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文埋头吃着丸子，冷不丁听到阿斯玛说了这么一句话，直接被噎到了。
“诶呦，你可慢点吃啊，噎着了吧？快喝点乌龙茶。”
阿斯玛看到羽文脸都憋红了，赶紧拿起手边的茶壶给倒了一杯递过去。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哈哈，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没有老师。”
羽文擦了擦嘴回道。
怎么说，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忍者也快有两位数了。
“那什么，你师父是手打对吧？那他应该也有教你做过拉面吧？”
阿斯玛来之前已经听说了，这孩子是从小被一乐拉面的老板手打带大的。
“嗯，在进学校之前，我已经跟着手打叔学做了有快两年拉面了。”
羽文如实回道。
“那怎么就突然要当忍者了呢？是伊鲁卡推荐的吗？”
阿斯玛没有弄明白，按理说，如果旁人推荐新生，那也不应该去拉面馆找啊。
这都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无论是从逻辑上还是其他方面，总觉得这事很奇怪。
“差不多，当时是伊鲁卡老师还有一位他的同事，我忘记叫什么名字了。他跟我说，做一辈子拉面也不会有什么出息的。不如来试试看当忍者，要是以后做好了，随便接上几个任务，要比我在拉面馆里干几个月都多。”
羽文慢慢解释道。
其实，要不是水木带着恶意的目的想利用自己，很可能之后的所有事情也就都不会发生了。
也不知道当时在村外树林里被自己打成半残废的家伙，现在还在村子里么。
“哦，原来是这样。”
阿斯玛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随手拿过烧酒杯，抿了一小口。
“啧，跟你说这事儿的老师，可不是什么好人呐！他只跟你说当忍者的好处，却连这个职业最基本的一些，譬如在执行任务中，生命安全随时都可能受威胁都没跟你提过。”
“我不太清楚，他到底把你推荐到学校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绝对不是发自真心的想让你当忍者。”
阿斯玛从小就认为，所有人说话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性，而且越自以为是的，往往通过外向表露的就越明显。
一个中忍老师，去同一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小孩说道当忍者的事，肯定是另有所图。
而且，他又是通过什么来判断这个孩子是块忍者材料的呢？
阿斯玛想到这里，忽然回忆起之前在火影办公室，他父亲有说到，羽文这孩子曾经在跟日向宁次交手时，全程占上风。
一个是自小在拉面馆里长大的孩子，另一个是日向分家的长子。
才12岁就有这么强的体术基础，除了天才，阿斯玛也想不到其它更能够准确归纳的词了。
“对了，那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更想做拉面，还是说对忍者这个职业更感兴趣？”
“我，实话实说的话，还是哪个更赚钱，就更想做哪个。”
羽文不忘初心地回道。
“哈哈，你小子倒是很早就领悟了人生真谛嘛！没错，人这一辈子要想过得开心，就不能没有钱。不然你手中的丸子，我手中的烧酒，还有待会儿要上桌的烧鸟，可就都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阿斯玛大笑后，将杯里剩余的酒都一股脑干掉了。
“嗯，好酒！对了，待会儿咱们吃完饭，我顺带送你回家，然后找你师父手打好好聊聊，毕竟忍者这行当，无论怎么绕弯子，都是回避不了生死这个话题的。我希望能够让他们清楚地了解后，再做选择。”
阿斯玛是个看起来随性，但对学生格外用心的老师。
只要不是万不得已，他都希望木叶非忍者家族出生的孩子，以后都别来从事这个行业。
也许干好了可能会坐拥名利，然而更多的忍者的最后结局，都是战死沙场。
阿斯玛从小就痴迷于将棋。
他很讨厌，在王将的周边与前面摆上那么多实力远远不如它的棋子。
无论是金将，银将，龙马，角行，还是顶在最前边的一排步兵。
明明都比王将弱，可总是顶在前边做无意义的牺牲。
倘若将其跟木叶中的忍者相比，他就觉得一村之长，火影就应该顶在最危险的地方，庇护其身后的所有人。
而不是让那些远不如他的上忍，中忍去当炮灰。
都是人，也都是棋子。
不过有的上面写了个“王”，就认为要比其他人高一等。
而有的上面写了个“卒”，就算死了再多都没人问。
这不是阿斯玛的人生追求，他来当忍者，也并不是想要坐上某个位子才能证明其价值的。
·
吃完饭后，喝了两壶烧酒的阿斯玛似乎已经把刚才同羽文说的话给忘到脑后了。
在街道上走了还没几步，就摔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老师，阿斯玛老师，你还好吧？”
羽文真的有点服气，这特么也太离谱了。
“没事，不用管我，你先回家吧，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
阿斯玛朝羽文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完全OK，脑子很清醒。
“你真的没事吗？那我可就回去了啊。”
羽文也不认识阿斯玛家在哪里，不过反正他一个大男人在街上睡觉，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真的没事，你先回家吧，我改明再去拉面馆找你。对，对了，路上注意安全！”
阿斯玛说完，直接栽倒过去，四脚朝天地打起呼来了。
羽文站在一旁有点尴尬，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也没必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于是，一个人往一乐拉面馆的方向走去了。
绕过了几个街区，这里明显要比之前的商业街要冷清地多。
现在已然过了饭点，一乐拉面馆的门口也已看不到几个客人了。
羽文很久没回家了，他现在竟然会感觉到有点恐惧。
走到门口时，还在犹豫着见到手打叔跟菖蒲姐第一句说什么，然而就在他一抬头，居然在店里中央的餐桌旁，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修身的旗袍，一头扎眼的白发马尾辫。
那不是巳蛇吗？
羽文吃惊到不敢说话，而在她的对面坐着的手打叔跟菖蒲姐，脸上明显写着五味杂陈。
羽文回想起之前在暗部团藏跟他说的话，一下子便明白了，巳蛇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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