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丫头!”钟凌风低叹,“你怎么猜到人在东方侯手里的?你姐姐东方璎对于个中细节,应该不知道才对。”
东方珞垮了小脸,“你对她就这么没信心吗?”
钟凌风道:“她的脑袋瓜应该是随了西门侯府的,东方侯的精明在她的身上是没有半点儿体现的。”
东方珞道:“不说她了!我起初怀疑,邵嬷嬷的侄媳是在郑氏的手里,毕竟她昨晚说大嫂的时候,是很洋洋自得的。却又想着,若真是她把人藏起来了,应该不会如此的高调才对。何况,人真要是落在她手里,你所说的好戏还怎么演?”
这个眼下里,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怎么会允许郑氏从中捣鬼呢!
去隐藏一个人,也应该是有动机的吧!
郑氏真要是参与了此事,那么,她的目的何在呢?
钟凌风鼓励道:“说下去啊!”
东方珞道:“摸牙的受害者并不是我,而是换成了东方琳。那么,此事若不是东方侯府干的,东方侯府就是受害者。我这只小狐狸是不吃亏的,那么那只老狐狸又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呢?尤其当矛头指向东方菊的身后,东方侯就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
钟凌风笑,“东方侯府如今焦头烂额,又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呢?”
东方珞一怔,手就指向了他,“你派人通知的!”
钟凌风的笑意更浓,“我有那么坏心吗?”
东方珞用力的点头,“肯定就是你!”
钟凌风道:“你说是就是吧!”
东方珞看着他的拿乔样,哪还绷得住,小脸就笑成了一朵花。
“既是做了好事,这样子藏着掖着不留名,真的好吗?”
钟凌风也笑,“我不过是看你的心是向着大房的,所以,一时间没忍住,拉了大房一把。”
东方珞道:“废话少说!究竟是谁主使的?”
钟凌风道:“你猜!”
东方珞道:“忠王府明面上恨我的人,想想也不少。郑氏?钟伶?还是忠王妃?”
“最小的那个!”
“钟伶?”东方珞下巴下移,“怎么会是她?”
“你认为她小,所以不可能,是吧?”
东方珞脖子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个钟伶还没她大呢!怎么就想出了这样的坑人计谋?
关键是歪歪肠子太多,居然利用了大房的人。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少女该有的心计吗?
分明邪恶的近乎妖嘛!
钟凌风道:“不管是不是她,现在都只能是她了!”
东方珞怔愣的看着他,似是一时间消化不了他话里的意思。
钟凌风亲亲她的脸颊,“这就跟十年前,你的处境差不多。”
东方珞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不管我是否能给人带来厄运,东方侯府的人说我是灾星,那么,我就只能是灾星!”
钟凌风点点头。
东方珞咬唇,“十年前的东方侯府,祖母患病,哥哥惨死,这都是事实。那么,现在了,东方侯府又凭的什么,一口咬定就是钟伶所为?”
钟凌风道:“跟那侄媳接头的是二房的一个二等婆子,这个婆子算起来是那侄媳的表姑,从前是一个村上的。”
东方珞本来按压钟凌风头上穴位的手,就转而揉自己的眉心。
这古代,大家族之间关系错综复杂。
不仅仅是指主子们之间的各种联姻。
就是下人们之间,却原来也是牵扯不清啊!
“这层关系,邵嬷嬷未必知道吧?”
钟凌风道:“大房最初的怀疑,其实重点还是在东方侯府。那侄媳最初交代的退路,是东方琳指使的。”
东方珞道:“嗯!谁都知道,我与东方侯府的恩怨。明眼人也不难看出,我与东方琳的矛盾不可调和。那么,说此事是东方琳干的,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他们万没有想到,我的亲亲夫君,会来个祸水东引。东方琳成了受害者,自然就不能再当主谋。”
钟凌风翘起嘴角,“亲亲夫君”四个字,很明显的取悦了他。
东方珞眨巴眼睛,“二房的婆子,谁都有可能驱使,最有可能的是郑氏才对。为何又会指向钟伶?”
钟凌风道:“其实,平日里郑氏对钟伶的管束是比较严格的,在银钱上更是加以控制。”
“她控制的了吗?钟伶的身后,不止有疼爱她的祖母,更有疼爱她的外祖母呢!”
钟凌风笑笑,“是啊!她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但在银钱上,却也是个手紧的孩子。她那人,有一个习惯,就是惯于在自己经手的银票上编上数字留下记号。”
东方珞恍然,“替人办事,总是要拿人钱财的。邵嬷嬷的侄媳,收到的银票里,是有记号的。动用了银票,这得下了多大的手笔啊?”
钟凌风但笑不语。
东方珞狐疑的看着他,“告诉我,你在这整件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你说过知无不言的!”
害怕他又打马虎眼,赶紧拿他的话堵他的嘴。
钟凌风道:“裕丰钱庄的银票,最小面值是二十两的。”
不说别的,单单提到了银票,东方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在银票上做了手脚?裕丰钱庄,不会是想砸自己的招牌吧?”
钟凌风摇摇头,“你以为裕丰钱庄傻啊?二十两也是银子,凭什么白白拿出?羊毛总是要出在羊身上。做戏要做足了,那么,那银票就只能出自钟伶之手。”
东方珞就看向窗外,“谁做的?佑武?还是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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