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就按照梁烨你的意思呢？现在怎么处理秦程这个狂妄小徒，竟敢忤逆朕，背地里搞阴谋诡计，此等顽劣之人给朕拔除。”
“皇上，这还不容易吗？明日早朝，太师和白寇大人参奏一本，说随便击杀朝中官员杜进，令其脊背中箭，至今瘫痪在床，为肃清国家纪律，擢杜览为锦衣卫指挥使，秦程则彻查羁押，等调察清楚再另行酌定其去留。”
“嗯，嗯……，有道理。”
宪宗帝允诺着，他觉的自己以前实在太懒散，才导致朝中大臣私欲过重，并且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白寇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关于缉拿郭隆之事，朕与梁大人明日早朝会另行安排的。你等且退下，朕要回御书房继续练字读书。”
宪宗帝正要起身时，突然发现殿陛下一位美貌女子正瞪眼怒目的看着自己，两眼相碰，让宪宗帝顿时起鸡皮疙瘩。
这慴怖的表情，好象自己欠他三百两银子，或者今生前世有仇。
“白寇，你后面站立的那个姑娘是谁，你认识吗？”
被这一问，还有刚才的那眼神对撞。顿时让刘斐从怒火中幡然醒悟过来。
她开始象潮汐退浪一般，回归到靥笑平静的自然状态。
“哦……启禀皇上，这是微臣的义女，名叫刘斐。”
“刘斐……，怎么如此漂亮啊！能不能有空和朕聊聊。”
“皇上，小女无礼，请皇上恕罪，微臣的小女年幼无知，如果冲撞皇上，请皇上海涵。”
“皇上，这个刘斐，我现在才知原来是白寇大人的义女，前几日在姑苏知府，微臣看见他，那知府郭琯的夫人是刘斐的大姨。”
“原来如此，不过朕见这刘斐姑娘，姿色出众，但似乎尚有忧色……”
宪宗帝边说边走出了龙案，他想再近距离观察一下刘斐。
因为刚才短暂的眼神相碰，让他觉得互相之间的眼神反差强烈。
“皇上，那刘斐姑娘或许今天心情异恙，才毅然跟着白寇来到曦和殿，皇上也知道，白寇都御史刚失了自己的左臂右膀，这夏辽所带来的剧痛，都影响了在此各位的情绪。”
“对，皇上，小女斗胆是来给夏辽报以不平，并且来除恶扬善的……”
诡谲精灵的刘斐连嘴唇边上的亮光，都散发着激愤难耐的气韵。
“刘斐，在皇上面前不可鲁莽，赶快给皇上道歉。”
白寇见刘斐性格不羁，在宪宗帝面前不慌不忙，并且还直接了当的阐明自己的来意。
“你这义女，果然是你白寇的天福啊！还有这姑苏知府郭琯的刘夫人是何许人?”
“皇上，这刘夫人自我介绍说，她就是姑苏人，出自盐商富有之家。”
“这么说来那刘斐姑娘也原籍也是姑苏人啦？”
“正是，皇上。”
这梁烨终于给刘斐打了个圆圈，让宪宗帝彻底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这姑苏乃园林天堂，竟然会出此等貌美女子，朕自登基以来，这宫中，原来都是庸脂俗粉。”
“现在已经是成化二十二年，朕心也亦累，快扶我回御书房。”
“李韬，快与我一起抚皇上回御书房。”
“恭送皇上圣安……”
白寇也看着宪宗帝的背影，在心有余悸的擦汗。
毕竟刘斐的身世还是不宜让宪宗帝知道，否则会引起不要的麻烦。
“我们也走吧，既然皇上都说了，明白早朝会告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那我们也回去宽心的做其他事情吧！至于夏辽的收殓下葬，我看也葬于凉安寺旁，与赵季相伴在一起，我想这也是夏辽最想去的地方……”
走出曦和殿，又策马出了宫殿，白寇和梁瀚、顾显都各自分别回府。
“刘斐，你也太胆大了，竟然直接顶撞皇上，什么为夏辽报不平，这些话是你一个姑娘说的吗？在皇上的大殿之上直言不讳，轻则赶出宫门，重则要羁押问罪的。”
“我有什么好怕他的，并且我说的没错，我就是去替夏辽都尉鸣不平的，这朝中乌烟瘴气，阴晦沉沉，到处是汹汹之徒猖獗，如果再不进行肃清，我看宪宗帝这皇位都难保……”
刘斐故意放大声响，来激发自己在宫殿里所带来的压抑。
“你这是大逆不道，出言不逊，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你给我立刻回房去，好好的反省反省，你白叔叔的话有没有说错，当时如果不是梁烨大人为你遮掩过去，我怕你怎么走出那曦和殿，早被宫殿内的殿前侍卫给缉捕起来，这样你还能对的起谁，对的起你远在漠北的太尉父亲，还是对的起你气绝身亡的母亲……”
白寇说着也开始伤痛起来，为刘斐的那恣意不羁而感到愤懑。
“爹，你误会刘斐了，其实刘斐说的一点没错，虽然我们都闭口不严，就是因为心里有话不敢直接说出来，而刘斐只不过把我们心里难受的话给直接说了出来……”
一边的白霂却为刘斐打抱不平。
“你这畜生，你也学会这样说你爹了，你难道看不出来，当时宪宗帝的脸色有多么难堪，刘斐的话，在皇上心里感受就是在说皇上的不是，为夏辽报以不平，夏辽才多大的官，是芝麻小官，如果皇上什么人都要官，都要面面俱到，这朝中要多少号官，单不说什么侍卫，御林军、锦衣卫、太监等这些，就是太傅、太师、太保、尚书、侍郎、翰林等级的大臣官员就有上百人，你让皇上去管谁，难道每个人都要照顾到，这不是无稽之谈嘛！”
白霂从金丝楠木椅子上站了起来，情绪开始慢慢的比刚才舒缓起来。
他捋了捋颌下的一小撮黑白相间的胡须。
回头看了看正低头不服气的刘斐和白霂。
“夏辽这样官，你说死了，如果皇上为此哭哭啼啼，那怎么可能，那不是皇上每天都得哭好几次，这样下去，能有多少泪可以承受。”
“哈哈……”
白霂不禁发笑……
“还有你白霂，你给我听好了，这次秋试，国子监学院的预备生入学考试，如果你通不过，就别怪我对你说过的家法伺候，鞭笞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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