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我们最大的问题是饥饿,如果罗菲和仙儿再不来救我们,我们不想饿死,就只能互相为食了。
就听李淮山开口道:“海子,等会儿你要是实在挺不住,可以卸我一条腿。”
刘尚昂也指了指自己的腿肚子:“别看我瘦,但是肉硬,吃了也能撑点时间。”
他说话的时候,我本能地将视线转向他,就见灯光之中落下了一片尘,那片尘很薄,很轻,飘飘荡荡,如同雪花一般。
雪花?
我立即伸手将尘接住,就感觉上面传来一丝冰凉。
确实是雪花!
之后,第二片,第三片雪花也飘了下来。
墓里面根本不可能出现雪花,这些雪花,只能是从外面飘进来的,换句话说,肯能有一条路,连接着这个小空间和外面的世界。
我伸出两只手,抓住刘尚昂的腮帮子,刘尚昂惊嚎一声:“脑袋最后再吃!”
我掰着他的脑袋,让光线慢慢上移,当光照亮天顶的时候,就见天顶上有一片圆形的白色,直径在半米以上。
李淮山冲过来看了一眼,欢叫道:“是盗洞!这是摸金校尉打的那个盗洞!”
应该是之前的地震又把这个盗洞给震开了,再加上又遇上雪崩,雪又将盗洞再次填埋了起来。
我让刘尚昂和李淮山后退,目测了一下洞口的位置,凝练念力,踩出一道罡步。
这是表世界,我引来的星力算不上强横,但也足以将盗洞里的雪压下来了。
待雪全部落下,盗洞下方形成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雪堆,正好给我们垫脚,我跑到雪堆顶端,扒着洞口张望,果然见到了一丝光亮。
一想到马上就能回到村子,吃上热腾腾的饭,三个人如回光返照一般,浑身都充满了力气,无需啰嗦,立即前后脚爬进盗洞。
这口盗洞相当长,两个洞口之间估计有二十米以上的距离,而且坡度很大,爬起来并不容易,等我们三个钻出地表的时候,刚刚因为兴奋产生的那点活力早就荡然无存。
“车!”
刘尚昂突然喊了一声,我迅速朝周遭扫视,果然看到了林子里的雪地车。
车里有水、罐头、压缩饼干,还有空调!
这一下大家的身体里又涌出了无限的力气,纷纷抱着怀,一边拼尽全力朝雪地车方向跑,一边被这冰天雪冻得猴猴飕飕哆哆嗦嗦,雪地车相离并不近,穿过冰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两只脚都快没知觉了,等冲到车跟前的时候,更是连脊椎骨都冻得像冰雕一样僵硬。
这一带人迹罕至,车子本来就没锁,反正也没人偷,刘尚昂估计是冻傻了,在防寒服上摸索半天,咋呼一声:“我钥匙呢!”
李淮山直接拉开车门,一脚将他踹上去,然后反手捉住我的领口,半提溜半推搡将我送进了车厢,他自己上车以后,我第一时间把车子发动起来,打开空调。
得亏李淮山刚才手快,要是再耽搁一会儿,我可能连开空调的力气都没有了。
空调的功率相当大,没过多长时间,车子里就暖和过来。
当时我真的有种死了一次又活过来的感觉,那不单单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一种对岁月静好的强烈渴望,像这种天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刀头舐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不过像我们这种人,那简直就是将“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传统美德发扬到了极致,等一口压缩饼干混着罐头下肚,又开始觉得先前那段盗墓的经历实在是刺激,短期内完全可以再来一次。
等缓得差不多了,我们才擦掉防寒服上的半冻半化的冰茬,换上干爽衣服,开车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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