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对自身的绝对自信,也是一种认定了人定胜天,正必压邪的惊人魄力。
这时二爷又开口道:“想要进入邪神的领域,其实也非常困难,在这片领域的外围,有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墙,正常人一旦接触到它,就会心神错乱、崩溃发狂,也只有本身就心智不正常的人,才能穿越墙壁,进入领域的核心地带。”
这就解释了,杜康先前为什么会变得神经兮兮的,看来,他似乎是刻意让自己进入那种类似于失心疯的状态,以穿破邪神布下的墙。
大家说话的时候,梁厚载在大多数时间里都在环臂沉思,这时他又说道:“去看看大巫在干什么吧,我总觉得,邪神把他塑造的太具体了,想必,他与邪神之间,肯定有着很强的联系。”
没有人质疑梁厚载的观点,大家步调一致,立即回大寨。
此时的大巫正站在寨墙上,望着山口方向出神,一个身披黑色麻布的人匆匆来到墙下,冲大巫惊呼:“村子里出事了!”
这个人来得时机非常巧,黑王刚刚带着守军离开,他就来了。
眼下不管村里出了什么事,能够处理的,也只剩下大巫一个人了,况且听那人的口气,村子里很可能出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大巫收回视线,问墙下的人:“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虽然大巫强行稳住了声线,但我隐约听出,他的声音里有着极强的警惕,仿佛已经预知到了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乌拓受了重伤,眼看就要咽气了!”
大巫眼中的光彩一下子就垮了,那样的神情,说明他最担心的事,果真还是发生了。
当时他的整张脸几乎都是扭曲的,眼中只剩下极端的焦虑和无力的绝望。
苍天将塌!
大概是见大巫太长时间没有说话,墙下的人又大声喊道:“乌拓受到了重击,昏迷不醒,我来的时候,他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大巫赶紧去看看吧。”
大巫眼中出现了极短暂的迟疑,我也不知道他在迟疑什么,下一刻,他便用力定了定神,离开寨墙,直奔村落。
我跟在大巫后方进了村子,就见几个身披黑麻的人正引着村民朝大寨方向移动,每一个村民身上都散发着无比欢快的气息,他们抱着大框食材,似是在为夜间的庆功会做准备。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先前进寨子的时候,广场上那些人到底在干什么。
大巫避开人群,捡小路来到村子外围的一座草房前。
村子看起来十分富裕,大部分村舍都是宽阔整洁,惟独这座草房十分破旧,引路的人并不愿意进去,只是停在门旁,对大巫说:“乌拓就在里面,是山马发现他的。”
大巫点点头,正要进屋,引路人突然唤一声:“大巫!”
“怎么?”
“大巫,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何事?”
“乌拓明明是个不祥之人,可为大巫和头人这么看中他?”
大巫无奈地笑笑:“如果有一天,你得了一种我和头人都治不好的病,你就不会觉得,乌拓是不详之人了。”
说着,大巫便钻进了草房里。
左有道他们可能是担心屋里空间太小,进去以后容易暴露行踪,只敢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屋子里张望。
我则跟着大巫进了屋。
山马也在屋子里,地上还躺着一个老人。
一看到老人的脸,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他的脸就像是火烤过的老树皮一样,皲裂、布满茧一样东西,确实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可除了这些特征之外,这张脸上的五官我实在太熟悉了。
每天早上起来,我对着镜子洗漱的时候,都会看到这套五官。
那人的长相,和我一模一样!
我反应过来,他,就是曾经出现在我梦境之中的人——郭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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