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身前的围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着说道:“姑娘,不瞒你说,这城里是没有孩子!”
“大姐,你的意思是?”
“这芮家古城啊,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神仙,从前几年开始,便养不住孩子了!”说着,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龙小千起身,扶着妇人坐下,柔声安慰道:“大姐,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那妇人叹了口气,擦擦泪水说道:“从三年前开始,这城里就开始丢孩子。明明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在,可一觉醒来,孩子便不见了!”
“不见了?是孩子半夜自己跑出去了吗?”
那妇人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开始,人们也是这么以为的,大人们便轮番着守夜,可奇怪的是,不管你有多精神,到了午夜时分,凭你是谁都困得睁不开眼睛。”
“只要是大人睡了,到第二天早上,必定自己家的孩子就找不到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讲下去:“我家本来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也就是仗着家里开着这个茶摊,我们俩口子每天晚上轮流着喝茶提神,给孩子们守夜。可天长日久,毕竟熬不住了,就这么着,眼见着孩子一个接一个没有了。”
上官云明等人闻言,都皱起了眉头。
“这位大姐,你们就没有派人出去找找吗?”
“找啦,除了城东那片山里的瘴气太厉害,进不去人,其他方圆百里都找遍了,那些孩子们就像上天入地了一样,根本就找不到。”
中年妇人长叹了口气,道:“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就当孩子们还都活着,兴许是被拍花子的领走了,卖给其他没有孩子的人家,或者是哪些大户人家做仆人。总之,一天没见到孩子的尸首,我们当大人的,就还抱着一丝希望。”
龙小千安慰了妇人几句,又问道:“是不是这城里的人丢了孩子,所以每个人才打不起精神?”
妇人摇摇头道:“这倒不是。丢孩子的人家,虽然伤心归伤心,但这日子总得过下去。城里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谁也说不好是为什么。”
“不过,”她想了想又说道:“经常来我家喝茶的一些老客人,精神还倒都好些。他们都说是这茶水的功劳呢。”
听她说完,龙小千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她起身谢过妇人,付了茶钱。
临走时,她拿出几枚白色的丹药,塞到妇人手里,嘱咐道:“这位大姐,不瞒你说,我是一位丹师。这几枚丹药,你和大哥收下,每天只需服一粒,身子必然会有好转。兴许过几年再生个孩子也说不定。”
妇人听说龙小千是丹师,竟然喜极而泣。
丹师在西部洲可是非常稀缺的,更不会有人会到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来。她仅仅攥着龙小千送给她的丹药,目送他们一行人朝着城外走去。
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她才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惊叫道:“哎呀!我忘了提醒他们,城东五十里外,经常会有瘴气!唉,但愿好人有好报!”
出了城之后,四周放眼望去,满眼都是裸露的岩石和稀疏的树木。众人御起元素之力,在魏诚铭的带领下朝着那个神秘的山洞快速行进。
刚走出了五十多里,龙小千止住脚步,取出一粒避瘴丹放入口中道:“大家小心,这里有瘴气,每颗丹药可以维持两个时辰,一定要想着在时辰到之前再服下一颗。”
众人点点头,也纷纷服下了丹药。
没过多久,瘴气越来越浓。预示着里那神秘的山洞已经接近了。
魏诚铭走在前面,打着手势示意大家放慢脚步。虽然临近正午,但这山中的瘴气与雾气却没有丝毫散开的迹象,周围的景物全都朦朦胧胧地看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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