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中央大厦的时候，又是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毫无征兆的湿润了临近夜晚的城市，步履匆匆的行人撑起了雨伞，每个经过的人脸上都是一副疲惫的神色。
看着面前那条车水马龙的街道，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此时此刻，王悦的心情很是平静，对于不久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遭遇，他不想过多的去思考。
为什么会是自己？这些事情代表了什么？今后又要怎么办？这些问题在他看来通通没有意义，想得太多也只会令自己徒增烦恼。
漫步在雨幕中，感受着来自天空的亲吻，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家银行的面前，在将从杜小姐那里得到的银行卡插入ATM机以后。
【50000￥】
盯着余额显示出来的数字，王悦激动的简直快要说不出话来，他咬紧了嘴唇，以防自己会因为过渡的开心而忍不住的叫喊起来。
这一刻，哪怕是身处在城市社会的冰冷囚笼之内，他也能感受得到仿佛是来自天堂的喜悦，仿佛身体内的每一粒细胞都在欢快的跳动着。
至少短时间内，他不会再为那些多如牛毛的日常费用而夜夜焦虑了，当王悦重新走出银行的时候，抬头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这感觉犹如像是获得了新生。
“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就在这时，耳旁突然传来了糯糯的声音，转头看去，只看她正坐在银行门前的台阶上，一脸无趣的望着自己。显然，她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感到不满，正等待着能够得到自己的道歉。
想到这里王悦稍稍环顾四周，再确认过身边没有其他人以后。
“我承认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道歉。”
“但可以的话，下次再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最好和我提前打个招呼，不然头疼的可是我。”
看着对方那副不怎么开心的表情，他默默地叹出一口气来，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无奈，就拿先前的情况来说，糯糯的失控可是险些搅乱了那场测试，甚至几次将夜莺逼至了绝境。
倘若继续放任她的胡来，恐怕迟早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谁曾想听到这些以后。
“哼！”
糯糯却一把扭过了脑袋，那样子显然依旧是在赌气。
“你可是对伟大的魔女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想要道歉的话只靠着一句话可不够。”
望着对方那气鼓鼓的样子，这场面意外的让他联想到了曾经再网络上看到过的，那些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小故事。
淦......我可没有兴趣和一只女鬼谈恋爱......
片刻，只听糯糯那家伙慢悠悠的说道。
“如果真的想要我原谅你的话，那就为我准备十条新鲜的灵魂，要没有病的，年轻的，最好还是处女，要是做得到的话，兴趣我会考虑忘记你的无礼行为。”
可意外的，听到如此要求的王悦却并没有即刻表示否决，反倒是若有所思的寻思了片刻。
“是么？这倒是不难，我可以答应你。”
显然这样的结果大大出乎了糯糯的预料，她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答应了，而且还是答应的如此痛快。
“真的？”
面对她的困惑，王悦倒是显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你得答应我，今后不会随意操纵我的身体，不知道伟大的魔女可否做出保证？”
“这有什么难的，况且只要你强行拒绝我的干预，实际上也可以完全禁止我对你的影响。”
说罢，看着对方脸上那副轻松的表情，糯糯再次忍不住的问道。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那可是......”
一旁的王悦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耸了耸肩，缓步走下了银行的楼梯。
......
......
“欢迎光临。”
安静的西餐厅内，王悦为自己选了一处靠近角落的位置，这里是中央区最有名气的餐馆之一，曾经有不少视频博主都来进行过测评，他早就想来这里看看了。
眼下难得的空闲时间，率先要做的还是得先填饱肚子，趁着上菜的间隙，王悦将目光投向了对面。
“我在想，莫非红月的出现会与你有关？”
他还记得，对方曾将自己称作为法则的破坏者，而周明瑞曾经也提到过类似的话——法则，王悦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很不巧，我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听到这话的时候，她正无聊的摆弄着手里的餐叉，而王悦则继续追问道。
“那么，你口中的法则指的又是什么？”
伴随着咣当一声，糯糯扔掉了手里的餐具，显然她已经玩腻了。
“有关世界的运行规律，生命与意识，物质与虚无，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套完整的规则之下，像是一台计算机的逻辑系统。”
说话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颇为不屑的神色。
“原本是这样，可直到后来那些家伙的出现，那些犹如病毒一般的寄生虫将自己依附在了这套系统之中，并借此建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虚假法则，大言不惭的自称为神明。”
这些话，王悦还是第一次听到。
“那些家伙？”
“只是一群来自外来世界的伪神而已，当我无意间戳破他们的谎言以后，我便发起了针对伪神们的反叛。”
说着说着，糯糯再次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啊~那感觉可真好，我看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神明们被我踩在脚下，他们朝我哀求的模样，即便是现在我也记得清清楚楚。”
“可惜后来我还是失败了，为了防止真相败露，那些家伙便挖掉了我的眼睛，打碎了我的灵魂，自那以后他们便将我称为魔女，以及法则的破坏者。”
王悦实在是没能想到，原来所谓魔女的称谓对于糯糯来说倒更像是一个耻辱的标志，可对方貌似并不在乎。
“至于红月则是他们为世界降下的一个诅咒，在将那个世界彻底吞噬殆尽以后，这里也将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我猜，或许当初的你就是为了这样的理由才来到了这边，为了红月以及那些寄生虫的到来提前做好准备。”
......
“当然，具体想要做什么，还得取决于如今你自己的想法~”
随着话音落下，她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看”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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