我有点纳闷:“梁厚载也提过‘行当’这个词,行当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周沉思片刻,才应道:“所谓行当,指的是……一个专属于修行者的交际圈,里面的人全都是有修为的。”
老黑马上将话头接过去:“你看,我没骗你吧。”
我白他一眼:“傅青舟是什么时候抓住你的?”
“两个来月之前吧?”
“那你其他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嗨,咱家院子不是要重修吗,我呀,跑遍了黑山境内的集市和鬼市,到处寻找手艺好,人品佳的石匠。”
“你又瞎扯,找石匠你找了半年啊?”
“那倒不至于……”
“哎,等等!”
“怎么啦?”
“你说,你和傅青舟的老婆没事儿?”
“对啊。”
“我要是没记错,你之前还说什么,你和傅青舟他老婆的风花雪月还是什么的。”
“我那不是为了制造悬念嘛。”
你大爷。
我狠狠白他一眼,又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接着刚才的话头往下说。
老黑沉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大约在五个多月前,他终于打听到了一个不错的匠人,可就在接触这个匠人的时候,老黑发现了一些问题。
还记得年关的时候,小琳曾遭人绑架,当时有一个叫刘尚昂人承诺帮我调查幕后黑手的身份。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刘尚昂,实则也是行会的人,而且是行会里声名赫赫的消息通,据传这世上没有他找不到的人,查不清的事,可就是这么一个人,也没查清那件事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只知道,所有和那个人有关系的人,身上都会出现一个怪异的纹身。
纹身的构图十分怪异,主体是一只半睁的眼睛,在眼睛周围,三只手掌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框,每一只手掌都有七根手指,而且手指上没有指甲盖。
这些纹身并不是用寻常办法纹在皮肤上,而是自然形成的,据刘尚昂反馈过来的消息来看,不管是谁,一旦与那个幕后黑手产生直接接触,第二天早上,身上的某片皮肤就会长出一大片丘疹,之后丘疹发脓、溃烂、结痂,等干痂掉落之后,之前长过丘疹的地方,就会浮现出这样的纹身图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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