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天来得不算早,到了往常开花的时候树仍然是光秃秃的,小雪不断,天也冷,还要穿上一件薄的羽绒服才能抵挡住门外的凉风。
白鸽在家里包得严严实实的,脚上还套着毛绒袜,就是小棉袄,都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三件。家里的暖气总是开得足,就算是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的日子,这里都像一个早春的玻璃暖房。
前几天他们两个吃完饭去超市散步。白鸽却在超市里盯上了某牌子的巧克力甜筒,不管外面突然下起了雪,盯上就不想走了,扯了扯邻珏的袖子。邻珏一看他要买的是冰淇淋,便瞪大眼睛佯装生气:
“鸽鸽,你昨天可是连吃了两个甜筒!”
他不是去跟踪他了,只是傻子一出CBD的门,就冲着对面的甜品站奔了过去。邻珏从楼上远远地看到那个穿着鹅黄色羽绒服的傻子过马路,看的是心惊胆颤的,手心都捏出冷汗——一辆闯红灯的出租车蹭着他的衣角擦过去,白鸽若有所觉,还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羽绒服,然后绿灯快闪停的时候才跑过去对面的甜筒站。
过马路过得是有惊无险,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在小雪天买了两个甜品站的甜筒,就在人行道上吃了起来,他双手举着甜筒,还没舔完这个,那个就化了点,他便又去舔那个。白鸽买时谨慎,也知冷天邻珏定不会让他吃,给钱的时候还左右看了看,生怕邻珏会从哪个地方窜出来,浑然不觉邻珏对面办公室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小口小口舔甜筒。
他就算是夏天吃冰淇淋,也会咳嗽两声,更何况是还在下雪时。他咳了两声,吃完甜筒就转身进了炸鸡店。
“这傻子,也不知道在里面吃。”
邻珏喃喃,正巧秘书敲门送文件,便转身回到办公椅上坐下了。
白鸽瞪大眼睛,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吃甜筒怎么会被邻珏发现。还没想明白这件事,就被邻珏从冰柜那里拉走了。
一路上愣愣地,邻珏看到傻子这样,邻珏叹口气,带着他又折回去冰柜,从里面拿了一盒同品牌的迷你甜筒。
“就这个啦,可不能多吃。”
看白鸽还没回过神来,又叹了口气,亲了傻子额头一口,帮他把敞开的外套拉链拉起来。
“甜品站就在办公室对面,我从楼上一看就能看到你。”
事情又这样绕了回来几根手指长短的甜筒没半天就吃完了,像是要弥补之前的心愿一样,白鸽还把迷你甜筒分了一半给邻珏:
“阿珏...巧...巧克力...冰...冰鸡淋...”
邻珏坐在沙发上揽着捏着小甜筒的傻子,又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以后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了。”
小甜筒他只拿了一个,其他的全部都留给白鸽了。他和喝可乐一样,趁着邻珏不备就猛往嘴里灌那样。邻珏一不注意,他就吃冰淇淋,男人的嘴大,白鸽一口一个,躲着邻珏消灭一盒甜筒不过半天时间,这甜筒比他之前吃得小多了,但他好哄,也不在乎这几根冰淇淋只有食指长短,傻乐呵呵地,可满足了。
等邻珏发现的时候,冰箱里的甜筒已经没有了,连空盒子都不见了——就像之前白鸽偷吃零食那一次,这傻子不傻,吃完零食还记得毁灭证据,把垃圾扔到外面楼道的垃圾桶里,叫邻珏连着好多天都没发现他偷吃。
这不,白鸽一吃多,便又出毛病了,连着好几天晚上咳嗽,他也怕邻珏骂他。傻乎乎地憋着一口气不咳出来,身体便被那一声声咳嗽闷得抽抽,还以为自己伪装地很好。
邻珏心软,这傻子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现下能有钱买好吃的,便像个小孩子一样总没节制——连偷偷吃零食的样子也像个背着家长偷吃的小学生。
“你这傻...鸽鸽...”
邻珏抱着白鸽闷得抽抽的身子,摸着白鸽的头发轻叹道。
白鸽扒拉了两下床头柜,翻出一个口罩戴上。之前邻珏生病医生就和他说,生病会传染的,让邻珏出门的时候要记的带口罩,他拿药的时候就买了一大袋,但邻珏病了一个星期都没出门,这包东西就没派上用场。这时白鸽带上,才敢转过身来埋到邻珏怀里。
“鸽鸽...不傻...”
他忍不住,咳了两声。便忙用脸蹭着邻珏的胸膛,闷闷道:
“鸽鸽...好...阿珏...不担...不担心...”
邻珏看着白鸽这样,责备的话就说不出来。只得抱着他,把被子拉高一点让他安得安稳。
第二天白鸽随着他去公司,眼巴巴地看着家附近的炒花生摊子,他咳了两声,又用力地吸了吸鼻涕,然后转过脸,指着炒货摊,皱着眉,想了很久,等摊子都看不见了才憋出一句:
“阿珏...家里花生...米...米有了...”
邻珏把着方向盘,他甚至都不用看白鸽就知道白鸽在想什么。他瞟了一眼后视镜,看着后面的车,才握着白鸽套着手套的手把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给放下来:
“等咳嗽好了再吃。”
结果这傻子反了天了!
回到家,等邻珏洗完澡了却不见白鸽人,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发现电话在客厅白鸽的小猪包里,他只得去脱下来的西装口袋找到自己的智能表,连接白鸽的那一只定位,这定位是双向的,邻珏也有一只手表,但因为工作原因,他不常带,却始终放在身上,还教过白鸽怎么样通过自己的那一只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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