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圣姑见杨洋一双眼睛,只管呆呆地盯在自己脸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看什么呢?都老夫老妻了。你还没看够吗?”
杨洋轻笑道:“当然没有,我的夫人长得这么漂亮,我就是天天看,月月看,看上个一年,也看不够。”
白莲圣姑板起脸,娇嗔道:“油嘴滑舌!”但心里头,却很是受用。因为她也一向认为自己长得很美的,能得到自己夫君赞扬,心里更美。
杨洋忽然长叹了一声,脸上露出怅惘的神色来。白莲圣姑看见了,眉头微蹙,问道:“夫君,你又想到什么了,难道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令你烦恼?”
杨洋面带忧愁的说道:“这回夫妻俩前往太原,行程近两千里,你又长得比天上的仙女还要美上三分,我担心路上歹人会对你生出觊觎之心的,娶美貌的夫人,真是苦恼啊!连晚上都担心的睡不着觉!生怕别人抢了去?”
白莲圣姑瞅了他一眼,心道:“我当你为什么而忧虑,原来是担心我被别的男人抢了去啊!你们男人真是小心眼。”不过心里却十分受用,因为夫君话语之间,十分在意他。想了一想,柔声问道:“那夫君,我该怎么办?要不我戴个面纱把头罩着?”
杨洋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一般,说道:“罩面纱也不成啊,你的身材袅娜多姿,光是背影也足以杀死一片男人了,我还是怕!”
白莲圣姑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像你初到京城时,扮做一个乞丐吧?那臭哄哄的衣服穿在身上。我可不干。”说罢,嘟起了嘴。
杨洋把手掩住嘴,轻声咳嗽了一声,笑道:“夫人,你也不需要扮什么乞丐,我看,你女扮男装如何?这样,路上便不会太引人注目了。”这一招。是杨洋从汪直女扮男装得到的启发,自己这回出门路远,漂亮的夫人女扮男装了,行路才方便一些,自己也可心放下些心,不然遇到一个风流潇洒俊公子,看上了白莲圣姑,花言巧语的哄骗。把自己的夫人给勾搭跑了,怎么办?这大奇世界,什么事都有,后世的网络上可是经常可以看到类似新闻的,不可不防啊!
白莲圣姑笑道:“好!就依你。”又拿眼睛瞅了杨洋一眼,故意气他道:“看你的小家子气,还生怕我会飞了似的,告诉你,若是遇到一个风流俊俏赛过你的,我便跟他跑了去,叫你花心的一天到晚往家里抬新夫人!”
“夫人,我发誓,再不敢了!”杨洋连忙,立起两个指头,一本正经地起誓道。
白莲圣姑看了看窗外黑洞洞的天,说道:“今日。天已经不早了,咱们俩早点睡吧!明日我便换上一身男装,扮男人,保证比茹心姐姐漂亮!”
杨洋笑道:“那是当然的,她那有你怎么白,眼睛这么大?不过今晚咱们却是睡不成了,得连夜赶路。”
白莲圣姑奇怪地问道:“为何要连夜赶路?这黑灯瞎火的,多怕怕?”
杨洋笑道:“咱们才出京城不久,若是被血杀阁的人暗中给盯上,沿路追上来,就麻烦了。所以咱们要连夜赶路,纵马奔驰,多跑些路,反正你我都有功夫在身,遇上一两个歹徒,也能对付得了。”这回杨洋学得乖了,上次与汪直同行,被易水寒给带人追上,险些丧了性命,一路逃窜,好不容易才料理了他们,摆脱了追兵,自己这回可不想再犯从前的错误了,能避,还是避上一避的好
白莲圣姑点头道:“夫君,你说的在理,你可有什么打算?”
杨洋笑道:“为夫早已计划好了,自古京城到太原有两条路,一条是京城西去,到达大同府,再转而向南前往太原。另一条路是南下,由真定府西去。越太行山,到达太原城。为夫今日与你南下,乃是疑兵之计,其实咱们的本来目的是向西去,走大同府,向南这一条路。”
白莲圣姑笑道:“你们读书人啊!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好吧!为妻我便听你的,咱们走大同府这条路。”
当下两人开始收拾行装。杨洋此番出来时,便已存下了叫白莲圣姑扮做男人的打算,见汪直与白莲圣姑身材差不多,便向汪直将他平日穿得男装都讨了来,作一个小包袱背着,此时便取了出来,与白莲圣姑换上。
白莲圣姑拣一身青衣换上,又将头上的发钗取了。梳了一个发髻,换上了男人穿鞋袜,果然眉清目秀,俊雅风流,竟把杨洋都比下去了三分。杨洋不觉伸手挑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赞道:“妙啊!夫人,你穿上男装之后,真是太俊了,我这回不怕男土匪们打劫了,只怕女大王们抢了你去当压寨丈夫呢?”
汪直伸手在他胸上打了一拳,嗔道:“去你的?我是一个女的,那些女大王们抢我去干什么?只怕我把她们抢了来还常不多呢?”夫妻二人调笑了一回,背了包裹下楼来,算还了房钱,推说是家里有急事,需连夜赶往房山县,骑上马。一路向西南方向去了。
夫妻二人向西南奔了一阵之后,便折而向北,一路驰去,一夜狂奔了一百余里方才停了下来,找客栈投宿。此后的七八日里,晓行夜宿,一直向西行来,这一日到了大同府。游玩了半日,便又折而向南,向太原进发,这一日,两人过了雁门关,正沿着古道南行,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躺着一具尸体,身穿黑衣,头戴黑巾,在他身旁还躺着一具相貌粗野的大汉尸体,两匹死马也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有情况?”杨洋和白莲圣姑相互警惕地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骑马走了过去,仔细观瞧,只见那具黑衣人尸体腰间,一个小木牌露了出来,上面一个大大的杀字,赫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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