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怀墨的表情微妙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姜岩觉得奇怪，刚准备开口询问，楚怀墨却岔开了话题。
“城中有皇后和孙家里应外合，禁军把守，如今进城是不太可能了。”
“那我们下一步待如何？”
“化整为零，先潜伏下来，待到时机成熟再揭竿而起。”
姜岩沉吟了一会儿点头应下：“那公主殿下呢？”
楚怀墨瞥他一眼，语气突然骄傲起来：“我去找她。”
姜岩蹙眉，不懂对方突如其来的奇奇怪怪。
文官就是毛病多。
……
“第二局，你想好了吗？”
苏黎捏紧了手心里的骰子，看向那个始终一脸淡然的男人。
苍羿却竖起一根手指：“嘘，你吵到我的鱼了。”
说着又丢下一枚鱼食。
白底青花的大瓷缸里面有两尾壮硕的锦鲤正为一枚鱼食争的正凶，红色的飘逸鱼尾在水面上激起阵阵水花。
苏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那个瞬间退开三尺远的罪魁祸首。
苍羿丝毫没有心虚的感觉，拍拍手，差人送来了一套衣服：“换上，带你去个地方。”
苏黎拧了拧衣摆上的水，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对方是故意的：“不换。”
苍羿也不恼：“既然是你主动拒绝了解第二局的信息，那输了可别怪我哦。”
苏黎一咬牙，愤愤接过：“算你狠。”
蒙国一年当中大概有八个月都在飞沙走石，剩下四个月是漫天大雪。
苏黎感受着沙子拍到脸上的刺痛，眯着眼裹紧了头上的头巾，试图用眼神杀死深浅那个稳健的背影。
前面传来苍羿裹挟着风沙的声音：“看脚下。”
苏黎闻言翻个白眼，脚下不稳就是一个趔趄。
苍羿松开扶着苏黎手臂的手，表情仿佛在看一个不听老人言的熊孩子。
苏黎心虚地抿了抿唇，看着脚下，不再言语，老老实实跟着苍羿走。
待杀伐的号令声贯穿耳膜，苏黎看着眼前整齐划一的军队有些怔愣。
他带她来军队干嘛？就不怕她泄密吗？
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苍羿语气淡淡：“你若是有能在我眼皮底子下跑掉的才能，那蒙国和郑国的战事一开始就不会发生。”
苏黎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家伙，搁这拐弯抹角鄙视她智商呢，不过能被俘虏，的确是她技不如人。
可是。
还是好气啊。
跟士兵打过招呼苍羿直接带着苏黎到了主帐，本来在看行军图的络腮胡大汉，看见是苍羿拱了拱手：“您怎么来了？”
“带着徒弟来见见世面。”
那大汉看了看灰扑扑瘦不拉几的苏黎，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不过还是恭敬道：“能得您的赏识，那自然是有过人之处。”
那大汉知道苍羿的习惯，当下主动告辞：“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您请。”
苏黎全程看着这个家伙啥也没做直接反客为主，直呼好家伙。
“那家伙是谁，就这么客客气气把自己请出去了？”
苍羿看着地形图，头也不抬：“他是我蒙国第一猛将，他知道我思考时不喜旁边有人打扰。”
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苏黎，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似笑非笑：“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反复蹦哒还活着的人。”
苏黎莫名觉得脖子一凉，避开视线，扯开话题：“第二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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