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柔这个表弟,真是个叛徒啊!怎么一转眼间,就把他表姐夫给卖了,这样的人还如何能打交道?如何做得朋友,杨洋立时心里把王承恩骂了七八句脏话。脑子里寻思:“为今之计,只有抵赖到底,维护自己光明正大的形象才是,若让谢小姐认为自己是一个耍弄心机的小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轻则不与自己交往。没得朋友做,重则便会为她的奸夫朱明出气,想法暗中害了自己。”于是连忙信誓旦旦,指天划地说道:“天地良心,真不是我做了啊!王承恩既然这么说,想必就是他做的,你找他算账去吧!此事真得与我无关?”
谢小姐瞅了他一眼。面现不屑之色,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都做了,还怕说出来么?真不是个男人?”
靠!这小娘皮激我啊!我若不说出真相来,岂不叫她从门缝里面瞧扁了。杨洋拿眼睛瞅着谢小姐,见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向自己,遂把心一横。咬一牙,说道:“贡院之中的事,是他几次想害我的,这榜下捉婿的事,却是我捉弄他的。”于是便把贡院之中,朱明几次三番的害他,自己气不过,方才在榜下把朱明指给成国公家奴看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一脸坦然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老相好,你想报仇,为你的旧情人出气的话,尽管来吧!我受着便是。”
谢小姐一听,呆了片时,一张脸彻耳根子通红。说道:“你说什么呢?我和朱明怎么是老相好了,我过去虽然也倾慕于他,但我们之间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其实很清白的,你这人,怎么胡说八道,怀疑于我,我再不理你了。”说罢,别过脸去,再不看他,一副很恼怒的样子。
哈哈!美女生气了,不过美女生气的样子,也很可爱的么?只是你说是什么普通朋友关系,既然是普通朋友关系,你又何必在这绣楼之上,为他出头,质问于我?你的辩解,苍白无力,谁信?杨洋看着谢小姐,脸上现出一副不信的神情来。
谢小姐瞟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中有不信之色,又羞又恼又怒,扳起脸,斥道:“你这人,人家跟你说正经话呢?你却怀疑于我,好!我于他是老相好,这回你信了吧!”
早说吗?我就知道你们以前好过,现在你还爱恋着他。杨洋心里忽然不来由的一阵酸痛。毕竟自己一个堂堂大帅哥,被一个女孩子甩了,折了脸面,心里也是很难过的。脸上神情不由得为之一黯。
丫环春雨看在眼里,一旁急道:“杨公子,你别信我们小姐方才讲得话,其实我们小姐在见到你之前。一直喜欢的是朱公子,可是见到你之后,便成天念叨的你的名字了,她真得那个朱明是普通关系,你要相信她。”
杨洋心里不由得一颤,不觉向谢小姐瞧去,只见谢小姐一张脸红的像个熟透的了小苹果。面现又羞又恼之色,急忙向春雨斥道:“春雨别胡说,我只是欣赏杨公子的才华,多念叨了他几句而已,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的?”
这番话颇有越描越黑之嫌,说到后来,谢小姐声音越来越低,终于低下头去,一张脸再抬不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谢小姐抬起头来,看着杨洋展颜笑道:“对了,你今日既然来了,便为再我作一首词吧!”
再为你做一首词?咱可是一个冒牌大诗人,不会作诗的。杨洋忙把头摇了两摇。说道:“谢小姐,做诗可是需要灵感的?触景生情,应景而作,方可作出绝妙好词,今日来的匆忙,我实在不曾备得什么好词。”
谢小姐笑道:“那你便把自己以前的得意之作,默写出一首来。给我看好了。”说罢,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杨洋想了一想,暗道:“也是,那就再写一首词于她,自己早点下楼去吧!人家还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文艺女青年,对这世事,也不甚通,说不准谢迁给他说一门好亲事,便嫁人了呢?自己已经有妻子了,也不可能再娶一个了,快走吧!别在无耻地祸害人家小姑娘了。以后这谢府咱再不来就是,说不准谢小姐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帅的新科进士,便移情别恋了呢。”于是说道:“那吧!那我便再写一首好了。”
谢小姐面露欢喜之色,忙吩咐丫环春雨和夏荷取过笔墨纸砚,放在桌上。杨洋在桌前站好,抓笔再手,忖思着该默写纳兰性德的那首词才好,谢小姐站在他身旁,用纤纤素手,亲自为他磨墨。
就写纳兰性德的《浣溪沙·谁道飘零不可怜》吧!杨洋想好了,便提笔在纸上写道:“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花好天,断肠人去自经年,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字迹端正大方,刚劲有力,十分好看,词更写的极尽婉媚空灵,恍惚迷离,令人荡气回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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