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周晓然，帝若歌这个罪魁祸首却心情好得不得了。
回房间吃早餐的时候，嘴里都哼着歌。
眉飞色舞。
南宫云墨见她开心，唇边也不由得牵起一丝笑容，揉了揉她小脑袋瓜子。
想到周晓然的事情，帝若歌眼珠子转了转，有几分心虚的暗戳戳挪开目光。
还是不告诉他好了。
不然他肯定又要教训自己了。
吃完饭，她下楼去找蠢金，跟蠢金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并没有看到周晓然的身影。
倒是没一会儿，皇甫希拿着望远镜下来了。
“歌儿，我看到有个降头师从里面出来了！”
帝若歌站起身来：“是哪个？”
“你说最厉害那个。”
关于这里的降头师，他们都是看过照片的了，所以皇甫希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狠狠皱眉：“他出来会不会有什么目的？还是察觉到我们来了？”
“应该不至于，”帝若歌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蠢金，淡声说，“我跟蠢金去会一会他。”
蠢金挑起了小眉毛，半响，放下遥控跟着站起身来。
“好咧！我也正巧想看看传说中的降头师长啥样！”
“歌儿，你们别冲动，南市长也说了，降头师很危险……”皇甫希没想到他们直接就要去，连忙说，“不然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帝若歌想了想：“这样吧，你用望远镜在楼顶继续帮我们看情况，我们去去就回，蠢金不是正常人，没关系的。”
皇甫希刚要拒绝。
她就拿出通讯器给他：“如果情况有变就立刻通知我，你的任务很重要。”
“……”他沉默几秒，最终点头，“好。”
“你们小心点……”
“嗯。”
帝若歌拉着蠢金立刻出门，朝着皇甫希说的方向走去。
蠢金速度极快，一眨眼就到了那里。
盯着那一百米外的降头师的背影。
帝若歌捏了捏蠢金的小手，压低声音：“跟着他，说不定还可以发现点东西。”
“好！”
一条活了七百多年的蛇王加上一个善于隐匿的杀手，要跟踪个降头师还是不难的。
两人在暗处皱着眉，看着那穿着怪异的中年男子，在镇上走着。
买了一些吃的，去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很正常的地方。
跟普通人一样，逛街吃东西，慢吞吞的游玩着。
跟了一路的蠢金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是在干嘛呢？什么都不做，出来个卵！”
好歹让他蠢金大爷找到有用的情报回去啊！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过黛熙，”蠢金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到，“歌儿，要不我们去把他抓来问问？”
帝若歌默了下，抿唇：“他要是有见过黛熙，才是真的麻烦……”
让黛熙跟降头师见面，只有一个可能……给她下降头。
蠢金跃跃欲试，抬起脑袋看着她：“那我们要不要抓来问问？”
“没必要。”她轻摇头，按住他脑袋，黑眸微暗，“让南无眠的人去查，比问降头师有用，况且，他未必会告诉我们真的。”
这一行的人素来都阴毒深不可测，又狡猾多端。
面前这个降头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
就算他们有本事抓了他，也难问出什么。
“这要是能把他带回帝家或者暗煞就好了。”蠢金撇撇小嘴。
在暗煞和帝家的刑堂里，可没有问不出来的秘密。
“黛熙不会被下降头吧？”
“放心，如果被下了，应该会很快被送回来的。”帝若歌冷笑，“现在还没送回皇甫身边，肯定是还有别的目的。”
如果下了降头要报复皇甫，肯定是把黛熙送回来，在皇甫身边放一条毒蛇。
而现在都没有动静，应该就不会是下降头了。
蠢金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
****
南宫云墨在房间里看书，看资料，看地图。
全部都是跟赤蛇有关的东西，一边分析，一边思考。
他工作起来素来极为认真，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一直到传来敲门的声音：“叩叩——”
“进来。”他淡声应了句。
嗓音很淡，视线没有从资料上挪开。
他家小乖肯定是不会这么有礼貌的敲门的，来的只可能是别人。
果不其然，进来的，是周晓然。
她端着托盘，站在他身后。
用柔美的声音轻唤了一句：“少主。”
听到她的声音，南宫云墨一顿，下意识拧起眉头。
他不喜欢周晓然像这样进入自己房间，尤其是小乖不在的时候。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万一被小乖看到他们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总归不太好。
不论她会不会误会，他都不喜欢这样。
他顿了顿，淡声问：“有事吗？”
盯着那个坐在窗前，视线几乎没有从资料上离开的男子。
迷人的侧脸在光线下，完美得无可挑剔，恍若上天最美好的杰作。
周晓然无可抑制的再度心中一动，却因为他的冷漠和忽视，咬紧了下唇。
跟往日一样开口：“少主，我给您热了杯牛奶。”
南宫云墨一顿，想到这是他中午因为小乖喜欢喝牛奶而特地让周晓然准备的。
没想到到现在小乖都还没回来。
他轻点了下头：“放这里吧。”
周晓然依言的放在桌子上，视线仍然望着他俊美无双的容颜移不开目光。
他总是这样……
眼里从来都没有她。
几乎把她当成了一个女佣。
他难道以为，她从大老远不辞辛苦的跟他过来，是为了给帝若歌做饭的不成？
帝若歌说的话在脑海中不断的回响着，周晓然强行忍着眼眶泛红的冲动，抑制住心里的恨意。
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这一切都没关系。
今天过后，少主就会是她的了！
望着那杯牛奶，周晓然唇边终于扬起了一丝细微的弧度。
察觉到她的视线，南宫云墨微蹙眉，掀起眼来瞥了她一眼：“怎么还不下去？”
周晓然连忙回过神来：“我这就走，对了少主，牛奶要趁热喝才好。”
“嗯。”
他冷淡的应了一声，却没多看她一眼。
周晓然再次咬了咬唇，拿着托盘出去了。
离开前，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眼底写满了势在必得。
她走后，南宫云墨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资料上，一心等着南无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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