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雅回答的特别淡然，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哦，听说是对他的惩罚，每个月都有一次。”
“每个月都有一次？！”我头皮一麻，立刻察觉到有些什么不对，跟着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孙雅摇摇头，又看向我，满脸黑线：“我只是个鬼奴，你问我？我能知道什么？”
“你跟着他多久了？”
“有十几年了吧……”
“十几年？”
我皱着眉头，心里还真没想到孙雅竟然能跟着墨衡已经十几年！我还以为是在他打算抛弃我之后才又找了新欢？原来我才是新欢……
可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和姨妈一样的惩罚，每个月来一次，是什么鬼？！
我追着孙雅问，可孙雅只说自己不知道。
“那什么样的惩罚你总该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她依然面无表情的摇头，然后露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主人曾经有过很多鬼奴，如今只剩我一个，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
“因为她们好奇，不守本分。总想去窥探主人的秘密，就被主人赐死了。”
“……”
这话说的我竟无言以对，就是那个，你知道的太多了的杀人理由吗？
孙雅这话的意思也是摆明了告诉我，她什么也不知道，就算是她机缘巧合的知道了些什么，她也当作不知道，所以绝不会告诉我。
我唯一拿到的有价值信息是他一个月会有一次惩罚，虽然身不见伤，却会鲜血淋漓。
而当我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其实心里就已经有数了……
谁能惩罚他呢？就是把他关在这里的人。
把他关在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控制住他，每个月一次的惩罚或许就是怕他恢复，让他逃不出这里。
只要五百年，五百年过去，他到了那个什么法力全失还会变成小狐崽子的净化劫难的时候，应该就是他被杀的时候。
而那个把他关进这里的人，他自己也说了。
是江瑾。
我虽然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可我却知道，墨衡说自己该恨透了她，却做不到。
四百年啊，如果说，除了被关在这里之外，还要每个月都受惩罚，这简直是毫无人性！
这得有多爱她？这都不恨？
那天我想了很多，也考虑了很多。
考虑没什么结果，唯一的答案是我快心疼死了。
但我深知墨衡的高傲，所以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这事儿。
另外我和孙雅聊天的时候，还问过别的，比如说：“这个石头门怎么会是有裂痕的？”
我在想，万一我们所处之地真的是在后山的祖宗坟里面，那么上次的爆炸和墨衡有没有关系？他是不是很快就出来了？
谁知孙雅翻了个白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我特别无语，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何小满么？”
“是何小满没错。”
孙雅从鼻端哼出一个音，手里收拾的东西也不自然的摔打了几下。
“一个月前，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找到主人！要他交出他的鬼奴！我还以为我犯了事？谁知是你……”
通过孙雅没什么好气的复述，我大概得知了是澜钰带着那群狐族长老找到墨衡，在一阵激烈的争斗后，那群狐族长老都离开了。
他们不敢再闹大，怕把这慕给砸了，放墨衡出来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过墨衡也是受了伤，再加上紧接着受了这墓冢的惩罚，短期内是不能再丢下肉身出去，他的魂魄再受不住外面的阳气。
我想，这也是墨衡为什么不能直接出现，而是必须附在狗的身上才能出现的原因。
但……是什么理由让他生病了还不好好休养生息，就算附在狗身上也要出去？
我想……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最后不得而知，不过我也不甚在意，这种小事无关紧要，我该先想想，怎么能让墨衡出去。
不然真到了五百年的限期，他变成狐崽子就是任人宰割的时候。
也是孙雅说了我才知道，原来孙雅虽然跟了墨衡十几年，却从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还是从我嘴里知道的。
我也感觉到了，这丫头一开始对我并不是很客气，可后来就学乖了。
按她的话来说，还以为我是她主人抓来吃的，就没客气……后来看见他和我睡觉，就懂了。
她是个有眼色的，就像她不知道墨衡的名字，就十分自觉的叫主人。
一说这个，我就总能联想到什么刺激的，所以总会好奇。
直到有一天憋不住了，我问她：“你说你是他的鬼奴，你有什么证据？”
她纳闷儿了：“我在这里，不就是证据？”
“我说……实质一点的。”
“哦。”她找了找，然后在手腕内侧找到了个奇怪的图案：“这是我被火烧了一天之后留下的，主人说永生永世都不会去掉，大概是印记吧，能让我像活人一样，继续存在世上。”
我眯着眼睛瞧那个东西，心里有些恼火，结果突然听见了孙雅裤兜里传来了音乐声。
她说了声：“不好意思接个电话。”然后立刻跑远了一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最后一句是：“老公么么哒，晚上我去找你。”
我有点惊讶……她竟然有老公！
不不……重点歪了，她竟然有手机！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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