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过分，高小砚没道理不同意。
同时她也展示了自己在这座训练基地的地位——只要她点头，不需要跟任何人汇报或者商量，便可以直接决定，并且在她决定的时候，跟在她身边的那两名先前对徐获怒目而视的玩家也平静地接受了。
这说明高小砚不但地位不低，而且还能令手底下的人信服，至少在实力和决断力这两方面她可以服众。
“需要准备什么吗？”高小砚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了解了一下你们的进度。”徐获道。
这当然更没问题，在高小砚的示意下，工作人员带他去了后边的操作室。
任满用的这间训练室似乎是特制的，和其他的房间略有不同，这间训练室的墙面都填充了可以隔绝精神干扰的材料，另外配有激发和压制精神力量的超前仪器。
徐获询问了一下是否对任满用过，工作人员回答道：“暂时没有，如果数值继续降低的话，下一步就只有尝试激发了。”
“不管是其他分区的研究结果还是我们这里的科研人员都不提倡用仪器干扰，因为仪器没有针对性，人的大脑却很复杂，尤其是超级进化本身就是一个难以攻克的课题，结果任何人都不能预料。”
“有实验成功的例子吗？”徐获问。
“不超过十例，”工作人员扶了扶眼镜，专业地道：“这是目前我们能接触的信息总结出来的信息。”
“你们没有和恒星医药集团接触过，在一些更超前的游戏分区，已经有成功的案例。”徐获并不是张口就来，而是切实地看到过相关新闻报道，而且不是维度之下的“小道消息”，是游戏公告。
“你说的是前段时间公布的有关超级进化的庆祝盛事吧，”工作人员面不改色地道：“那是与身体自我改造相关的，不是大脑进化。”
“原来是这样。”徐获道：“我没有了解过细节。”
“利用高精仪器模拟大脑波从而达到刺激目的的成功案例寥寥可数，失败的例子却不胜枚举。”工作人员站在专业的角度道：“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使正常人发疯或者死亡，因此我们不会轻易尝试。”
“不试是对的。”徐获微微颔首。
徐获看到投影屏幕上记录的数据，“精神力量的强弱可以完全数据化？”
“理论上可以，但实际只能估算出接近值。”工作人员挥手换了一张表，“人类进化后，在大脑方面的研究也突飞猛进，最早科学家发现玩家的大脑比普通人更活跃，除了原有的四种生物电波形，后来陆续又增加了六种。”
“不过这六种脑波也不是每一个参与实验的玩家都有的，尤其是超级进化过的玩家，他们的脑波活跃可以达到每秒数万次。”
“通常达到这种程度，人可以作为一个信号发射塔干扰其他人的信号，比如向他人发出错误指令，影响视觉、嗅觉、触觉等基础感官。”
“更进一步的话可以影响到实质存在的空间，比如单独制造一个精神力场，达到接近真实物质的程度。”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激动，声音略略抬高，“据说到了这种地步，玩家就可以打破现实的壁垒，比如从没有门的墙上穿过，在不同空间中瞬间移动。”
徐获失笑，“人怎么能穿过墙壁呢？”
工作人员看向他，“你看前面的墙是墙，但它也是物质，和空气一样，你能在空气中自由行走，为什么要怀疑穿过一面墙的真实性？”
徐获没有说什么形态不同的话，实际上空气压缩到一定程度，人也是过不去的，他道：“即使超级进化，一面墙在精神力场中也不会变成虚无，同样人也不会改变。”
工作人员板着脸道：“已经学者证实过了，只要精神力量足够强大，就可以干扰物质，对普通人来说无法撼动的墙面在他们面前可能像空气，像海绵，想打开就能打开。”
的确是可以打开，比如徐获的“开门”，在精神世界范围内做到任意穿越不是难事，不过目前还建立在普通建筑的基础上，他曾经试过穿过金属，但没有成功。
继续进化是不是能达到这种程度他不清楚，但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希望。
就像空间向进化后他可以通过空间中的“线条”去拨动远处的物体或者迅速移动，精神世界中也有它独有的“线条”，只不过这种“精神线条”更难把控，也无法触摸。
徐获是自然而然会的。
当然他不会认为这全靠个人天赋，从014区消失的那名医生给他吃的药具体有什么作用到现在也不清楚。
游戏世界太大了，任何人的了解都是片面的。
就像是绝大部分的玩家都在为了进化剂打拼，事实上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完美进化剂。
“徐先生，”工作人员打断他的思绪，用略带怀疑的视线看着他，“你对自身的进化程度有过详细了解吗？有没有兴趣做一次检测？”
“行啊。”徐获欣然答应，进入了刚才任满用的那个房间，在工作人员的示意下，稍微释放了些许精神力量。
有精神力量流露，但又达不到凭空开启精神世界的地步——这也是通常向其他人施加精神压力的方法。
W37设施齐全，又相对封闭，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样想着，他将整个房间纳入了精神范围内，持续三秒后回收。
片刻后，房间门重新打开，那名工作人员比高小砚等人还积极，率先迎过来，激动地道：“徐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维持稳定的精神力量输出！这么高的数值，应该可以制造精神立场了吧！”
徐获很遗憾地告诉他不能，至于为什么这么稳定，他归结于两个字：“勤劳。”
这让旁边面色变幻的任满丧气地垂下了头。
“徐先生和你开玩笑的。”高小砚含笑道：“这种天赋怎么可能是勤加练习就能做到的。”
任满闻言头埋得更低了，几秒前他只是不够努力，现在是再努力地够不上门槛的平庸者，他的最高数据为九千，后续平稳下跌，而徐获站进房间的那一瞬间数值就达到了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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