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英撇了撇嘴,“你的判断不过是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文秀轩和天机宗会发生正面冲突。如果冲突发生不了,岂不是白白错过一个上好的人才吗?”
丁翁笑道:“看来,沈先生还心有不服啊。也罢,看来沈先生对咱们文秀轩还有东家都不太了解,正好丁某现在闲暇无事,你要是不嫌弃丁某唠叨的话,我就和你说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里,丁翁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抖搂了出来,沈衡英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好奇,在锦鼠商会的时候,他只看到了赵牧的谈笑风生,杀伐决断,却没想到赵牧的发家史会如此的艰难坎坷。沈衡英自问,如果换成是他,绝对不会在这么多的时间内创出这么大一片新局面的。沈衡英心中隐约的泛起了对赵牧的少许佩服之情,这个东主不简单呢。
“丁掌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只要沈衡英愿意,他可以表现得很有教养,“我算是明白了,东主在滏阳城的局势真是不妙到了极点,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不太适合让桂枝南这样的人加入文秀轩。哎,情义二字,有时候是一笔不可多得财富,有时候却又是一笔让人想甩都甩不掉的负担。造化弄人,你我这样的升斗小民想躲也躲不开呀。”
丁翁双手抱拳,笑道:“沈先生,以后咱们都要为东家效力,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者有什么好的建议,尽管来找我,蒙东家信任,我忝任文秀轩大掌柜之职,和沈先生这样的高人一起把文秀轩建设好,是我的份内之事。还请沈先生多多支持才是。”
沈衡英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丁掌柜,我问你,你这么卖命的给东主干,东主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他不会给你下了迷魂药或者是施了什么手段吧?”沈衡英以己度人,以为赵牧同样在丁翁身上种下了“火种”。
丁翁当即色变,“沈先生,你怎么能够这样猜测东家呢。坦白告诉你,东家对我很好,知我信我善待我,我丁翁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想东家这样的生意人,即会做生意又没有那些抠门苛待员工的通病。能追随这样的东家,是我丁翁最大的荣幸。我不怕告诉你,我已经在家里给东主供上了长生牌位,向上苍祈祷,要让东家成功修炼成大仙。像我这样在家里供上长生牌位的,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个,他们都是因为东家才过上前所未有的好日子的。沈先生,你是新来的,有些情况你可能不了解,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混帐话,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这些话,我丁翁不喜欢听,我要是在听到你这样诋毁东家,我就算拼掉我这条老命,也要替东家讨个公道。”
沈衡英堂堂一个出窍后期的修真高手居然在丁翁的逼视下,显得有些窘迫,他讪讪笑道:“丁掌柜,不要生气,我不过是好奇,多嘴问上一两句罢了,绝对没有诋毁东家的意思。”说到这里,沈衡英顿了顿,然后又补上了一句,“另外,我还有一事相求,还忘丁掌柜能替我保守秘密,不要把咱俩今天谈话的内容泄露给东家。”
丁翁点了点头,“沈先生,丁某不是背后嚼舌头的人。不过我还是劝你注意一下言行,既然东家已经请了你做事,你就要善始善终,不要有抵触情绪。我不妨告诉你,东家做事一向公道,绝对不会怠慢任何一个肯卖力干活的员工的,只要你好好干,东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打保票。”
沈衡英苦笑,心道,你打保票有个屁用,我现在的待遇可能连个奴隶都比不上,那天惹得赵牧不高兴了,赵牧就会让我的元婴受点苦。你说,我当初干嘛那么贪心,吸谁的真元不好,偏偏吸到了赵牧这个阎王的头上,我这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投罗网吗?
牛莉生了赵牧一会儿气,慢慢的就想开了。她知道自己的话可能重了点幼稚了点,文秀轩和师父的确没有挑战三大修真门派的实力,现在如果自不量力和三大修真门派死磕的话,只会招致灭顶之灾,以后再无翻身之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表面若无其事,暗地里却悄悄地积蓄实力,等待着反戈一击的机会。
想通之后,牛莉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了赵牧的房间外,来回踱了很长时间的步,也没敢敲响赵牧的房门,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父兼东家,也许还要兼上意中人这个身份吧。
“是莉儿吧?”赵牧早就注意到房门外有人,仔细想了想,便知道是谁了,“进来吧,门没锁。”
牛莉推来房门,低着头,走了进来,“师父,对不起,是我错了。”
赵牧笑了笑,指了指书桌边上的椅子道:“莉儿,坐下说话。”
牛莉坐下后,就忙不迭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赵牧笑着道:“莉儿你这些错误算不得什么,你还年轻,有犯错误的权力,不过师父能够希望你能够从错误中快速的成长起来,真正的成为师父的帮手。”
牛莉忙道:“师父放心,莉儿以后绝对不会如此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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