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到宿主正在遭受精神冲击，成功兑换精元1滴。」
「检测到宿主正在遭受精神冲击，成功兑换精元1滴。」
「检测到……」
随着裴宁的心脏狂跳，又是一连串突然增加的系统提示。
裴宁看着地在飞快减少的人气值，心中在滴血。
他紧咬着牙，将所有精力灌注到“离开”这个念头上。
不论眼前这位魅魔如何，但他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就要先被榨干了。
刚来到这片沙地的时候，那种虚脱眩晕的感觉，裴宁可不想再次体验。
终于，周遭灰雾翻涌，朝着裴宁笼罩了上来，视线逐渐模糊。
当裴宁重新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已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舞台。
裴宁坐在地上，粗重地喘息。
因为有系统在不停地兑换精元，所以除了最后的短暂一瞬外，他在精神上并没有感到很强的冲击。
只是，那个喝得烂醉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听她刚才所说的，莫非……
裴宁其实很不愿意相信那位就是艾娅心心念念的魅之女神，毕竟那家伙哪里有点女神的样子？简直就是女神经好吧！
还好，已经逃出来了，最后那一秒裴宁看得清楚，阿库司正朝他贴近。
如果被逮着，也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压榨……
艾娅不懂传统魅魔的采集精元方式，不代表魅之女神也不懂啊！
虽然，裴宁看到那位女神的魅纹中，最核心代表着「开拓」的花苞，依然是紧闭的。
但毕竟是魅之女神，就算没有实践经验，理论知识总是懂的吧？
……
“消失了？”阿库司愣愣地看着前方，目之所及只剩层层灰雾。
“喂，喂喂！那个男人！”阿库司大声喊道，这声音似乎都带上了些许的魔力，搅动得灰雾翻涌滚动。
阿库司张开右掌，超前伸去，似乎是想施展什么魔法，然而却没有一丁点动静。
“该死，魔力还是被禁锢。”
阿库司把手中的金杯往前一扔，整个人沮丧地坐到沙地上。
然后她抬了抬手，那金杯又倏地飞了回来，里头顺便又盛满了酒。
阿库司将酒液一饮而尽，面上的红晕更浓郁了几分。
“多少年了……百年？五百年？还是一千年？”
“也不知道魅魔一族是否还存在，或许……是存在的吧？”
阿库司看向自己的腹部，指尖轻触魅纹中显现出色泽的那一小缕。
“不久前，魅纹突然发生了变化……难道是我的子民找到了获得精元的办法？”
“只有她们重新获得精元，我……嗝儿……才能恢复源自她们的魔力。”
“该死，要是我跟寻常的魅魔一样，可以吸收精元获得魔力就好了！”
“吨吨吨吨吨……”
阿库司又喝干了杯中新出现的酒液，愤愤地将金杯往前边一扔。
“这女神，不当也罢！”
阿库司醉醺醺的，毫无形象地岔开了腿坐在沙地上。
“不过刚才那个男人已经消失了……”
“长得眉清目秀，精元肯定……很甜吧？”
“刚才那个男人，能够来到这片灰雾之上……”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前往魅魔领？”
“之前领上的子民向我祈祷的时候好像提到过，一个名叫裴宁的男人……看样子她们真的找到男人了。”
“就算只有一个男人，她们也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精元，只要她们能够提升命阶，不用多……不用多……只需要一位，最多三位！”
“只要有三位九阶魅魔诞生，我就能凭借着来自她们的信仰魔力，打破这该死的灰雾！”
“喂喂！那个男人，给我回来！”
阿库司扯着嗓子，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声朝天上喊道。
当然，没有回应。
“希望现在的领主是个机灵点的，想办法去搞精元啊！”
“吨吨吨吨吨！”
“嗝儿~”
阿库司直接仰躺在沙地上，双手抚摸着腹部的魅纹。
“虽然被禁锢在这里，但现在魔力稍稍恢复，或许……能有办法，给你们提供一些微小的帮助。”
“刚好，这位正在向我祈祷的子民，就是你了。”
……
“阿——嚏！”
艾娅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连忙慌慌张张地朝前躬身道歉：“至高的魅之女神啊，请您原谅我无心的冒犯……”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请您庇佑灰雾之上的裴宁先生，只有他……啊不，只有您和他，可以拯救我们心之魅魔一族。”
“至高的魅之女神啊，您一定要庇佑裴宁先生无事，一定……”
艾娅双手相握，紧靠在胸前，真心虔诚地面对着庄严圣洁的魅之女神塑像祈祷。
随着她的祈祷，前方圣台之后庄重的魅之女神塑像微微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光亮，一缕气息从中飘出，被艾娅吸入体内。
……
灰雾舞台之上，裴宁已经离开那片沙地。
当裴宁将目光转向舞台里侧，眼前所见让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那里本该是舞台后方幕布所在的位置，而此时，左右两块幕布之间被一层薄薄的灰雾连接，这层灰雾就凝聚在舞台的最里侧，与舞台之外的灰雾一样，在不停地缓慢流转。
仿佛舞台的幕布已经合上，只不过这是一层由灰雾构成的幕布。
如果说这个舞台是位于灰雾之上，那么，前面的就是……灰雾之上的灰雾之上？
就像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从那里进去，不会就是通往刚才的沙地吧？
裴宁难以确定，但现在也不可能再去尝试。
看了眼自己的系统面板，刚才向系统贷款的五万人气值，此时仅剩1万6，在那片沙地上消耗精元的速度，远不是他现在能够承担的……
裴宁站起身来，看看四周，艾娅已经不在这里了，舞台中央的菱形水晶静静悬浮着，上面隐约呈现出艾娅的身影，这说明她已经回到了魅魔领，只是还留在教堂中，依稀还能听到艾娅所祈祷的内容。
艾娅在担心我吗？
裴宁抬手按在菱形水晶上，声音便直接传达到了艾娅的耳边。
“我没事，你抓紧研究那些书籍，然后完成新的创作任务。”
“是裴宁先生？！”艾娅惊呼一声，四下看看，然后面对着前方的圣台说道，“裴宁先生你没事就太好了！我这就去完成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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