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出，周欣心消停了不少，没再来有事没事找茬。
倒是凌蔷有时候嘴上闲着，在走廊看到她时想要吵几句，都被李凝禾安静拉走。
多一个眼神都不给周欣心，惹得她心里憋火憋得慌，又无处发泄。
简直跟魔怔了一般，注意力全都在李凝禾身上，想要找个挑刺的理由然后去告状。
像什么上课迟到几分钟，中午吃饭剩菜，体育课溜到小卖部买饮料这类小事，逮着机会就喜欢去胡才发处说。
胡才发也有被不堪其扰的时候，但是又不能拒绝。
终于在联考过后，公告栏上贴出成绩的那天，周欣心被胡才发叫到了办公室。
李凝禾故意路过时，还听到里面的对话。
“你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关注度放在自己身上，你看看你这次排名直接下滑了六十名，你们班主任都跟我反映过，说你总是想着一些跟学习无关的事。人家乔温做什么，跟你又什么关系吗！人家乔温现在成绩正在稳中进步。你呢！断崖式退步，你这关注她怎么不能这方面学点好，啊！”
李凝禾抱着一摞班里的语文默写本，嘴边的笑容终于不再克制，从门缝外往里看，肆无忌惮甩了一个眼神过去。
一到考试周，时间就排得特别紧。
联考过后是月考，再后面是各科的小测和模拟考。一通考试过后所有人都已经外焦里嫩，就连班上那几个天天在走廊是晒太阳，被班主任追着骂的体育生，都改到靠在桌上睡觉。
李凝禾效率很高，把近段时间的考卷全部汇总好，整理出一套大同小异的试卷给乔温做。
还按下定时器，给她营造一种考试的氛围。
崔橙发现自己室友最近一段时间特别热爱学习，
从早上六点多就在寝室里出去，到图书馆去抢位置，到晚上闭馆了才回来。
回到寝室后，还依然在书桌前开着台灯奋笔疾书。
崔橙洗漱完走过来看了一眼，发现乔温桌上除了期末作业的笔记，还有几张练习卷。
这练习卷乍一眼看过去像是高中的题目，崔橙摸着下巴探过头来看。
“我们期末要考语文阅读理解吗？”
“我这是背不出来，回忆高中的考卷找找感觉。”乔温尴尬笑笑，双手张开拦住桌面回答道。
崔橙显然不信，但是足够的教养让她没有多加追问。
眼神收回时，看到乔温放在桌子边缘的笔记本。
整理得一丝不苟格式清晰。
“以前不知道，你整理笔记还挺有一套。”崔橙说。
“这样才更有效率。”乔温靠在书桌上，手指转动水笔。
拿起笔记本翻动了一页说道：“我把课上的笔记重新按照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遍，背起来就快了很多。这样处理完这里的考试后，还能节约更多的时间，来做制定的考卷……”
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乔温差点把舌头咬断。
“什么考卷？”崔橙放下吹风机，从自己书桌前转过身。
“没什么哈哈哈。”乔温打了个哈欠，生硬扯开话题，“你洗完澡了吗？”
“洗完了。”崔橙疑惑看向乔温，歪头又转了回去。
难道她针对期末考试还给自己制定了模拟卷？
崔橙感觉她们系这一个个实在是太卷了。
坚持了半个月，乔温在感觉自己灵魂升天之前，总算是过完了考试周。
从考场上出来的时候，周围同学的抱怨声此起彼伏。
“这什么破卷子，压根没划重点。”
“只能听天由命看老师会不会良心发现给我拉一把，她不能让这么多人都补考吧！”
“先不管成绩了，今晚圣诞夜你准备怎么过？”
身旁不断有声音从乔温身旁经过。
天空中飘起了绵绵冬雨，乔温撑着伞注意力集中看地上的水塘。
水面倒影中，梁彦直接从教室里出来走到了她身边。
“你刚刚考得怎么样？”
“啊～～”有几个和梁彦相熟一点的男生，露出夸张八卦的声音走过去。
没多理会其他人的看法，梁彦侧身更靠近一点。
压低声音说：“要是没及格影响学分，我不会让你再去跟他们做什么高三的卷子，给我压回来好好准备补考。”
乔温刚准备说“还行”，听到梁彦这话，反而暴脾气上来斜眼朝他看过去。
“那可是李凝禾让我去补习的。”她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强调了一遍。
梁彦挡着乔温往前走的方向，没有撑伞，只是把帽子往头上一戴。
看了眼周围没有人经过，继续说道：“这我不管，你不能顶着李凝禾的名字，第一学期就全挂课了。”
“也没全挂，这么多门课呢。”
梁彦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就快要爆发之前，乔温眯起眼睛一叉腰。
“行行行，我不会让李凝禾补考的。”
看着梁彦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乔温满不在乎往外走，学校两旁的树木都张灯结彩挂着彩灯，充斥着圣诞夜的氛围。
乔温理科没认真学，但是在背书这方面颇有些天赋。
殷巷红有时候对着她惨不忍睹的分数感叹，当初就应该坚持让她去学文科，讲不定这考试分数还能提上去一点。
乔温每次谈到这个话题都闷声不说话，双手插兜低头站着。口袋里放着一颗糖，她的手指轻轻摩拭糖纸表面。
给她糖的人十分钟前还跟她一起回来，让她随时到自己家避难。
宋楚涵在高二选课的时候还说过，要是还没决定好的话，不如跟着他去理科班，还能带她一把。
那时候乔温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她没跟宋楚涵，也没跟其他人说过，其实自己更擅长文科。
但是她更愿意接受宋楚涵的这个邀请。
高三教室内，宋楚涵坐在自己位置上并没有离开。
上次联考的成绩在学校层面来说并不理想，学校这几天跟发了疯一样，一周能考三次试。
考完后宋楚涵正在收拾背包，课桌周围围了几个男生嚷嚷着要放松一下打篮球。
就看到李凝禾突破人群走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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