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再陪你追最后一次
每个人都要到了签名之后，局面终于暂时安定了下来。
川岳也耽误时间，排练了一整天，本来就很累了，赶紧把事情办完回去才是正事。
“我也不说什么废话了，大家被叫到这里是因为什么，也不再赘述了，下面我会把歌分发给大家。”
川岳对着手里的歌开始点名，他已经提前做了标记，不然这么多人，哪首歌一开始是想给谁的，他一下子真记不住。
每个被他喊到名字的人，就走过来拿走一首歌，歌很快就被所有人都领走了，川岳继续说道。
“现在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仔细看看自己手里的歌，呆会我们再谈后续的事情。”
所有人看着拿到手的歌，表情各不相同。有的人欣喜若狂，爱不释手。有人眉头紧皱，表情失望。有人面色凝重，无悲无喜。还有人一脸懵逼，她拿到的那首歌，是《忐忑》。
川岳把所有人的表演尽收眼底，等时间一到，再次开口道。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心里在想什么，有些人拿到的歌，一眼看上去，会感觉这歌怎么这么俗。对，这点我不会否认。但我能够保证，这里的每一首歌，都有大火的潜力，要不要唱，你们可以自己决定。”
“我之所以选择你们，是因为我认为你们有火的潜力。只差一个契机罢了，但我也不是什么圣人。”
“如果你的选择是唱你手上的那首歌，那么下面我会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个是签约我的公司，那么这首歌的版权就是你的了，收入也完全按合约走。”
“另一个选择就是，歌我会授权给你们演唱，但歌曲的版权我不会给你们，这首歌产生的直接收益，也全部归我。这首歌带给你们的好处，就只是给你们带来的人气，能不能把这些人气留下，就看你们自己了。”
川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继续说道。
“我给你们思考的时间，五分钟后，你们再告诉我你们的决定也不迟。”
川岳说完之后，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会议室里再次变得闹哄哄起来，这些歌手们开始讨论了起来。
有人直接举了举手，想要提问，川岳示意让他说。
“我想请问签约的这家公司，是您和盛雅娴女士一起创办的吗？”
川岳摇了摇头：“这家公司是我个人创办的，前期没有任何资源，只会有我为你们写的歌，就是这样。”
川岳说完，众人的议论声更大了，这条件也太离谱了。这种情况下签川岳的公司，基本就等于说是相信川岳的个人才能了，等于在拿自己的人生冒险。
不少人直接摇了摇头，显然是否定了第一个选择。至于第二个选择，看似苛刻，但川岳话糙理不糙啊。他们自问自己是有些才华的，只是差个让人知道的机会罢了，如果这首歌，真让他们火了，那歌曲的直接收益归对方并不是不可以。
换句话说，以川岳现在在圈中的才子之名，愿意把歌给他们唱，他们欢喜还来不及，只要火了，一首歌的收益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至于唱不唱，这特么根本就不用选啊，对方又没跟自己收钱，试一下能有什么成本，来都来了，直接就走了，他们心里也不甘心啊。
那些感觉歌曲很俗的歌手现在内心最纠结不过了，一方面觉得川岳确实有才，他说这歌会火，那应该有自己没看出来的地方才对。但另一方面，手都在发抖，这歌词是认真的吗？真唱火了，我特么会被人骂死的吧？
可是那也是火啊，总比现在自己这样半死不活强吧，连个骂自己的人都没多少。
“好了，时间到了。如果选择离开的话，现在离开就可以了，机票可以找联系你们的人报销。”
“选择签约的我的公司的，可以选择我右边的合同。不想签约的，可以拿我左手边的。现在给出你们的选择吧。”
川岳说完，有人还在犹豫观望，有人则是直接起身，来到川岳身边拿走了左边的合同。但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开，显然都想试一试，万一火了呢？反正又不要钱。
有人带头，一些观望的人也不再犹豫，直接也来到川岳的身边，拿了他放在左边的合约。一个接一个，川岳放在左边的合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右边的合同，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动。
等到没有人再动时，川岳左边的合同只剩下了两张，而右边的，还是一张都没减少。
川岳不由有些无语，自己的号召力主这么差？竟然一个都没有要签自己公司的？这合同怎么多了两张，不是按照人头数准备的么，两边都是一样多，也没人离开啊。
“还有谁没拿合同吗？”
“我们……”
两个男人小心翼翼的举起了手，正是之前围在李芳身边的两人。
川岳疑惑的看向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也不选，也不走。
两人脸上不带着犹豫，显然是还没决定好，其中一人突然咬了咬牙，小声对同伴说了声。
“王信，今天不管你签不签，我都打算签了。咱们的年纪放在这了，没有其他公司愿意签咱们了。这个川岳确实有才，他给咱们的这首歌，真的是写到我心坎里了。我知道我这么说有些幼稚，但真的，这个梦，我想再追一次试试。”
同伴听了他的话，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与苦涩，他们从小到大就是好基友，还都喜欢玩音乐，两人还组了个组合，写了不少歌。可惜一直反响平平，没有那个玩音乐的命。
现在年经大了，也各自成了家，有了各自的工作。只是偶尔放不下心中的惦念，两个人时不时一起喝点小酒，琢磨点音乐的事。但总归重心不在这上面了，一年最多也就创作一首歌，结果当然都是石沉大海，水漂都没打起来。
接到李芳电话的时候，两人还专门去查了查川岳的身份，听了对方的歌。一时之间叹为观止，双方才华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关于对方的邀请，两个人又聚在一起，喝了顿大酒，抱着哭了一整晚。想去，但又不敢去。没钱的日子，生活都难以为继，还谈什么梦想。
可第二天醒了，肖建明怎么也放不下这件事，不管做什么都在想，这可能是他一辈子里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最后，红着眼的肖建明直接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找到了王信。
王信看到他的时候，已经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肖建明是这样，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两人拿出各自的请假条，相视一笑，登上了飞往燕京的飞机。
王信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了眼肖建明，眼中的复杂与苦涩消失，全部都变成了一往无前的坚定。
“好！我就陪你再追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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