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啊，这事儿有点儿棘手。温夏有个想法，也跟他爸妈商量了。你看能不能请你回国一趟，出马帮忙解决一下问题。她们家是经营温泉山庄的，还有矿泉水，经济实力这方面没问题，需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
这下秦曜挠头了，光头强看出了秦曜的犹豫，知道他顾及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报价。
“这么滴，老秦，他爸说了，钱不是问题，之前的大仙开口说20万搞定，不过人被他爸给打了，人家不敢来了，你看20万行不？”
说实话，20万的出诊费对秦曜来说算不上高。
让秦曜犹豫的不是报价，而是这一来一回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老秦，哥也想你了。当初就说请你来我们黑河，带你好好转转，大兴安岭挖野参，到边境的酒吧泡ELS妹子。正好有这个机会，你来，咱哥儿俩聚聚。”
在光头强的劝说下，秦曜答应下来，就当给光头强帮忙。东北之行结束再回一趟粤东，把父母留给自己的房子处理一下。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秦曜订了3天后回国的机票，骨佛堂交给乌鸦和鬼仔打理，告诉他们平时有事就去请示杨仙仙。
***
秦曜本想订回国的经济舱，结果经济舱无票，只好换成了头等舱。
航班夜间起飞，经停粤东，终点黑河。
因为起飞时间较晚，贵宾候机室提供了自助餐。
秦矅正吃着，身边凑过来一名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子。
对方端着餐盘，指着秦曜对面的空位，“小兄弟，你好。这个位置我可以坐吗？”
秦曜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个子不高，发髻高挽，头插木簪，眉眼修长，下颌留着短须，打眼一瞅颇有道家风骨精神。
秦曜心说这人有意思，旁边明明有很多空位，他偏要坐自己对面。不过出门在外，秦曜也不是爱计较的人，就把餐盘移了移。
“您请。”
唐装男扭头朝身边随行的一名年轻女孩儿说了声：“文心，你自己找个位置坐。”
名叫文心的女孩儿微微颔首去了一旁。
秦曜皱眉，心说这一身香火气的大叔唱得是哪一出啊。
唐装男慢条斯理地坐下，不急着吃饭，开始了搭讪。
“小兄弟，这趟也是旅游回国？”
相比唐装男的热络，秦曜反应颇为冷淡，含糊应承了一声，便闷头儿吃饭。
飞机午夜起飞，中间还要经停，等到了冰城差不多要到明天中午了，要先填饱肚子再说。
唐装男颇为健谈，自顾寻找话题：
“听你是粤东口音，看来咱们今晚乘坐的是同一航班。冒昧打扰，唐突之处还请小兄弟见谅。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来自皖南休宁，我姓陈。”
秦曜挑眉看了对方一眼，这一身打扮气质，又自称来自皖南·休宁……
“陈先生在齐云山修行？”秦曜客气了一句。
“正是。”
唐装男笑着理了理衣袖，露出左手上缠着一串二十八颗流珠，从桌上抽了一张桌巾铺在手边，把手中一只三寸来高的紫皮葫芦放在桌上。
这葫芦古香古色，把玩得有些年头儿了，表面浮动着一层灵光，想来也一件道门法器。
葫芦肚上刻着两句诗——
【轮回悟道方寸外～一梦黄粱有无中】
唐装男见秦曜目光落在自己的葫芦上，指尖一拨，把葫芦转个方向，葫芦背面镶嵌着一枚铜币。
上面刻着四个字——【摩崖通宝】
是摩崖鬼币！
秦曜目光微微一滞。
全球三大鬼市：
首推位于十三朝古都的【长安鬼市】
其次是位于粤东的【摩崖鬼市】
排名第三的是秦曜置业经商的【扶南鬼市】
秦曜一瞬间表情上的变化被唐装男看在眼里，笑着说：“我叫陈道，敢问小兄弟在何处修行啊？”
名叫陈道的中年男子目光在秦曜胸前扫过，笑容和煦。
在对方亮出葫芦上鬼币的一刻，秦曜就明白了对方跟自己搭讪的原因。
他是看到了自己胸前佩戴的夜鸦佛牌，骷髅造型的乌鸦脑门儿上镶嵌着一两阴德的扶南通宝。
佛牌也好，葫芦也罢，上面都有鬼币，对方想必认为自己遇到了同行。
不过出门在外，秦曜还是留了个心眼儿。
惦起自己胸前的佛牌，故意展示给对方，“前辈，您可能误会了。我就是个普通人，谈不上什么修行，您要是觉得这块佛牌有些对眼，实不相瞒，这是我网上买的。”
老道错愕，“网上买的？”
身为齐云山一脉修为排行三甲的出世弟子，道法精深的陈老道，见到秦曜的第一眼，观其身一派正气。
小伙子年纪轻轻眉宇间神华内敛，在他这一脉道统传承的同龄弟子中，可没有像秦曜这样一眼看去如此俊秀拔尖儿的。
老道自以为在海外碰到了道门同行，想知道秦曜是哪山哪派的后起之秀，便有了主动结识的想法。
有修为的人气质上是不一样的，普通人看不出来，可老道是何等眼力。
没想到秦曜说自己没有修行，不是同道中人，他是心里一百个不信的。
不过，这一点可以理解。萍水相逢嘛，最忌讳交浅言深。
老道笑了，继续试探道：“这款鬼币佛牌款式风格似乎有些独特，想来是非常难得啊……”
“不难得，不难得，微信小程序骨佛堂，网上商城，这种风格的佛牌有上百款。”
秦曜趁机推销，还热心地点开自己的微信，打开小程序，把里面的佛牌展示给陈道看。
铜版款、银币款、还有金币私人订制款……
每款价格一目了然，老道看得嘴巴都“喔”起来了，抬手招呼旁边自己用餐的女儿，“文心，你过来一下。”
陈文心来到父亲跟前，“爸，什么事？”
“你帮爸关注一下这个叫骨佛堂的微信小程序，里面有很多鬼币佛牌。”陈道神色严肃。
“鬼币？佛牌？”容貌清丽的姑娘望向秦曜的手机屏幕睁圆了杏眼，下意识从秦曜手里抢过了手机，脱口而出说了句：“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是不想活了吗？”
秦曜暗暗噎了一下，心说：这姑娘怎么说话呢，我怎么就不想活了？我活得挺好，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那种，切～
心里话没有流露在脸上，秦曜低头吃饭。
“小兄弟…”陈道开口，“这个佛牌商城是什么人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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