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徐夕轻轻摇头道：“我还是不认同你的做法，或者说我无法变成你。”
“理解。”朱雀说道：“我只是选择了一条比较容易走的路，对于像你，马汉强，我其实很佩服。”
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些人，愿意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可能你并不是这样的人，没关系，珍惜并尊重这些人就好。
徐夕腼腆的笑了笑。
朱雀继续道：“现在问题只剩下一个，你是否信任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徐夕点头：“信。”
徐夕是好人，好人不代表傻。见徐夕如此干脆，朱雀反倒楞了一下，问：“为什么？”
“直觉。”
直觉……非常玄学的答案，朱雀不置可否。可能吧，也可能是徐夕艺高人胆大，毕竟没有使用皮肤的朱雀，并没有表现出超乎徐夕预期的能力。
朱雀的计划很简单。
A计划：以徐夕作饵，钓到车间的位置。考虑到杰拉德可能不打算付尾款，朱雀也要有作饵的准备。
B计划：A计划失败，抓住杰拉德，逼供。
A计划的缺点是变数太多。
B计划的缺点是可能打草惊蛇。作为在外招募“志愿者”的杰拉德，未必知道“作坊”的所在，同时还可能是“作坊”的预警线。
B计划只是A计划备用。否则，B计划朱雀完全可以单干，根本不需要徐夕这个工具人。
简单听完朱雀的计划，徐夕点头：“好，我这就去准备。”他有些用顺手的武器。
走了两步，徐夕回头道：“不要让阿强牵扯到我的破事里。”
“OK。”朱雀点头。
从一开始，他就没这个打算。马汉强身手不错，对付小混混可以，对付亡命之徒差了点。主要是心态问题——对方招招要命，你却处处手下留情……讲真，不是主角，活不过片头。
朱雀给杰拉德发信息：【找到徐夕，地址。】
杰拉德秒发地址，地狱厨房第12大道的一个小仓库，距离前拉丁小子的基地不远。
朱雀：【今晚8:30，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杰拉德：【没问题。】
“我和阿强说了，今晚不回来。”
徐夕回来，手上多了个黑色小布包。
“嗯。”
朱雀把往来信息给徐夕看，后者腼腆笑笑，“既然选择相信你，一切听你安排。”
朱雀看了下时间，“等等再走。”
“等什么……”说这和，徐夕看见刚才那群半大小子引路，后面跟着一群提着棒球棍的机车党。
这些徐夕知道朱雀在等什么了，无奈道：“说了武力不能解决问题，冤冤相报何时了。”
一分钟后。
机车党全部躺倒，那群半大小子再次举高双手，跪成一排。
朱雀斜睨：“你打得也蛮爽的，这些人得罪过你吧？”
徐夕笑了笑，没说话。
腼腆笑容下尽腹黑！
“你们死定，绝对死定了，上帝的名义发誓，我绝对……”
机车党的头子的叫嚣戛然而止。
因为。
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朱雀眼神沉静。
对方很专业，杀人不眨眼——这是机车党头子冒出的念头，心底发寒。
“叫什么？”
“查，查理。”
“很好查理，听清楚，这家超市我罩的，下次还来闹事，子弹说话，懂吗？”
“懂。”查理吞了口唾沫。
“滚！”
一群人仓皇离开，心有余悸。
徐夕笑着竖起大拇指：“酷！”
朱雀谦虚道：“过奖，看电影学的，以观众的角度评判，我的演技还有瑕疵吗？”
沉默半晌，徐夕道：“太真了，感觉你真的会开枪。”
朱雀：“呵呵，怎么可能。”
华灯初上。
地狱厨房第12大道，哈德逊河边上的一个小仓库。
徐夕盯着朱雀，表情怪异。
朱雀换上了西索的皮肤，一头红发。
“这是你的能力？”
“是，很奇怪？”
徐夕笑笑，何止是奇怪，简直诡异，即使用轻薄的假象恢复本来面貌，明明五官一样，却气质迥然，给人妖异的感觉。
老实说，有那么一会儿，徐夕甚至后悔与朱雀合作。
此时。
朱雀正在用轻薄的假象给徐夕化妆。徐夕是个高手，杰拉德肯定清楚，既然如此，抓捕徐夕肯定经过一番龙争虎斗。发型不乱也就算了，总不能毫发无伤吧。
镜中人鼻青脸肿，徐夕好奇地用手轻摸脸颊，摸到一层贴合皮肤的纸巾。
徐夕赞叹：“非常神奇的能力。”
“我也这么觉得。”
“额……”
时间临近八点半，两辆黑色凯迪拉克停在仓库门口。
杰拉德依旧黑西装笔挺，身后四个保镖大汉，同款黑西装，墨镜，皮鞋锃光瓦亮。
朱雀推着徐夕上前。
徐夕的形象有点凄惨，戴着手铐脚铐，嘴上贴着胶布，鼻青脸肿。
杰拉德发自内心地笑了，“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芬奇先生，你的效率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赚钱的事，我想来积极主动。”
杰拉德的手下想上前接手徐夕。
朱雀脸色一变，拉着徐夕后退一步，警惕道：“杰拉德，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是规矩。”
“哦哦哦，瞧我这记性。”
杰拉德打了个响指，手下黑西装拿个小皮箱，打开，展示一叠叠美钞。
“九万美刀，数一数？”
“你们家大业大，坑我这点钱，没必要吧？”
朱雀也不提杰拉德人品什么的，接过手提箱准备走。
“芬奇先生。”
杰拉德突然叫住朱雀，皮笑肉不笑，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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