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站在原地,北堂茗踌躇良久,终是轻轻的开口,只是那话语中冰冷的微有些颤抖的声线诉说着他心中的复杂,“这样不冷嘛?庄王殿下……”
庄王的后背猛地一僵,他颤动着身子缓缓转过身来,见着是北堂茗,眼中蓦地一喜,轻轻托了托荷洛的身子,他笑着道,“你看,他来了,荷洛,你的孩子,他如今长的这般大了,你瞧一眼好不好?”
“瞧本王做什么?”在骤然见着荷洛的脸时,那样活生生的似乎存活在阳光下,那样的光芒像是刺伤了他的眼睛,让他狠狠的别开了眼,脸上连那掩饰用的轻笑都不想再有,冷冷的道,“本王不想见她……”
“你……荷洛她最想的就是你能原谅他,茗,我求求你,你……”
“要我原谅她?”北堂茗的声线蓦地拔高,恶狠狠的看向了荷洛,那样的眼神,泛着浓郁的墨紫色,是忧伤诡异怨恨的眼神,“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们两个一个抛弃了我,一个毁了我本该是幸福的家,你要我怎么原谅……不过……”他忽地笑了起来,“若是义父能照着本王说的去做,本王或许会考虑……”他深深的看一眼他怀中的荷洛,嗤嗤的道,“原谅她……”
庄王一怔,然而他根本未及细想,只是异常兴奋的瞥了眼怀里的荷洛,眸中泛着真心的笑意,示意着他开口,北堂茗竟然不敢直视他带着璀璨笑意的眼,倏忽的转身,白袍在海棠上轻轻一带,带下花叶少许嗖嗖,“本王要你秘密带着青军的精锐到赫连,有什么事,秋风他们会和你说。”他说着,一手将怀里的锦囊抛了过去,“这个东西你就自己收着,到时候秋风会告诉你,该怎么用。”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部署的,怎么我们都没有发觉?”
“什么时候?哼……”挑眉一笑,嘴角似乎扬起了淡淡的讥诮,“自然是从本王知道那个人出现在帝都的时候,本王无时无刻,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他死……”冷冷的说完他竟是快步的走开,要往来时之路离开。
“茗……”庄王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锦囊,心中极是担忧着什么,慌忙叫住了他,北堂茗的脚步一顿,然而却并没有回头。
“你会原谅荷洛的是不是?你会的是不是……”
心在一瞬间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涩涩麻麻的疼,北堂茗并没有说话,只是却极快的回转过身子瞥了他一眼,视线在划落到荷洛脸上时一顿,面上的神情并没有变化,但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然他终究是不肯给他一个承诺一个答复,双足在地上一顿,便已是翩然而起,瞬间就不见踪影。
乾方带着御林军在王府中搜了遍,却没有找到顺子交代下来的那个环佩,庄王身上他们早在北堂茗来之前就小心翼翼的看过,却并没有那莲烙环佩的踪影,庄王怎么说也还是皇上的二皇叔,这靖安的庄王爷,他们不敢太过于造次,也便不敢开口搜第二次。
楚凌风当真不敢相信果真从庄王府中找到了本该是葬入皇陵的洛太妃,心神俱震,即刻下旨将庄王关入了天牢,私藏要葬入皇陵太妃的尸身本就是死罪,但思及庄王行为有失皇族尊仪,若是据实那便会受尽天下臣民的耻笑,遂楚凌风只是叫人造了一些庄王受贿通敌的证据,查封了庄王府,将庄王发配到了与赫连较近的江城。荷洛的尸身按着靖帝的遗旨,重葬入皇陵。
宗胥溟本对庄王的发配江城心有余虑,更对是何人告发了庄王心有疑惑,但整个皇宫也唯有顺子及楚凌风两人知道那是北堂茗上的折子,宗胥溟以飞鸽传书相询,楚凌风却将宰相,自己的国丈李孟良的名字报了上去,宫中的内线给他的答案亦是相差无几,也无非是李孟良如何如何,宗胥溟这才有些安下心来,只是却要人加紧监视南平王府,然而他像是等不及了般,要楚凌风实现对自己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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