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研究所的病房时，潘燕正在休息。她形容枯槁，完全是皮包骨头的状态，眼眶深陷，犹如即将燃尽的残烛。
何星舟退出病房，见姜婵眼眶通红的站在外面，他低声问道：“潘院士情况怎么了？”
姜婵哽咽道：“老师她，快不行了。医生说，可能撑不过一个小时。”
“什么！”何星舟心头震撼，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我有一点猜测。”姜婵小声道，她正要说，护士通知道：“潘院士醒了。”
“等会说。”何星舟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他进入病房，这时候潘燕虽然醒了，但依旧没有什么精神，就连睁开眼睛，似乎也需要竭尽全力。
“妈！”潘燕的儿子吕舫已经赶到，潘燕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留恋。
“扶……扶我起来。”她低声道。
护士赶紧把她小心翼翼地的扶起来，她喘息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静静听着，谁也不敢打扰她说话的节奏。
“哨兵，把我的资料，传给姜婵。”潘燕呼唤道，全息屏幕在她面前亮起来。
哨兵的语音提醒道：“已获取权限，已完成信息传输。”
听到这句话，潘燕这才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她的儿子还想跟她说几句话，潘燕却看向了姜婵，说道：“交给你了。”
“我知道！老师！”姜婵忍不住眼泪直流。
她又看向何星舟，微笑道：“玄武…计划，还得继…继续。”
“我很…满足了，你说的对。亦余心之所…善兮，虽…虽九死…其犹未…未悔。”
当她吐出最后一个字，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双眼神色涣散，眼帘未必，身体也完全失去力气。
在旁边的心电图显示器上，她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没有曲折的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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