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长相亲和,毫无攻击性,白鸽很少能和一个陌生人这样亲近,虽然刚才一直都是那个姑娘在说,白鸽就是偶尔地点点头摇摇头,但也算是很好的了。
邻珏瞟了不住在他面前道歉的女孩,又瞟了一眼她面前的刀叉和吃剩半块的披萨。最后一抹伤口,皱了皱眉,梗着脖子冷硬道:
“没事。”
也不用她付医药费,拉起白鸽就走,白鸽还没吃完披萨,只匆匆拿起打包盒就踉踉跄跄地跟着邻珏走了。他被邻珏牵着手,邻珏大步往前跨,白鸽盯着邻珏背上小猪背包的猪鼻子。他突然想起什么,站住了脚步,邻珏被他扯了一个踉跄,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转过头,只见白鸽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对着披萨店门口挥了挥。然后转头看着邻珏傻乎乎地笑了一下,乖乖抱着披萨把手又塞回他的手里。
邻珏全程没有说过话,他坐在驾驶坐上,也不发车。白鸽刚才摸了摸他被抓伤的地方,邻珏还是没说话。他不知道为什么邻珏突然就这样了,但是邻珏心情不好,但也不是生气了。
他生气不是这样的。
比起邻珏生气,白鸽更害怕他这样一声不吭,他侧坐着,腿上放着披萨盒,皱眉呆呆地盯着邻珏。
过了几分钟,邻珏才像回神了一样,他吸了吸鼻子。抽了一张纸巾。他知道自己吓到白鸽了,低头擦了擦鼻涕,抬头看着后视镜盯着自己被擦得通红的鼻子,低低对白鸽说了一声:
“对不起鸽鸽,吓到你了。”
白鸽摇了摇头,伸手像去摸摸邻珏被抓伤的伤口。邻珏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白鸽的眼睛问他:
“你觉得刚才那个女生怎么样。”
白鸽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他是一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每次说谎总像一个被大人一眼看穿的笨拙小孩,这次他也没说慌,实话实说:
“姐姐...好!让鸽鸽...摸...摸猫猫!”
不知道以前到底是谁叫他的,让他见到一个姑娘就叫姐姐,那姑娘没准还比他小呢。白鸽边说边用力点了点头,仿佛在肯定那个“姐姐”的好。即使她看不到。
邻珏扯掉自己的领带,松开几颗扣子抓了抓脖子。他全程没错过白鸽的表情,白鸽的手被他抓着不放。他刚才说那个姑娘好的时候邻珏抓得更紧了,但随即又怕捏疼他一样松了开来,但仍不放。怕放开了下一秒白鸽就会跑了一样。
他有点不确定白鸽的性取向,更不确定白鸽是不是原本就喜欢女孩子,而只是被他掰弯了而已。虽不确定,但他依然内疚。内疚就快淹没了他,但他依然不想放手,也不肯放手。
邻珏轻轻问:
“鸽鸽,那你喜欢她吗?”
白鸽难以和陌生人亲近,寻常更是躲都躲不及,哪会又走了之后还和人挥手道别的事。邻珏确定,却又有点不太确定。
爱情总会让人患得患失。
白鸽听到邻珏的问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邻珏,像是在询问为什么邻珏可以问出这种啥问题来。
邻珏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脸像是红红地,又像是被羽毛拂过,痒痒地,他挠了挠脸,低下头,手却仍然紧紧地抓着白鸽。
“鸽鸽...不喜欢...女孩子...喜欢阿珏...只喜欢...阿珏...”
然后他又用最近看电视剧里的那句话表白:
“鸽鸽...爱你...我爱你。”
这大抵是他说得最顺的话了,白鸽的脸有点红,邻珏的比他还红,白鸽低下头抿抿唇,对着还背着小猪背包的邻珏又说了一句:
“鸽鸽...爱阿珏...”
他耳朵尖尖红得透彻,邻珏笑了笑,低头亲亲他发烫的耳角。又抱了抱他。
白鸽仍然未忘记邻珏被猫抓的地方,等邻珏放开他他就急吼吼地打开车灯,用手指翻开邻珏的衬衣衣领,去看那几道抓痕。
邻珏的脖子起了好几片红疹,他刚才还用手抓了几下,半片脖子都是指甲留下的抓痕,衬着被猫抓得那几道微微渗血的伤口,把白鸽吓得抽了一口气。
还是邻珏镇定,他翻出眼镜用后视镜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没忍住又抓了两下,白鸽连忙抓住他的手不再让他碰脖子。邻珏反握住,安慰性地捏了捏白鸽的手,把背上的背包脱下来给回白鸽,发车踩油门一气呵成。他还有空安慰被吓到的白鸽:
“没事,应该是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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