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你回来啦！”叶莱他们热情迎接程锦。
程锦看了他们一眼：“怎么，有什么信息需要让我知道？”
“高明洲的资料在你桌上……其他的还在查。”
程锦挑眉：“高明洲的资料？如果是普及版，那么我已经看过了。”
“哦。”叶莱他们迅速低头回到忙碌状态。
警卫用内线电话通知程锦说他有访客，程锦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新闻部把卫立群的资料送过来了, 来人是一位女士。
“思觅，听过留佩这个名字吗？”
“没有。”
稍后，留佩上楼来了, 三十多岁的短发女姓。
杨思觅看了眼，道：“几年前是我们局的, 她那时不叫这个名字。”
程锦道：“她转去新闻部了？如果我退出安全部, 是不是也能回公安部工作？”
“她本来就在新闻部工作, 退出安全部后仍在新闻部工作, 她从没跳过槽。”
程锦明白了：“她只是把兼职变成了正职。”
留佩听到了程锦的话，她说：“也是把爱好变成了职业。”
程锦问：“感觉怎样？”
“还是那样，还没有因爱生恨。”留佩朝杨思觅点了点头，然后和程锦握了一下手，“你好，你在考虑退出安全部？”
程锦道：“实际上我的辞职报告已经递上去了。”
杨思觅转头看他：“是吗？”
程锦看向他的桌子：“我桌上不是有一堆报告吗？辞职报告也夹在其中，现在报告都不见了, 应该是魏清拿走了, 这算是交上去了吧。”
辞职报告？欧, 情况不妙！步欢和游铎假装起身去卫生间, 走到拐弯口, 一起回头确定大厅那边的人看不到他们, 然后两人转身跑向魏清的办公室。
步欢往门边一靠：“嘿，老魏，我们得谈谈。”
魏清莫名其妙地走到门口，被步欢揽住肩膀：“是这样的，你有没有听说过……”
游铎从他们身后溜进魏清的办公室，报告还在桌上，程锦写的这叠报告还真厚，游铎飞快地翻找着，十五秒后成功地找到了那页辞职报告。
一分钟后，步欢的手机响了，他放开魏清：“啊，还是和你聊天最愉快，好了，我得去工作了，回头见。”
“别见了，我很忙。”魏清头也不回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严实，防止还有人发神经闯进来。
回去后，步欢在网上和其他人群聊：怎样？
游铎：拿到了，其实上面没写几句话，重要内容只有一句：因个人身体原因申请离职。而且老大他还没有签名，这并不是一份正式的辞职报告……
小安：没关系，就当演习好了。我调整了监控，替换掉了你们的录像。
步欢：好样的。
叶莱：老大会杀了我们的。
步欢：他又不知道……
程锦的声音响起：“步欢，你去找魏清做什么？”
魏清刚刚发了个简讯给他，含蓄地暗示他步欢有点不对劲。
这么快就暴露了？步欢张口结舌，小安他们也都愣住了，大家都哭丧着脸……
都这么要死不活的是怎么回事？程锦皱眉：“行了，精神点，继续工作。别去打扰别人，和案子有关的事除外。”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卫立群的资料。
留佩在一旁问杨思觅：“他们一直这样？”
杨思觅道：“怎样？”
留佩想不出要怎么形容，笑笑作罢。
程锦发现卫立群跟过的新闻非常多，凤鸣山的事他也密切关注过，还写了好几篇稿子，其中有一篇是：凤鸣镇的离奇消失。
程锦问留佩：“这些新闻稿从未上过报吧？卫立群对这事了解多少，你呢，又对这事了解多少？”
留佩道：“凤鸣山的事是不让报道的。我对这事不了解，卫立群应该知道比较多。你们特案组去过凤鸣山是吧，卫立群或许是因为你们才去关注那里发生的事，他很欣赏你，还跟我聊过你，当时我就想我有机会一定要来看看你是怎样的人。”
“不该有的好奇心不要有。”杨思觅抬眼看向留佩。
留佩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叹道：“我想起了你以前的样子。有一年，一整年我都没听你说过话。”
杨思觅看向程锦，程锦微笑回应：“不想说话没关系，多久都行。”
杨思觅离程锦又近了些，程锦的左手离开了桌上的那叠资料。
留佩猜测他们正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某些小动作，她轻咳了一声：“他不是没说话，只是没和我说过话，当然，我们也不熟……”
她放弃了继续解释，转而问程锦：“你觉得卫立群的死可能和他写的风鸣山报道有关？”
程锦笑道：“我希望你不是在暗示什么。”
留佩尴尬地笑了笑，也是啊，凤鸣山的事是有官方解释的：环境污染、乱砍滥伐造成水土流失严重、泥石流……
要是卫立群的死和这事有关，那不是在怀疑官方吗。
程锦继续看资料，他翻开了卫立群的私人笔记本，一只手翻页，速度减慢了不少。
卫立群最近关注的事还挺多：某些官二代的不当行为、军队中的不公正现象、某研究所的非法研究……
程锦知道卫立群为什么会和高明洲一起聊天了，“非法研究”这事指的戚文清的研究，或许是高明洲给卫立群提供的信息。
他也知道为什么韩彬他们有嫌疑了，他们不但有针对高明洲的动机，也有针对卫立群的动机，如果卫立群把非法研究的事报道出去，那戚文清的研究肯定不能再进行下去，至少在表面上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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