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方玖从年小九房间出来，光着上身围了浴巾，手里还抓着被扯坏了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碰女人，昨晚年小九被他折腾得晕了几次，他竟也懒得回房在那里睡了一晚。
他起身时年小九还昏睡着。
“J……你怎么从小九姐姐房间里出来……”叶子幽幽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方玖目光向前，才注意到叶子已经穿着运动服站在楼梯口处。
他脚步一顿，嘴角僵了僵，这个还用解释么？
他心口和脖子上还有不少指甲痕呢。
这种事被叶子看到，就算方玖脸皮再厚，此时终究是有些不自在了。
毕竟那是他儿砸，他还一度认为他会和年小九早恋来着。
没想到自己却和年小九滚到一块儿了，事态有些不受控制……
方玖轻咳，走到了他面前，只道，“她今天不跟我们一起跑步。”
说完就进了卧房。
叶子站在楼梯口，神色莫测，没一会儿就看到方玖穿了运动服出来。
“走吧。”
方玖走在了前面，叶子沉默跟在他身后。
“叶子，成年人的世界，你还不懂，我和年小九的事，很正常。”方玖斟酌着开口。
年小九对他没有感情，他对她也没其他意思，就当是一夜情罢了。
昨晚，也算是你情我愿……
叶子看了他一眼，“这事你该和小九姐姐说。”
方玖喉咙一噎，“我以为你好奇呢。”
叶子：“……”这事他可不敢好奇。
“这事你当做不知道，免得她不自在。”方玖想了想，说了句。
年小九那孩子说来脸皮可没有他厚……
叶子努努嘴，不发表意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有些感慨地说，“J一直让我学着长大，却总是把我当做需要照顾的小孩子，不觉得自相矛盾么？”
这番话，又是让方玖怔了一下。
脚步缓下来，和叶子并肩，目光也落在少年脸上。
叶子说得没错，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知道如何当好一个父亲。
他一边让叶子咬着牙流着血汗成长，一边又试图帮他驱赶一切困难，想让他像个孩子一样欢笑。
这的确有些矛盾。
“不过幸好，我能适应。”叶子忽然又朝着他笑。
方玖勾了勾唇，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却开始反思了。
别墅里，金色的光线将整张凌乱的大床笼罩住，年小九眼皮动了动，睁开了一条缝。
觉得有些刺眼，又迅速闭上，抬手伸了个懒腰……
“啊……”全身骨头好像散架了一样，让她痛呼出声。
意识也在一瞬间回笼，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涌上了脑海。
她和方玖……
她盯着天花板，渐渐瞪大了眼眸，慌乱，不知所措，还有浓浓的羞恼。
此时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大床凌乱，可以想象昨天晚上战况的激烈程度，她身子虽疼，但是干净清爽，显然是被清洗过了。
她捏着拳头，咬紧牙关，念出一个人的名字，“方玖……”
方玖运动回来推门进来，刚好看到这样的一幕。
“醒了？”他将门合上，走到了床边。
有些话，自然要跟年小九说清楚，免得叶子那边又开始胡思乱想。
“你……禽兽！”年小九用被子裹住自己，用力支撑自己坐了起来，忽视腰间那阵酸楚。
方玖瞥过来，目光有些凉薄，“你要清楚，昨天是你被下了药，自己强了我。”
他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否用错了词，但是年小九因为他最后那句话，觉得羞辱至极。
她猜到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药，但是……
“你明明……可以拒绝的。”她忍着眼眶的酸涩，瞪着他，下唇几乎要被自己咬出血。
她被下了药，他刚好当了她解药，她认了。
她很想爽快地当做是一夜情，忘了就好，但是方玖的态度，让她有些无法接受，无端端觉得心好像被他割了一刀。
“我不是柳下惠。”方玖回了句，俊脸上再也没有其他表情。
年小九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再抬眸看向他时，眼色冰冷了很多，“我也只当是一场梦，你滚出去吧。”
心里却控制不住，想要撕碎了这个男人的念头！
方玖凝着她紧绷看不出情绪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房门，他脚步又停了下来，皱着眉想着刚才年小九的神情，心里有一丝不适，但是又无法得出结论是哪里不对劲儿。
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抽泣的声音，他身躯一僵，半晌又转头走了回去。
床上，年小九低着头，抱着被子哭着，肩膀一下下抽着，从那哭声里就能感受到她的委屈。
因为昨晚是她第一次？
还是因为他技术不好？当然，方玖觉得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原因。
难道是他刚才说错了什么？
方玖没得出结论，走到了床边。
年小九才注意到他又回来了，吓得抬头，满是泪水的眼睛就这么触不及防映进了方玖眼里。
方玖想，到底是个未尝人事的孩子，他用他年轻时浪荡的那套对她，可能是太狠了点。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或者，你想要什么补偿？”
多年前他还年少轻狂的时候，也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
但是他觉得，没有他给不了的补偿。
年小九泪眼朦胧，面前男人的脸也模糊不清。
但是，他那轻柔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他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无比气愤。
补偿……
刚才还说是一夜情，现在竟然又提补偿……
她不知道方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此时，很、愤、怒！
“有。”她通红的眼眸睨着他，缓缓开口，“你不准还手。”
方玖一楞，皱了皱眉，仅是一瞬，就点头。
才看到他点头，年小九就飞速蹬腿，朝着男人的裤档踹去！
方玖惊愕着后退，堪堪躲开，虽然不还手，但是他可以躲啊。
他脸色沉下来，“年小九，还要来？”
年小九此时还是不着寸缕，自然不会再动手。
“你出去。”她撇开视线，不再看方玖。
方玖低眸看了她许久，最终也没搞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冷着脸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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