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十月底了，车间里虽是不透风，但到底凉得很。
席泠衣服已经被彻底解开了，她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冷颤，还未说话，梁衡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腹部。
许是因为刚打过一架，他的手暖和得很。
席泠的身子有些情不自禁地往他的手靠。
梁衡微微扬了唇，似是在笑，眼底却是沉沉的一片暗色，他指尖挑逗般在席泠的身上摁了一下，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看着平躺着的席泠：“喜欢吗？”
他手落到席泠的裤腰带上。
校服裤是系带型的，他只轻轻地拉了一下带子，那蝴蝶结便自个儿解开了，他指尖抵到席泠的肚脐上，慢腾腾地向下滑去。
他举止极慢，这放慢了的动作，便格外带有侮辱性质。
只是性爱里，这到底情趣还是侮辱，是很难定位的。
系统一直兴奋地在她的脑海里尖叫：“哦哦哦扒衣服了！解开解开解开！扒裤子！快――”
系统忽的发出了一声叫声：“哦哦哦马赛克！上马赛克了！”
席泠一边忍受着梁衡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一边和系统道：“你别忙着打马赛克了，我特么一个心脏病加未成年少女，你要让我在这被上？”
系统哼哼唧唧地回复她：“你别这么粗暴好吗？”
席泠没理会它，她细细地喘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脏的跳动，然后她抬起眸，喊他：“梁衡。”
那人的动作只停了一瞬，然后他的手指毫无阻碍地向她的裤子里滑去。
席泠抿住唇，闭上眼，又重新道：“梁栾。”
那人动作顿住了，然后他似是有些恼，凑到她耳边咬她，嗓音喑哑得很：“你竟然还认错人。”
梁衡和梁栾瞧起来确实是差别极大。
席泠却低低笑了一下，她缓缓地呼吸了一会儿，然后低低道：“你不要当我是傻子。”
她动了动手腕，睁开眼，示意梁栾：“把绳子解开。”
那人低着眉看她，非但没有把那绳子解开，手却更加为所欲为起来。
席泠有些恼地喝了一声：“梁栾！”
她大概是用气猛了些，一下子咳了起来，胸脯也跟着猛烈欺负起来，梁栾一下子慌了，匆匆忙忙去拿她的药，可拿出瓶子，便看见里面是空的。
药瓶里的药，在他闯进来的时候撒出去了。
梁栾终于失了神，他一下子解开绳子，慌张地去伏席泠，却被一只手卡住了脖子。
席泠一手卡着梁栾的脖颈，一手摁着自己的胸口，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道：“两次都着一个道儿，不丢人么。”
上一次她也是拿装病这一招，逼得他丢下那个大姐头的。
梁栾抿着唇，没有作声。
席泠这么折腾了一番，身子实在是没了力气了，她半靠在梁栾的怀里，眯着眼喘息了一会儿，然后低低道：“你没有人格分裂症。”
席泠抬起眉，支起身，目光与梁栾对上。
然后她轻声道：“你的父亲，是死在你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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