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团藏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我是说，您既然当了火影，那原本暗部的要职总归还是要找个合适的人选接任的吧；
不然让您这一把年纪的打两份工，多少都会有些吃力的。”
羽文回答得很平静。
他当初离开拉面馆转职做忍者，本身其实并不是为了火影这个位置来的。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换个更赚钱的营生而已。
虽然当了火影，钱这一方面自不必说。
可随之而来的，就一定会牵扯进木叶内部暗流涌动的利益争斗之中。
羽文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他做不到像日斩那样的八面玲珑。
如果真的通过暴力夺位上任，那最后一定会惹来一地鸡毛。
而相比之下，暗部就要简单的多。
它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一言堂。
虽然起初暗部的设立，也是为了方便火影去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可是在团藏多年的经营跟洗涤下，已经完全变成了他的私人雇佣兵营了。
特别是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下，羽文对暗部的兴趣越来越大，其中，他更是对于团藏之前跟他说过的火之国的【清君侧】计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很好奇，曾经隶属于【昙花十二士】的丑牛，卯兔以及巳蛇，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尤其是那个叫卯兔的，为什么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会变成那副可怖的样子？
要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他就得获得暗部的所有权，并且跟团藏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这大概不行。”
团藏犹豫了片刻还是拒绝了。
羽文听后冷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掀开被子，从病床上走了下来。
“团藏，你我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什么性格秉性，相信聪明的你应该早就给我做了详细的心理画像。
有一点你务必放心，我想要暗部，并不是为了拉拢势力来给你使绊子。”
羽文说着话的工夫，已经走到了房间的西边窗前。
伸手拉开玻璃窗后，放眼可以直接看到远处火影山上的风景。
一群穿着制服的工人正在吊绳旋梯上卖力地砌凿着岩壁，而从左往右依序数来的第三个人面像却已经被磨平了。
“你的手脚很快，但是，那山上悬挂着的终归只是一颗没有生命力的呆板雕塑罢了。
而我，若要想解决掉与我想法相悖的生人，那速度绝对要比你磨平三代目的人面雕塑还要轻而易举。”
羽文说罢一个转身盯向团藏的脸。
所到目光之犀利，引得帽檐下躲着的志村团藏压根不敢抬眼来接。
关于羽文的实力，他团藏自然是不能再清楚的。
在砂隐村刺杀了一尾人柱力我爱罗，之后回到木叶又解决了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若是想要处理自己，那势必也是志在必得。
可是如今，木叶暗部对于团藏的重要性，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等同于他的第二条命。
与此说是他创造了暗部的根，倒不如说暗部的根也在另一个层面成为了他自己的根。
就这样，拱手相让了么？
团藏沉默着思考着。
可如果不让，那眼前这条疯狗一定会跟杀日斩时一样果断到不留一丝情面。
眼下的自己，有无同他扳一扳手腕的实力？
有么？
大体上，还是没有的。
团藏知道这个结果，事到如今他并不打算欺骗本心，做一个自欺欺人的小丑。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暗部原本属于我的根，之后还应该归到我的手下。当然，我会将他们清点之后全部带出暗部的。”
团藏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暗部里同自己关系最密切的【根】组织剖离出来。
剩余的大头则全部交由羽文的手，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没问题，我本身对于那些多年跟在你身边的亲信也没有什么兴趣。
只不过，我还有一个额外的问题要问你，你务必同我实话实说，不可掺杂一丝油头水分。”
羽文真正感兴趣的还是那个有关火之国未来的【清君侧】计划。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我也不必说这些浮于表面的白话。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一定都会告诉你。”
团藏对羽文的态度跟最初相识时已经发生了身份互换。
起初，他是打算将其培育成一枚杀伤力极大的棋子。
可惜，这个小子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他能够控制的范围了。
就连大蛇丸都拿他没有办法，那么自己想要通过何种方式做他的主，更是天方夜谭的笑话。
上一个打算这么做的猿飞日斩，现在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他团藏可不至于愚蠢到再复刻一次这样的结局。
“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火之国的计划，到底是你当时编出来蒙骗我的，还是确有其事？”
羽文这样问的原因，就是觉得这个当初从团藏口中说出的计划，本身有许多经不起推敲的bug。
所以，他很长时间以来，都偏向这可能就是当时团藏随口编造的一个谎言。
“你是指【清君侧】跟【雨夜昙花】吗？”
“不然呢？”
“这，自然是真的。”
团藏说着，缓缓站起了身子。
“只不过我当时同你讲时，隐去了许多细节。”
“火之国高层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计划是为了不想再重蹈覆辙。
历史上那几次忍界大战中，都是因为我们总是单方面地把他们想得太好了。”
“在木叶创立之初，初代火影大人甚至将九只尾兽平均地分给了当时的八个国家，可之后换来的是长久的和平吗？”
“没有，反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侵略战争。”
团藏每次说起这个，情绪都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有些人，用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然后做成了，便头脑简单地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也会因此而受到感动，故而全都用圣人的标准去当做为人的唯一标准。”
“我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的思想逻辑，也许是我距离圣人太远了罢。”
“所以，从这一代的火之国高层，便想要就此改变。【清君侧】便应运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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