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因果
“高桥明哉？！”荻原相野惊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向月奈。
“是。岗越镇虽然规模不小，但尚在重建中，所以只有他这一间药铺。忍者执行任务总避免不了受些外伤，而陆英草主治外伤。再加上他是验尸的人，就更不可能检验出乌羽玉了。”月奈转过头看着三具遗体，轻声说道。
“可是，为什么？我们并没有跟他结仇啊？”荻原相野摇着头，仍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这你要去问他了，剩下的事情你们……”月奈理着垂下的衣袖，话未完又被荻原相野又一声高呼打断：“糟了！石田去找他了！”
“什么时候的事？”月奈蓦地抬起头，和佐助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沉声问道。
“就在我们开始前。”荻原相野极力控制内心的恐慌。
“警务所离药铺不远，早应该到了。”月奈低喃道，不详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三人不约而同，夺门而去。
半夜，街上一片黢黑，只遥遥望见几许光亮。佐助紧了紧手中的草薙剑，屏息拉开了门。
店内柜台处一片狼藉，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杯碎片，未饮完的茶濡湿了几本掉落在地面的书和些许草药。柜台上一只褐色茶壶侧翻着，流出的茶水沿着桌面滴落。
荻原相野带着数十名岩忍随后赶到，月奈匆匆进入店铺，略略扫一眼便知店内发生过争执，凑近一看，发现还剩小半壶的茶水，她用食指沾了沾送进嘴里。
入口是凉茶的苦涩，待苦涩褪去后，喉头有股不易察觉的酸味。
“是乌羽玉没错。”月奈收回食指，点头说道。
“真的是他！”荻原相野愤怒地吼道，抬手做了个手势，站在身后的岩忍迅速散开，里里外外搜索起整间店铺。
“报告队长，一楼没有发现。”
“报告队长，二楼没有发现。”
不多时，岩忍陆续前来汇报搜查结果，荻原相野转过身大汗涔涔地看着月奈和佐助。
“你的队员应该和高桥纠缠过，但中了乌羽玉的毒，现在很可能被带走了，追踪到他大约就能找到高桥了。”整合目前的信息，月奈开始凝聚灵力侦查石田翔的踪迹。
尽管在牢房内见过一面，对石田翔的灵力多少有些印象，但接触的时间太少，再加上没有刻意去记忆，所以她并没有多大的把握，眼下也只能尽力一试。
无论如何那都是一条人命。
月奈的话点醒了荻原相野，他连忙找来队伍中感知型忍者追查石田翔的去向。
“队长，岗越镇和周围地区范围太大，我需要一点时间。”那名感知型忍者苦恼地说着。
“集中锁定西边郊区，我只能追查到那里了。”月奈散去灵力，对那名忍者说道。
“队长？”
“照做。”
“是。”
“没错，是往西边去了，都跟我来吧。”那名忍者惊喜地睁开眼，拔腿往外跑。见状，佐助一刻不停地追上那名忍者，月奈也催动体内的灵力，跟随大部队西行。
“怎么样？能找到吗？”荻原相野加快脚步追上领头的队员，焦急地问。
“嗯，从刚刚起就一直停在原地，可以准确追踪。”那名忍者重新感知了一遍，肯定道。
月奈少见的寡言，只紧紧跟着大部队。墨蓝的眼眸犹如一泓幽沉的湖水，不见任何波澜涟漪，风平如镜。
穿过西郊的树林，四周宽阔的平原渐渐收紧，队伍最后停在一处悬崖的平地前。
高桥明哉逆着月光面对来人，臂弯中紧箍着神智不清的石田翔，手中的小刀抵在他的颈动脉处，刀锋流转着如华寒霜。
“高桥明哉，你这个杀人凶手，快把石田放了！”
“快把石田放了！”
看清眼前的情况后，队员们纷纷喝道。
随即到达的大部队将高桥明哉包围，站在他正前方的是最先到达的佐助和荻原相野。月奈怕影响到前方的救援，隐在众多岩忍中，静观其变。
荻原相野抬手制止了队员的叫喊，向前迈了一步，平复了一下呼吸开口道：“高桥明哉，在事情还有回转之前把人放了，跟我们回去。”
不曾想换来的是高桥明哉近乎癫狂的吼叫：“死！你们都该死！该死！”激愤之下手中的小刀划破了石田翔脖颈的皮肤，细微的血流沿着伤口渗出。
“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荻原相野攥紧了拳头。
“他们？哈哈哈哈哈，你们早晚跟他们一样！”将刀子往伤口处推进了几分，高桥明哉大笑出声。
阴森的笑意让围堵的岩忍不寒而栗，荻原相野打消了劝阻的念头，一边观察情况，一边等待时机。
忽然，肃静的包围圈中传出了寂寥而飘渺的女声。
“是为了复仇吧。”踏着散落一地的清辉，月奈越过众人缓步上前，与高桥明哉相对而立。
许是这话一语中的，高桥明哉渐渐止住了笑声，异常冷静地做出了回复。
“是。如果不是你们，香穗和亚美，怎么会、怎么会死！”
“不是‘你们’，只是他们。”月奈轻蹙了眉，淡定地撇清和岩忍的关系。
“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十二月十日，我的妻子和女儿的忌日。”高桥明哉仿佛未听到月奈的解释，顾自说着，却让对面的少女神色大变。
十二月十日，是岚谷出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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