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牟子当时拿了王正的一万块钱做车费，本身又没什么项目，就立马坐上了去莫京的火车。
当然，为了不白跑一趟，老牟子带了许多日常用品，其中老白干是最多的。
情况比他想象中的更好，许多年的两极世界，让老毛子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重工业上面，轻工业方面只能保证日常所需，这还是在一部份进口的情况下。
而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让老毛子的体系内贪腐非常严重，当生产资料不足的时候，许多普通人就连吃饭都会是问题，就更别说各种奢侈品了。
要知道那怕是计划经济，当缺口只有百分之五的时候，也并不是说大家都能获得百分之九十五的物资，稍微节衣缩食就能挨过难关了。
正常情况，只会造成百分之五的人一无所有，如果引起了恐慌的话，更是会造成百分之十以上的人会一无所有，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需要节衣缩食。
因为当物资不足的事情，可是会引起挤兑和哄抢的。
现在老毛子的情况就是这样，普通人就连基本生存物资都难以得到保障。
那怕是曾经的英雄，都需要依靠出售勋章度日。
“许多重工业工厂已经彻底停产了，他们的仓库里面挤压着大量的产品，轻工业方面倒是加足了马力生产，可生产出来的东西会有很大一部份通过其他渠道流入市场！”
王正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有外部的资本在从中作祟，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下来，他们许多人都已经被腐化了，老人在搞钱，年轻人在追求自由，大锅饭注定是失败的。
一个人如果在面临危险、饥饿等困境的时候，自然是愿意大家一起抱团取暖共渡难关的，可一旦解决了温饱问题，外部又没什么压力的情况下，必然就会开始自私起来。
这是人性！
不过总得来说，老毛子会那么快就走下坡路，还是输在了宣传上，漂亮国的宣传一直都做得很不错，单单一个好莱坞，就不是老毛子能比的。”
“宣传？”老毛子皱眉问道。
王正点了点头，笑道：“就像你总是喜欢吹牛一样，把自己包装的很好，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就会觉得你很了不起，最后落入你的圈套。
许多老毛子的年轻人就只看见了漂亮国上流社会的人日子过得很好，就以为漂亮国所宣扬的皿煮自由才是正确的。
可他们不知道在漂亮国，只有极少数的人住在富人区，更多的人住在毫无安全保障的贫民区，那怕所谓的精英阶层，在经历一次诸如车祸、生病等意外，或者一次经济危机就会一夜返贫，从此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
漂亮国可不单单是对其他国家进行金融收割，收割起内部来同样的不留余地，甚至手段还更凶残。
没过一段时间的经济周期，都会有许多漂亮国的精英阶层变成流浪汉。
“那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出国？”老牟子皱眉问道，对于王正说他喜欢吹牛，老牟子倒是没有反驳，毕竟王正比他更有钱，而他在王正身上一无所获，就已经证明王正把他给看透了。
老牟子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既然人家已经对你了解透彻了，就没有必要在坚持所谓的面子，想办法弄点实际的好处比什么都实在。
“同样也是受到了漂亮国的宣传印象呗，电灯电话高楼大厦，宽阔的街道上跑满了各种各样的汽车，洗碗工一个月都有几千块，干半年就能变成万元户！”
王正冷笑道：“等他们真的过去了就会知道，他们这一辈子怕是就只能干洗碗工了，如果有一股子狠劲的人，倒是有可能搏到一份好点的工作，或者开个小店什么的。
一般人怕是只能艰难度日，特别是那些没有通过正规渠道留在那边的人，怕是活着就已经是侥幸！”
王正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说这些了，说说你这一趟的收获吧！”
老牟子点了点头，接着有些兴奋的说道：“我带着东西上了火车后，心里多少还是有的忐忑的，虽然都说老毛子的钱好赚，可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啊。
还好在火车上认识了几个朋友，他们也是带东西过去做买卖的，而且已经来回跑了几趟，不过看他们带的东西还没有我带那些东西的价值高，想来以前也没什么本钱。
一路上我们就不停的出货，最好脱手的就是白酒，一瓶白酒居然就能换到一辆酒摩托车，一箱白酒能换到一辆二手汽车，简直想都不敢想，可惜那些东西没办法带回来。”
老牟子说着舔了舔嘴唇，“在进入莫京之前我把绝大部份东西都换成了现金，就留了十来箱白酒准备拉关系用，事后证明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喝完五箱白酒后，我弄到了几个生产重型建筑机械的工厂地址，都是那种可操作性很强的工厂，把最后五箱白酒喝完，我弄到了采购合同，全是二手产品合同，价格非常便宜，不过东西保证都是全新的！”
老牟子说着把合同递给王正看，上面全是俄文，王正也不认识，不过这倒是没有关系，中俄两个可是有着很长一段时间蜜月期的。
所以俄文在国内算是最普及的外国语言之一，而作为最大军工生产地的山城，王正他们县里就有几个老毛子援建的项目，县里自然也有会俄语的人才，而且还不少。
当年两个处于蜜月期的时候，原本以为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至少也会持续很长时间，所以培养了不少俄语人才，谁知道最后！
只能说大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毕竟领导人身上背负了太多的责任。
王正打了个电话后，把合同还给了老毛子，“我看不懂俄文，给我介绍一下吧，另外说说你的条件！”
“这个嘛！”老牟子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要看你想怎么合作了，还有给我支持的力度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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