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没有兑换花币。
他虽然不缺银子，但他觉得银子不是这么用的。
用在这样的场所，他认为这就是浪费。
可是他不兑换，却有的是人兑换。
他就看到身边的几个人拿出上百两甚至更多的银子来兑换所谓的花币。
甚至听到他们谈论有人兑换了上千两白银的花币。
这让他很难理解——这个只是打赏，又不是嫖资，扔出去了就扔出去了，值得花那么多钱吗？
要是一群中学生妹子，为了追爱豆做这样的事情，倒也能够理解，反正穿越之前的他见得多了。
可这里的都是大老爷们儿，有的甚至已经四五十岁了，至于这么不成熟吗？
摇了摇头，发现他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了。
规则介绍完之后，就有一个漂亮妹子登台献艺。
她的表演一开始，柳青就来了精神。
——总算是来了点不高雅的。
那媚眼飘得，那柳腰扭得，那声音嗲嗲的，整个就一骚浪贱。
看来这些妹子们也知道什么样的表演才能勾起大家的兴趣，才能获得更多的打赏。
虽然尺度不是很大，但总算是有了点人气。
妹子一登台，才自报家门，下面就有人高声叫好，抓着一把花币扔到了台上，估摸着不下百币，那就是十两白银。
那个妹子特别的向扔币的那个方向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道了一声谢。
有钱人还真有钱，人都没有开始表演，就已经扔钱进去了。
柳青这样感慨着。
突然听到近处有人议论：
“刚扔钱的那个不是城东的霍员外吗？他也好这个调调？”
“你就不懂了吧，现在台上的那个芸汐姑娘，就是霍员外梳笼的。霍员外这是给自己相好的捧场呢。”
“原来如此，是我孤陋寡闻了。”
“听说这一次那些姑娘们都求了几个豪气的恩客过来给自己捧场，就算争不上花魁，也得让名次不那么难看，要不然名妓的名声都没了，生意就不好做了。”
柳青听着这样的议论，有点懂了。
这一次花会就好比是网红主播直播PK，不一样的是参加PK的不是两个网红主播，而是三十六个网红主播。
为了PK过对方，这些主播都想办法将自己的榜一大哥给带了过来，有的还带了几个大哥，就是要氪金冲数据。
反正这一次花会就是一个氪金会，只要银子扔得最多，就能够赢得花魁。
在这种情况下，榜一大哥们的表现最为重要。
类比于网文，那就是写手跟大盟的关系。
那一个妹子嗓子一开，才唱得一句，便有一些人叫着好往里边扔花币了。
虽然没有那个霍员外扔得那么多，但人数比较多，加在一起也不少。
看到这样的情况，那个妹子又冲着扔钱多的那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甚至还鞠了一躬。
正好柳青就坐在扔钱多的那一边，眼神又还好使，在那妹子鞠躬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心忖：“卧槽！玩的很开呀！都真空了！”
他手中要是有花币，说不定都扔过去了。
还是这些娱乐场所的妹子玩得开，哪里像网文界的写手们，读者爸爸们打赏了白银盟、黄金盟的，穿个女装黑丝，都感觉到委屈的不行。
那就是没敬业精神。
妹子这么一鞠躬，这一边的看客们更高兴，手中的花币扔得更多了。
唱了几句，妹子又舞了起来。
其实妹子身上的布料还是挺多的，只是设计上面不是很严谨，腿往外一岔，就露出一条白生生的腿来。
岔上两下，投上台的花币明显的就增多了。
然后突然来一个踢腿，大家眼睛一直，发现这服装的设计果然太不严谨了，线头都掉了那么多。
把大家欢乐得嗷嗷叫，花币更像雨一般往台上洒落。
柳青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狗屁的才艺表演，打擦边球展示身体才是真的。
不过人家就是做这一行的，廉耻感本来就不是那么的强，做出这样的行为也没什么稀奇的。
青楼这地方，不就是表演这个的吗？
说实在的，这个尺度还不算是特别的大，大概还是因为这是一场花国盛事，主办方也不想将格局弄得太低了，有一些强制性的要求，那些参赛选手也只能打一打擦边球。
但是这种半遮半掩的擦边球行为比那种完完全全的展现更有诱惑力，满足了一些人窥音的快感。
最主要的还是妹子漂亮，动作也够诱惑。
表演到一半，台上就扔了很多花币，估摸着价值不低于几百两。
柳青没有兑换花币，也就没有扔。
他看着越来越兴奋的观众，默默的想着：
“京城笔价上涨，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到了结束的时候，那个妹子又向每个方向都深深的鞠了一躬，每一个鞠躬都是深深的弯下了腰，一直弯到台下没有人扔花币为止。
刚开始台下的人还没怎么察觉出来，等她这样鞠躬两次之后，大家总结出了规律，然后在她下一次鞠躬的时候，扔花币的时间就更长了。
霍员外那个榜一大哥更是一大把一大把的花币往台上扔。
那个妹子才艺表演也就是三四分钟，完事鞠个躬就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
在她鞠躬的时候就有举办方的人将台上的花币收起来，人家都不是用捡的，而是用大扫把扫的。
——哪里可能捡得过来？
都收起来之后，就让后台的人清点去了。
清点花币可不是一个两个人来清点，十八楼的人都在清点，同时也是监督。
花魁花落谁家，谁家的场子就会声誉大振，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没有谁会允许别家作假。
共同监督，才能确保结果是公平的。
这个妹子下台，离开了三楼，场中还有几个也跟着离开了，其中就包括霍员外。
她还要去二楼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艺，霍员外这个榜一大哥向来也是要跟过去继续撑场子的。
另外几个跟着离场的，大概也都是这种大哥，只不过没有混到榜一的位置而已。
里面说不定还有着这个妹子工作单位的人，必要的时候会给自家艺人刷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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