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药间后,林成和王陀准备配置解鸽毒的丹药,可是一直配不出来。这又陷入了无法自拔的迷雾僵局中。
陈平更是一筹莫展,更何况又被林瑜庖子给气了一顿,手里正捏着药房里的几颗药丸,几乎要给陈平捏大王粉碎。
“这林瑜,简直不是人,做个庖子就飞上了,好好的有事去问他,却装作高高在上的样子,这鸽子毒肯定是他下的,看他一脸的阴森相,就可以猜测出个七八分。”
“陈平,你胡乱嘀咕些什么啊?过来一起帮我们捣药,药材就放在捣药石盆里,旁边就是捣药杵,这些下傍晚前必须全部搞好,否则丹药制不了,刘楠小姐就会及时赶不上吃药,而会贻误病情的,你可要为刘楠小姐努力哟!”
陈平神情恍惚的走了过去,找了小木凳坐了下来,看着捣药石盆里的药材,便漫不经心的用捣药杵捣腾起来。
“王陀神医,怎么刚才去问林瑜是活鸽和死鸽的问题,怎么就这样结束了,没有反应了吗?”
……
王陀和林成一直在悄悄的制作药丸,好象没听见陈平说的话一样,一直在忙乎这自己手里的活。
陈平一见林太医和王陀真人不理自己,也不知是真没听,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他使劲的用捣药杵重重的在石盆里一敲,声音和脆也很重,几乎可以把石盆给击碎。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说话啊,这刚才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我急匆匆的去问就当白问了,是吗?有没有意义,我跟林瑜这臭小子,粗脖子红脸的,就白干一架了吗?”
药房里还是没有动静,林成太医和王陀好象耳朵真的被什么塞住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在制作手里的药丸。
陈平又重重的把石杵一捶,直接捶在石盆里就不干了,他站了起来。
眼望着药房里花花绿绿的各种药材,还有各种用盒子装起来的药丸,眼花缭乱。
外面有些迷糊的字写着,陈平走进一看,有写着治疗头痛的,治疗关节炎的,治疗风寒的,治疗外科麻醉的……
很多很多,层出不穷,简直可以把的眼睛看到头痛为止,最后直到麻木不仁,想昏昏欲睡。
惬意之中,他又感到非常的无聊,他觉的自己好象在做梦,而不是在林太医的药房里。
“你这陈家坳的骑驴车的穷小子,要不是太师抬举你,你还在陈家坳骑着驴车,赶着牛吃草呢……,还什么旷世奇才,只会在三个美若天仙的大小姐面前,卖弄风骚,什么玉箫、什么瑶筝,简直就是一帘幽梦,插上羽毛当自己是飞鹄了……”
陈平想着刚在庖厨间里,受到林庖长的那尖酸刻薄的一阵数落,又让他火气四溢,几乎要从眼睛里熊熊烈焰般的窜出来。
“陈乐师,你在看什么呢?药捣好了没有……”
突然刚发出亲切而温馨的声音,把陈平的烈焰给降了下来。
“你在捣一下,反正现在你也空着……”
“我空着怎么了,你们都神秘兮兮的,怎么回事啊?”
陈平觉得也不好意思,既然叫自己捣药,这药肯定是有用场的,不然也不会叫自己捣药,所以陈平又走到了捣药石盆处,拿起被自己扔在石盆外的捣药杵,又极不情愿的做了起来。
“等会去你的乐师府,去给你的那灰鸽子做外科手术的,你捣的药是创伤痊愈药,是给鸽子敷上去的消炎药,你可要认真捣哦!”
“做鸽子外科手术,为什么做鸽子的手术,难道把鸽子里面的毒给搞出来……”
陈平一脸迷雾,不过他有点知道了,这林太医和王陀至庖厨那里回到药房后,一直神秘兮兮的,原来故弄玄虚,一直在迷惑着他自己,其实原来早有打算,就是给鸽子去做外科手术。
“哈哈……,你这陈平,有些医疗方面的事,我们也不好意思向你透露,但实话告诉你吧!刚才在林庖长那里,已经问明白了,这鸽子是活鸽子杀死以后做的鸽子肉汤,所以……”
林成正在耐心的制作药丸,话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看一旁的王陀。
“所以依我的判断,既然这鸽子藏着毒,还能活蹦乱跳,自由翱翔,并且翮翎羽色,都一点没有改变,说明这鸽子自身有超强的解毒能力,不然它自己带着毒为什么不去死啊……”
“你说是不是,陈大乐师……”
陈平一拍自己的脑袋,大呼妙哉妙哉……
“此乃分析的,令我五体投地,佩服之至啊!妙哉妙哉……”
陈平使劲的捣着药材,似乎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
他感觉自己一根藤上七个葫芦,蹦出一个就是自己,力大无边,可以开山劈石,点水成河……
“这个鸽子的解毒超强,等会我们要把里面的肝脏切一块下来,一般不碍于那鸽子的性命的。”
“还有太师为什么会杀光所有的鸽子,搞的这里连一只鸽子的影子都没有,若不是你藏起来的那只鸽子,我想方圆这地方要找出一只鸽子恐怕难哟……”
林成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庆幸陈平的那只鸽子,是苍天安排的,不然这刘楠的鸽毒真的就麻烦了,等找到一只鸽子出来,还要验证会不会有解此毒功能的鸽子,等全部程序做完,恐怕刘楠小姐早就驾鹤西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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