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云中牧敌他们自爆的同时，苏羽能明显感受到地面再次出现剧烈震动。
现在的苏羽已经带着所有高阶强者撤出很远，距到达第二道防线不到20公里。
蓝星人类的第二道防线架设在静冈县、山梨县、神奈川县三县中部，也有四分之一架设在太平洋里，多段组合后近似可以看成是一个圆形。
这个圆形的半径大约是50公里，苏羽他们速度很快，也就是几分钟就能到达目的地。
感受到地面震动，苏羽非常清楚这是云中牧敌他们的自爆。
于是苏羽停止飞行，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个方向。
跟着苏羽一起飞行的高级强者们也纷纷转身面向后方，眼神中只有悲伤。
唉，“败亡倾向”真的是害人不浅啊！
钟峰、小天、老孟、冰红茶……等高阶强者都聚集苏羽周围，此时他们和苏羽一起向云中牧敌牺牲的方向敬礼，向这91位勇士致以最高的敬意。
敬过礼后，冰红茶缓缓放下胳膊，眼神中充斥着失落：“唉，老云就这么陨落了……还好未来能复活，不然这死得也太冤枉了。”
“是啊。”老孟接口感慨道：“‘败亡倾向’真不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以后我们不要碰上类似的东西。”
“不过我们也没时间去缅怀。”钟峰摇了摇头，看向大家：“我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尤其是在蓝鲸没了之后，我们的工作压力要大的多，大家还要继续努力呐！”
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赶快进驻第二道防线，把这道防线的防御资源都调集起来，争取在斯克鲁人到来之时把防线防御开到最大。
蓝星人以前在第二道防线上堆了不少资源。
他们顺着这个半径50米公里的圆形建造出一座70米高的巨墙，并在巨墙上架设了力场护盾。
但是防线毕竟过长，长度是第一道防线的六七倍不止，防御规格当然不可能跟第一道防线一样，比那个要差很多。
第二道防线的主要防御力量是从斯克鲁人手里缴获来的反物质轨道炮和激光武器，配合力场护盾能够形成一定防御力。
但是防御力也实在有限。
这道防线不可能像第一道防线那样拖住斯克鲁人十几天。
按照苏羽的估计，第二道防线能坚持两天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蓝星高阶强者们最头疼的事其实还是AI蓝鲸不能使用。
没有蓝鲸的整体调度，他们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增加了两三倍！
所以他们必须赶快进驻第二道防线，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
……
但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没有开过口的徐小天开口道：“你们说……老云他们产生的‘败亡倾向’思想……会不会是斯克鲁人搞的鬼？”
小天用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苏羽他们，眼神中全是黯然。
小天在正式开战之后就很少说话。除了执行苏羽给她下发的任务外，她几乎一句话不说，小脸上也每时每刻都写满严肃。
因为她已经晋升神级，中下层军官对她非常敬畏没人敢和她交流；
苏羽因为要指挥全军也没特意跟她沟通，所以小天就一直沉默着。
不过苏羽以及所有人能够感受到这个年仅14岁小姑娘心中巨大的压力。
这时小天开口，立即就吸引到所有人的主意。
苏羽原本想带着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第二道防线，现在小天提问，于是他决定停下来先回答小天的问题。
他想了想，回答道：“小天，你说的这种假设我曾经想过，但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苏羽看着她的大眼睛，解释道：“如果是斯克鲁人搞的鬼，首先他们要具备这样的能力才行。
我们都是去过斯克鲁星的，而且都不止一次。就我们收集到斯克鲁星相关的资料，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斯克鲁人掌握这种能力。
而且这种能力也超出斯克鲁实力的范畴。
云中牧敌可是七阶巅峰强者！想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在他内心种入‘败亡倾向’，即使是神级精神念力师也做不到，何况伊丽莎白还身受重伤。
所以我觉得不太可能是斯克鲁人搞的鬼。”
苏羽刚说完，钟峰接口道：“对，我也觉得不太可能牵扯到斯克鲁人。
如果真是斯克鲁人在搞鬼，他们肯定会选择价值更高的目标，比如胡敬议长、张政委、藤原千花以及一些其他的政要。
但是受到‘败亡倾向’干扰的，除了老云外其他的90位都比较边缘，根本算不上是核心人物。所以我觉得‘败亡倾向’产生应该有别的原因。”
“嗯……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听到这里，小天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皱起眉头，用右手食指轻轻点了点下巴。
随后她抬起头，看向正上方的天空：“如果说斯克鲁人不具备这个能力，那么还有一个敌人有这样的实力。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听到小天的话，苏羽等人都是一怔。
他们也都一个个抬起头凝视着天空，陷入思考中。
如果是那个敌人的话，那还真有可能呐！
……
与此同时，烈阳皇帝马尼纳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他也在认真思考军队中出现的“败亡倾向”的原因。
先说说现在的局势。
因为云中牧敌等91位蓝星人自爆，银色通道扛不住压力彻底坍塌。
通道中，比较靠前的16艘中型和大型战舰、41艘各式浮空船以及数百架无人机彻底葬送在里面，只有比较靠后的舰队在坍塌前退了出来。
经此一役，斯克鲁舰队损失颇重，对蓝星人类的追击也被中断。
不过马尼纳没关心这些。
现在的他还在琢磨着云中牧敌生前的话。
“‘未来见’？什么叫做‘未来见’？”
纣王帝辛给蓝星人承诺，承诺如果战争胜利会将战死的蓝星人复活，这件事情马尼纳已经通过侦查手段得知，这么大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但是最让他不解的是，云中牧敌为什么要发动这样的自杀式袭击？
这就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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