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的少女往前走出一步,侧着头盈盈一笑,又露出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双目中流动着清澈的波痕,说话的声音也悦耳动听,当真是荡人心魄。
“老爷爷,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陈老心神一荡,顿时双目皱起,心中暗叹,险些着了这小姑娘的道儿,当即出声提醒:“各位,谨守心神,气守灵台,小心这神女宫的魅功!”几人听到提醒,急忙运气凝神,只有孟飞宇傻痴痴地呆在原地,又听到陈老一声闷哼,他才恍然过来,心中大骇,也急忙依言而行。
孟飞宇年轻气盛,又是男子,血气方刚,仅刚刚那一下,他便感觉五脏六腑在微微颤动,周身血液速度忽然加快,脸上也露出微醺的酒红色,仿佛喝醉一般。他谨慎地盯着说话的女子,不敢再看她的秀脸,但是余光却总是微微瞟过,心神仍然无法彻底镇定下来,一时间竟然已额头见汗,可见这魅功威力惊人。
说话间,身后的七名黑衣人已经将陈老五人围了起来,其中轻功无双的三名黑衣人快速走到那少女身后,一言不发地静立不动,只见那少女细眉一皱,刚刚的诡计被陈老识破,多少也令她心生不悦。她晃动着脑袋,继续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淡淡地说道:“老爷爷的见识还真不错呢,我神女宫百年不在中原行走,都被你识破了,莫非老爷爷你也是我们神女宫的弟子吗?”
几人紧守心神,不再说话,孟飞宇更是把头压下,双目只敢看向地面,只有陈老忽然老脸微微一红,顿时大怒,猛地吐出一口浓痰,恶狠狠地唾到地上,冷冷喝道:“呸!老夫岂是你神女宫的人!你神女宫魅功无双,这难道是什么秘密不成?只是老夫没想到,这一代的‘双珠三影’竟然如此年轻!如今,老夫该称你为‘影尊’,还是另有大名?”
忽然,那说话的少女双目一缩,死死盯着陈老,嗔怒中她双眉微皱,好似卷起的嫩荷,小嘴嘟起,似初熟的樱桃,和刚刚相比,又是另一番风姿,只是言语不再温柔,充斥着冰冷的肃杀之意。
“阁下知道得倒是不少,看样子今日我要送阁下归西了!小女子贱名‘春蕊’,到了下面,以免阁下死不瞑目!”
“哼,可惜,老夫今日倒是不准备在这裹尸。”陈老恢复冷静,淡淡一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四名黑衣人,然后拍了拍孟飞宇的肩膀,显得格外镇定,“小子,今儿咱们几个的老命全在你手上了!”
孟飞宇扭头瞪了陈老一眼,若不是大敌当前,他甚至都要大骂陈老为老不尊、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以口放屁!他心中暗想,眼下局势分明是五对九,输多胜少,这叫春蕊的姑娘分明底气十足,早已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如今自己年纪最轻,适才险些都心神不守,走火入魔,能化险为夷,都还仗着你这老头子,现在却说胜负关键是我,这怎么看都是羊入虎口,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何必要故意上山喂老虎呢?若是一对一,自己倒是不怕,可是对方来势汹汹,自己分明是双拳难敌四手,这陈老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你小子胡思乱想什么呢?”见孟飞宇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陈老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老子能让你去死不成?那五个神女宫的女娃娃全交给你,我们四个负责后面那四个,让你小子一个人去面对五个大姑娘,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老的话莫名其妙,不仅孟飞宇迷迷糊糊,霸刀门三位长老也觉得云遮雾绕,孟飞宇虽然是绝情山庄传人,猛虎厅内露出的一手绝技的确不俗,但是一个打五个,这岂不是漫天吹牛吗?张长老心思活泛,反应最快,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陈老:“前辈,今日霸刀门生死西系于一线,我等万分感激两位援手,但是若说让这位孟贤侄冒如此大险,那我等日后如何还能在江湖立足?”
孟飞宇听张长老这番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两位霸刀门长老也点头称是,那位周长老面色肃穆,虽然不善言语,但是也冷冷地说道:“宁死而已!”
“几位放心,老夫绝不是这个意思,若是今日没有这小子,我等四人必死无疑,但是偏偏这小子,嘿嘿!”陈老话说一半,又戛然而止,随即挺步而出,迎向面前的神女宫诸女。
“阁下的话说完了?小女子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这小子连魅功都挡不住,竟然想以一敌五,阁下未免太不把神女宫放在眼里了!”看样子神女宫的几人显然以这春蕊姑娘为头,她话音一落,那三位不漏面目的黑衣人顿时一展长袖,每人双臂尽头均露出两只三寸长的袖爪,已然是动手在即。不过,几人身后的那四名黑衣人倒是毫无举动,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看戏一般,看来他们与神女宫并非完全一路。
陈老见神女宫并不将孟飞宇放在眼里,并没有什明显的反应,但是内心却也有些忐忑,他指着孟飞宇,对春蕊等人说道:“你们几个女娃娃可还记得百年之约的内容?那你们又知道这小子是谁?”
“哼,百年之约,小女子当然记得!”提到当年的约定,春蕊姑娘依然咬牙切齿,神女宫百年前侵犯中原,遭到中原武林合力驱逐,当代宫主在泰山之巅发下重誓,百年不得重返中原,这一约定自然被历代门人谨记于心,所有神女宫门人都视其为莫大之耻,各个都勤加练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报这百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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