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缝针后几天少油少盐。早上白粥配小半个鸡蛋,连汪汪都吃得比他好,起码人家还有小肉干吃。
邻珏自是白鸽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他用手指扣了扣白鸽面前的餐桌板,试图把白鸽的视线从汪汪碗里拉回来。
“鸽鸽,吃饭。”
“哦……哦……”
白鸽收回视线,扁扁嘴看着碗里的白粥。他用勺子吃了一口,委屈极了。
这几天他吃得最重油的东西就是清蒸排骨。他好歹还可以用肉汁拌饭吃。虽然也是没什么味道。
他俩口味都不重,白鸽只是零食吃得多。本来家里做饭就不放什么盐,最近白鸽受伤,邻珏是谨慎又谨慎,连盐都不放了,直接清水煮。
白鸽乖乖地把碗里的粥喝完了。他看了看上锁的零食柜,拉了拉邻珏的衣袖。
“阿珏……花……花生……”
最近伤口在愈合,白鸽的头顶总是痒痒的,他扁扁嘴,便想去挠挠头,邻珏扣住他的手,往他头顶那条狰狞的疤吹了几口气。
“不能抓。也不能吃花生。”
他就知道这个傻子肯定半夜会忍不住吃零食,缝针回来那天说好,在拆线之前都不能吃零食。白鸽答应得好好的,连头都点得用力了不少。结果晚上睡觉,还不是偷偷爬出去准备吃零食。
邻珏早就知道,借着晚上上厕所,把冰箱里的两只大可乐全部放到零食柜里,上了两把小锁头。顺便还在冰箱里放上了两瓶自家泡的柠檬水。
白鸽偷吃不到零食,可怜巴巴地上床,缩到了邻珏怀里。装睡的邻珏便顺势抱紧了他。
今天是拆线的日子,邻珏请了小半天假,陪白鸽去医院拆线。缝过针的人都知道,拆线会比缝针疼。
果不其然,白鸽拆线的时候缩到邻珏怀里哭得直抽抽。
“阿珏!鸽鸽……鸽鸽疼!伯伯剪……剪……鸽鸽肉!”
白鸽疼,他拼命挣扎,声音尖锐又断断续续,显然是疼极了,就连他和邻珏的第一次都没这么叫过。邻珏箍住他,按住他胳膊,皱着眉用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医生看着白鸽的样子,轻声说:
“你不要乱动,等一下真的剪到肉了。”
白鸽转过头,他看医生没再动,抽泣着说:
“伯伯……鸽鸽……不剪……不剪了……不剪鸽鸽……鸽鸽肉……”
医生像哄小孩似地,哄着他:
“好好,不剪了不剪了。”
然后在白鸽哭得稀里哗啦松一口气的时候手下一用力。
白鸽还蒙着,胳膊上就剪完了。剩下的就是头顶上的。
医生严肃地对他俩说:
“这次是真的不能动了。”
邻珏点点头,亲着白鸽光秃秃地头顶,轻声说:
“鸽鸽,会有点疼,别动,阿珏一直陪着你。”
白鸽人生大伤小伤受过无数,这是最疼的一次。邻珏的安慰也毫无用处,疼痛也难以减轻几分,但这人陪着他,他有地方可躲,便就觉得安心无比。
最后线有惊无险地拆完了。白鸽抹着眼泪,挽住邻珏的手坐在旁边。他等邻珏和医生谈完,要带他离开的时候才抽着鼻子问医生:
“伯伯……鸽鸽……头……头秃……”
他还是很介意,怕自己的头一直都这样下去。便忐忐忑忑地问医生。
医生推推眼镜,看了看白鸽长着青茬的头顶,挥了挥手:
“很快就能长回来的,多吃点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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