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喜在等何恋笙的电话，十分钟前总经理送走合作方之前说了句“明天见”，这暗示着明天必将有一场新的谈判，届时何恋笙理应在场，如果她不能在今晚和陈琪换回来，明天的会面将凶多吉少。照王亦喜对何恋笙的了解，为了避免谈判失败，何恋笙一定会做好预案，而她极有可能成为何恋笙预案里的一部分。
总经理离开十分钟后，王亦喜的手机总算响起，她起身接通何恋笙打来的电话，边说话边往阳台走：“何总你好……”
“刘总在公司吗？”传来的虽是陈琪的声音，说话方式却昭示着此人就是何恋笙。
“刚才和合作方出去了，还没回来。”
“刘总有说我什么吗？”
“没有，刚才过来的时候有问我你是不是休息了，别的没说。”
“好的，他们打算明天到新店去谈，你马上再检查一下那个合同。”
前晚就是因为这个合同，王亦喜才会迟到，听何恋笙再次提起，王亦喜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今晚我和那个人换不过来，明天的谈判你代替我过去。”
“好的。”王亦喜点头，“除了那个合同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目前不需要，有需求我会另外告诉你。”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何恋笙从包里掏出陈琪写给她的路线图，准备继续她的行程。
“收到。”
挂断电话，何恋笙开始前往下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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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亦喜拿着打包袋站在何恋笙家楼下，她还是第一次晚上7点出现在这个地方，天已经黑了，饭菜的香味从别人家的窗户里飘出来，王亦喜拿出手机给陈琪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在楼下。
“你上楼啊。”陈琪刚睡了一觉，意识还有些朦胧。
“几楼啊？”
“你居然不知道在几楼？3楼，来，我帮你开门。”陈琪说着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没开灯，她只能凭借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灯光视物，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打开客厅的门，楼道里的感应灯一下就亮了，王亦喜还没到，陈琪打开客厅的灯，白色的吸顶灯照亮房间，何恋笙家的客厅大概50平，家具是简洁的红木，墙壁刷得很白，保持着70-80年代的质朴风格，中午跟着何恋笙走进来的时候陈琪还以为回到了自己家。
有节奏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陈琪看向转角，等待王亦喜出现，她猜得没错，上楼的人确实是王亦喜，正好王亦喜也抬起头，眼神对上朝楼道口张望的她。
“你买了什么啊？”看到王亦喜手里的袋子，陈琪肚子突然饿了。
王亦喜没有回复，从对上陈琪的目光开始，她的所有行动就停止了，在那个瞬间她忘记了楼上那副躯体里装载的灵魂并不是何恋笙，她只看到何恋笙在等她，并且眼中怀着与她相同的期待。
“王亦喜？”没得到回应，陈琪带着疑惑呼唤。
“哦，买了筒骨粥。”王亦喜回过神，举起手里的食品袋，继续往上走。
刚睡醒吃个粥刚好，不过晚点可能得再叫一个外卖。陈琪想着，向王亦喜招手。王亦喜见陈琪因为有东西吃而显得异常兴奋，不由得撇嘴笑了笑。
两人进了屋，陈琪在厨房找了个白瓷碗和白瓷勺，坐在客厅角落的餐桌前开始吃东西，王亦喜在她对面坐下，一会儿看她吃饭，一会儿望望周围，陈琪见她眼里装着快要溢出的好奇，不由开口问：“你要不要在里面逛一圈？”
“嗯？”王亦喜假装听不懂陈琪在说什么，压住心中的好奇反问，“你说什么？”
“这里可是你们何总的家，你就不感兴趣吗？比如卫生间里放着两个人的牙刷，鞋柜里可能塞着男士皮鞋什么的。”见王亦喜装傻，陈琪故意刺激她。
不出陈琪的预料，听到她这么说，王亦喜立刻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人萎靡不振，陈琪看不下去，转口安慰道：“我瞎说的，你放心，我检查过了，没有。”
陈琪的解释让王亦喜稍稍释怀，但紧接着她没良心地开口质问：“你怎么乱翻人家东西？”
要不是看在筒骨粥的面子上，陈琪估计已经动手打人了，她抬高下巴俯视王亦喜说道：“王亦喜，你这叫‘狗咬吕洞宾’你知道吗！我帮你做了你不敢做的事，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要指责我！”
陈琪说得没错，王亦喜被怼得无地自容，她扭过头不开口，等陈琪消气。
说话没人搭理，陈琪更加不舒服，她伸手捏着王亦喜的脸逼她转过头，看着她委屈的双眼问：“为什么不说话，我说得不对吗？”
“你说得对。”脸皮被陈琪捏在手里，王亦喜说话变得有些困难，“我是舔狗，而且狗咬吕洞宾。”
“知道就好。”王亦喜自怨自怜的模样让陈琪骂也不是哄也不是，她松开手，拍了拍王亦喜的脸颊，“别傻乎乎的，做点实际的事。”
“比如说？”
“比如说帮我想想万一今晚换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换不回来……王亦喜瞟了眼陈琪，她有一些大胆的想法，但是不敢对任何人说：“今晚换不回来的话，明天的工作我会去对接的，你们继续想办法就好。”
“其实我是无所谓，毕竟你们何总这个身材，啧啧啧，要真的给了我，我就把自己炒红，做网红去。”陈琪说着，一副美滋滋、很享受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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